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三碗不过岗,哈哈,呆会去打虎!”鸭舌帽哈哈大笑道。
“虎?他最多算条虫!”年轻人摇摇头道。
“嗯,说说他吧。”鸭舌帽放低了声音道。
“他叫张国亮,四十九岁,身高目测有一米七十多一点,体重应该一百多斤的样子吧,人显得很单薄,很瘦。”
“现在他人就在斜对面的麻将馆中,这个人没有正当职业,整天只干两件事!”
“一是赌博,二是喝酒。”
年轻人苦笑道:“他早上起来,就着咸菜喝上二两,然后就在附近遛弯,再然后,早上八点一到,准时进入对面的麻将馆,一玩就是一天,中午在麻将馆里面吃,晚上要是赢了钱呢,就到附近的小酒馆要一个菜,然后开始喝酒。”
“要是不赢钱呢,他就直接回家,但回家后也还是喝酒。”
“家里的人员构成之前已经和你说了,张易的母亲刚死没多久,还有个妹妹在京城电影学院,大一,表演系,嗯,就这么多了。”
“自古十赌九输,他经济来源是什么?”鸭舌帽好奇道。
“有低保,一个月几百块吧。”年轻人回答道。
“一个月几百块也够他喝,够他赌?”鸭舌帽惊讶道。
“再具体的就没调查出来了,或许他有存款呢。”年轻人笑了笑道。
“哦。”鸭舌帽点点头:“他通常几点出来?”
“都是九点之后。”年轻人想了想道:“这人已经废了,整个一二迷糊,你没见过他的样子,你见过后就知道了,说话带着酒气,用当地的话讲,就是游手好闲,不学无术。”
“呵呵,既然这样,那就好办多了,这人啊,怎么都是一辈子。”鸭舌帽叹了一声道。
“差不多熟了,开吃,就这一个菜,一边炖一边吃。”年轻人把木制的锅盖掀开,也直接拿筷子伸锅里给鸭舌帽夹了块肉。
鸭舌帽吃了一口,然后就竖起拇指道:“香!”
“哈哈,咱俩慢慢喝吧,时间早着呢。”年轻人哈哈大笑道。
……
与此同时,山河屯饭店斜对面的麻将馆中,张国亮正在眉飞色舞,因为他今天赢钱了,打了一天的麻将,赢了六百多块。
“老张,今天你请客啊!”和他打麻将的竟然是仨女的,当然,都是三个胖老娘们儿!
“不请,和你们三个吃饭没意思。”张国亮嘿嘿地笑道。
“那咋的才能有意思啊?”三个胖老娘们儿看着他道。
“喝酒啊,小一斤你们能喝吗?喝不了小一斤,谁和你们吃!”张国亮撇撇嘴道。
“你有点风度好不好,就不能吃我们大吃一顿?”
“没风度,就是不请。”张国亮并没有因为对方是女的就请吃饭什么的。
他这人好酒好赌,但一点都不好色,他对女人免疫。如果说有一瓶老白干和一个光着身子的美女让他选的话,他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老白干的。
这人活得迷糊,但却也是一个非常执拗的人。
“天底下就你最小气,不过老张,你老伴没了,没打算再找一个啊?”一个胖女的突然对张国亮抛了个媚眼,她也单着呢,丈夫死两年了,而且又值如狼似虎之年,所以准备找个人搭把伙,就算不过日子,但借过火、泄个火还是可以的。
“不找,没意思,搂女人不如搂着酒瓶子!”张国亮一个劲的摇头,根本不答理胖女人的媚眼。
“瞧你那点出息,早晚死在酒上面!”胖女人骂了一声道。
“那也比死在女人肚皮上面要强!”张国亮回答道。
“你是不是那玩意儿不行啊?不是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吗?你老张宁愿死在酒上,也不死在女人肚皮上,你肯定有病!”
麻将馆里天天打麻将的女人也不是什么好货,大老娘们儿什么都敢说。
“牡丹?就你还牡丹啊?你充其量也只是一‘狗尿苔’,还牡丹……”(狗尿苔,一种类似蘑菇的菌类,又名粪菌。)
“你才狗尿苔,你才狗尿苔。”胖女人被老张气得不行,这张大迷糊就是一王八蛋。
“哈哈,又胡啦,给钱给钱。”说话的功夫,张国亮又胡了,并哈哈大笑起来。
“不玩了,不给。”胖女人把麻将一推,拎起包就走了出去,另外两个女人也不给钱,同样收拾收拾就出了麻将馆。
老张也不恼,最后一把牌了,不给就不给,很正常。
他把赢的六百多揣好,走出麻将馆后,就拐进了一间醉仙鸭的店,买了一只刚刚烤好的鸭子,然后夹着鸭子就往家走。
家里有狗杞泡的酒,所以酒是不用买的。
“他出来了。”张国亮出来的时候,山河屯里的年轻人就指了指张国亮,而鸭舌帽扫了一眼张国亮后,就继续吃。
“不急,也让他先喝着,他喝多了我们也好办事。”
第131章 作妖的陆晓芸
就在阳谷县城的张国亮回家喝酒时,身在潘家园的张易此时也咂舌不已,因为刘文帅和他爷爷来京城给人看病,而且还是军机接来的。他早就看出来刘文帅不简单,而连他都不简单,那么他爷爷恐怕就更不简单了。
“嗯,说起病人,也不知道昨晚那跑车司机怎么样了,有没有找到他家里人啊,等一会和装修队谈完,再去医院看看吧。”张易忙了一天,倒把昨晚救的那人给忘了,也不知道那人有没有手术,有没有找到家里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