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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蓝色的徐明海近在咫尺,安静得就像他额头上的汗。一切的一切都以一种毫不设防的姿态在诱惑着秋实。
    秋实脖颈突然失去支撑一颗头颅的力量,而心里的勇气却迅速膨胀了起来。他屏住呼吸,羽毛似的把自己的唇瓣轻轻落到了徐明海的嘴上。
    一下秒,他就听见那怪物弓起身子发出一声长长的吟叹。那种极致的满足难以形容,像是惊雷乍响后的连绵春雨,或者是奶猫咽下第一口乳汁时的低声呢喃。
    秋实拼命调动起全部感官去铭记这个时刻。如果有可能的话,他还想把手放在徐明海腰部的两侧,或者拿舌尖去感受一下他脸颊上酒窝的位置。但他不敢。就像他同样不敢更对徐明海的嘴进行更深一步的试探和索取。
    撑在床边的双臂已经麻了,秋实不知道还能保持这个姿势多久。他只知道自己无法坚定地抬起头来转身离去。侥幸的情绪在他脑子里发酵翻涌。再等等,他想,再等一会儿。
    时间就这么被拉得无比的长,吃力地在午后的房间里挺进着,流动着。
    突然,徐明海在睡梦中感受到了某些不同寻常的异样。他像是正走在烈日当空的街头,突然就被人推进一口清澈见底的井里。入水的刹那,一股极度舒爽的酥麻经由嘴唇扩散荡漾开来。潮乎乎,湿漉漉,温柔又猛烈。
    他心里没来由的一惊,立刻逼自己从一片混沌的蓝色中睁开了眼睛。
    第42章 脱了裤子放屁
    “醒啦?”
    徐明海恍惚中一歪头,见秋实正拿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瞅着自己。再一定睛,墙上的挂钟已经接近4点半。徐明海晃了晃脑袋,这一觉睡的,都快仨钟头了。
    “渴不渴?”秋实掀开蚊帐探进头来。
    徐明海点头,然后拿手蹭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撑着床缓缓坐起。不想动作做到一半,整个人突然卡住。他迅速把两条腿一交叉,摆出一个在后来被称之为“瑜伽”的高难度姿势。
    这个怪异造型顿时就把秋实看懵了。
    “怎么了?”
    “没怎么。”
    徐明海嘴上说着没事儿,心里却叫苦不迭。此刻裤裆里冰凉黏腻的感觉就像是爬进了一条蛇。午觉愣睡出这么个效果,真是……没地方说理。
    而俩人古里古怪且毫无意义的对话还在继续。
    “到底怎么了?”
    “真的没怎么!”
    虽然徐明海可以别开生面地给秋实讲述生理卫生知识,但还没脸皮厚到愿意拿自己当活教材。
    秋实做贼心虚,看见徐明海这一反常态的样子心里打鼓,于是伸手就往他大腿根探去。
    “没事儿你干嘛跟拧得跟麻花似的?!”
    “我操!”徐明海突然指着窗外,惊声大喊,“飞碟!”
    趁着秋实扭头的功夫,徐明海立刻从床上蹿了下去。随即展现了凌波微步的神功,一路飞奔回自己的小屋并且反锁上了门。
    他顾不得追兵在外面一个劲地拍门敲玻璃,赶紧拉上了窗帘。然后徐明海扯开裤子低头一看,啧啧,战况堪称惨烈。
    现在不能去院里洗内裤,他就只得先把东西塞到了褥子底下。然后把该换的都换了,四下看了一圈觉得没问题了才把人放了进来。
    “你到底干嘛呢?!”秋实急得都冒汗了。他以为徐明海真发现了什么打算就此跟自己绝交。
    “我……”徐明海急中生智,“我刚才存了个屁!不敢放你屋里怕熏坏你,就跑回自己屋里放了!”
    可秋实分明看出对方换了条运动裤。
    “脱了裤子放屁?”
    “……”
    徐明海心说这孩子洞察力怎么这么敏锐?幸亏物证已经藏起来了,要不一准得被他拿在手里仔细检验辨别。
    “行啦,小祖宗。”徐明海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把一脸狐疑的秋实翻了个面,揽在怀里往外走,“小小年纪别老弄得跟小脚侦缉队似的行不行?再这么发展下去,你是打算跟钱大妈抢饭碗,还是去派出所找小七儿叔叔值夜班啊?”
    秋实揣着一肚子的惶惶,再也不敢造次。而当他终于理解徐明海在那个蓝色的下午经历了怎样的尴尬,已经是几年之后的事了。
    不用上课背书的日子总是过得飞快。
    衡烨同学一回生二回熟,简直拿大杂院当了家。三不五时就来找秋实,美名其曰一起学习共同进步,实则是找人一起吃零食、听流行歌曲、看漫画,外加聊天抄作业。
    慢慢相处下来,秋实发现衡烨人不错,也聪明,学习不好纯粹是因为懒。而徐明海和衡烨则在某些方面非常聊得来,经常沆瀣一气地痛斥学校和老师,认为那些看似高深的知识在未来生活中根本毫无用武之地。这么一来,衡烨莫名就成为了大杂院的一份子,三个人经常凑在一起瞎玩。
    由于再开学徐明海就要升入初三,肯定不能像初二有那么多闲工夫了。所以他就利用假期带秋实和衡烨去了好多地方。
    他们去了颐和园,在碎金密布的昆明湖上一边吃零食一边划船;还去了香山,挤在足有400多米高的缆车上眺望主峰“鬼见愁”;因为连续剧「戏说乾隆」的热播,他们特地跑到恭王府,在后花园里听人讲述大贪官和珅的各种野史。他们还去了后海、国子监、雍和宫,等等,堪称每一分钟都精彩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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