云无觅就是在这个时候从外面打开大门,拎着本就空无一物的行李箱回来的。
关门声很轻,没能引起情绪兴奋的越季注意。
云无觅绕过玄关的转角进到客厅,就靠在墙边的柜子上面无表情看着阳台的方向。
越季就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晒太阳。云无觅家住在顶层三十二楼,从阳台往外看去,这座城市仿佛都在脚下。越季对比了会儿,觉得还是夜里的景象看起来更漂亮。
起初的兴奋稍稍褪去后,越季就开始嫌阳光太晒了,他转身想要回屋内去。
于是越季就看到了正好整以暇盯着他瞧的云无觅。
越季:“……”
有点受惊,有点心虚,越季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靠回了栏杆上。
眼见阳台上的小妖怪被自己吓得嘴唇发
他走向阳台,边走边对越季道:“受惊吓的应该是我才对吧,你怕什么?”
越季眨了眨眼,竟觉得这个人说得挺有道理。
“你不是……”越季皱起眉头,措着辞,“你刚刚……你怎么又回来了!”
越季反应过来,心态略有点崩,自己的运气这么差的吗。
闻言,云无觅好心的指了指屋内一角:“你大概不知道,我家里有监控。”
越季顺着看过去,只看到摆在角落矮柜上的一盆塑料仙人掌,着实瞧不出来摄像头在哪儿。
“玄关,客厅,餐厅,厨房……实不相瞒,我家这两层楼一共装了二十个摄像头,除了更衣室和卫生间之外堪称全覆盖。”云无觅看着越季道。
越季:“……”更崩溃了。
反正都已经被发现了,越季自暴自弃道:“在自己家里装那么多摄像头,也不嫌瘆得慌。”
云无觅面不改色:“我家里的一针一线都是我的宝贝,我一年里大半年都不在家里住,多搞些摄像头才安心……而且你也说了,这是我家,我有钱装摄像头我就乐意。”
越季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会儿,现在额头都有点冒汗了。见云无觅心态和承受能力似乎挺好的样子,越季又试着道:“是是是,你有钱,开心就好……那个,可以先让我进去再说么?”
云无觅挑了挑眉,点了头。
越季就抬脚走进客厅,默默在靠得最近的单人沙发上坐下了。
云无觅还是靠墙倚着,他上下扫了扫越季,从那一头浓密的长发到他身上的衣服,再到越季赤着的脚上。
云无觅问道:“有名字吗?”
越季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姿乖巧:“越季。”
“就是月季花的月季?”
“不是,发音相同而已。”越季摇了摇头,“是越过的越,季节的季。”
云无觅觉得有意思:“月季花成精?”
越季抬头瞅他一眼,回过头继续乖乖道:“也不是。我死了之后稀里糊涂就被拉进了月季花里,就是你餐桌上那朵,我之前一直住在里面出不来,直到上个月初你把月季花买回来,月末的时候我突然发现自己可以出来了。”
云无觅:
越季:“……”
话是没错,只是听起来怪让人牙痒痒的。
越季仰头直直看着云无觅,大眼睛一眨不眨的:“嗯,死了一千多年了。”
云无觅很淡定,半点没被越季吓到,反而还饶有兴致地说:“具体说说?”
“……”越季无语道,“本人姓越名季,一千多年前是个五岁登基的傀儡皇帝,没爹没妈只有一个总想着篡我位的摄政王,我二十二岁那年摄政王可能是觉得自己快死了再不篡位怕是要遗恨终生,于是伙同大半个朝堂的官员发起宫乱,打着清君侧的名义把我这个君一道给清了,后来改弦易张,我成了越家江山的最后一任皇帝。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死成,在月季花里待了一千多年。”
信息量有点大,云无觅本来以为自家只是来了个成了精的小妖怪,没想到小妖怪一开口身世还挺复杂。他言简意赅总结道:“所以你是个登基十七年都没能收拢权利的亡国皇帝?”
“……”
越季好气好无语,这个人这么会说话,是怎么骗到那么多粉丝喜欢他的。
云无觅自我认知十分良好:“你瞪我干什么,我哪个字说错了吗?”
越季鼓了鼓腮帮子,没说话。
“那我继续问了。”云无觅说,“所以你在月季花里待了一千多年,那朵花一直没凋啊?就没被人觉得奇怪过?”
“没凋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越季面无表情看着他,“以前一直没人觉得奇怪,直到来你家之后。到你家刚过一个星期,你就开始对着月季花念叨,说这花怎么还没死。”
云无觅轻咳了一声:“……难怪了,原来是不会死的,我还以为是自己的养花技术提高了。”
“哈。”越季佩服他的勇气,并且发出嘲笑。
云无觅便很和善的提醒越季:“小妖怪,你现在还在我家呢,对我怕是要友善一点。”
越季反驳:“我都说了我不是妖怪。”
云无觅:“那难不成我要叫你老鬼?”
越季顿了顿,深呼吸,深呼吸。
过了几秒,越季才嘀咕道:“我不跟你计较,按辈分算你得是我孙子的孙子的循环。”
云无觅:“……小妖怪,我得再提醒你一下,你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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