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丝毫不在意大卫·贝克汉姆同学的面子往哪放。
“那你就去再开一间房。”
克里斯蒂亚诺丝毫不为所动,背对着房门抽纸一张张地擦鼻子。
“我不。”
斯科皮大言不惭:“我没有钱了。”
这话说的简直像皇马说不买巨星一样没有可信度。
罗纳尔多先生在心中冷笑一声,一边脱衣服打算冲个冷水澡再好好泡个热水澡,一边回答道:“昨天到的时候我看过了,这个房间有两个卧室。”
斯科皮:“…啊这。”
他歪了歪头,即使知道葡萄牙人看不到也无辜地眨了眨眼:“可是人家怕黑嘛,不敢一个人睡一间房间。”
克里斯蒂亚诺深吸了一口气。
“罗纳尔多先生,行行好吧,放我进去。”
斯科皮握着门把手,垂着头盯着门上的花纹:“我保证乖乖地蹲在床上的角落里,一句话也不说,一声也不吭,乖乖做个暖手宝。”
门骤然在他面前打开,克里斯蒂亚诺只打开一条缝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试图以眼神震慑他。
斯科皮扬起眉梢看他,喉结上下滑动:“哥哥脱了衣服是打算色诱我好一雪流鼻血的前耻吗?”
托英伦三岛经常不见太阳的福,喜欢在假期美黑的小小罗同学已经白回来不少了。身上的肌肉线条一如既往流畅而干干净净充满少年感。
看起来倒是很结实。
克里斯蒂亚诺也扬眉,甚至还扬起下巴,一副年长者的教育做派:“指望你暖手?枕头都比你暖和。乖乖回你房间待着,要不就去和贝克汉姆睡。”他说着毅然决然地关上了门,留斯科皮站在门前讪讪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不过可惜。
当天晚上他就没有了白天那样毫不犹豫的决心,借着微弱的火光轻手轻脚地摸出了门,轻声按压门把手,打开了斯科皮房间的门。
北爱尔兰人虽然怕黑怕鬼,但是作为一个有责任有担当的成年人却从来不会给自己留小夜灯。
但是今天插座上却亮着一盏发出昏黄光晕的小夜灯,房间内的空调正悄无声息地运作着,让屋内的温度处于一种恰到好处的舒适,泛着轻微的凉意。以免窗上凝出水雾,第二天地上一片湿滑。
克里斯蒂亚诺小心翼翼合上门,在心中告诉自己只是为了检查斯科皮的睡姿才正大光明地溜过来的。
果然,斯科皮虽然好端端地躺在床上看起来睡得正香,一只手却留在了被子外面。
葡萄牙人在心中为自己的机智行为点了个赞,凑上前去打算将斯科皮的手塞回被子里。本来室内的温度就不高,不好好盖被子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谁知道他刚刚摸上斯科皮的手,就被突然拉住手,突如其来的力道让他没有站稳,直接摔到了床上,撞了个结结实实。
斯科皮一手握着他的手,一手搂着他的腰,将他紧紧箍在怀里。脸上根本没有困倦的表情,而是勾起唇角,得意地像是抓到了猎物的狐狸:“你的爬床技术得再练练,罗纳尔多先生。”
克里斯蒂亚诺一瞬间有些紧张:“什么…什么爬床!我就是来看看你…看看有没有蹬被子!”
丝质睡衣宽松,稍稍动作就露出大片胸膛。
斯科皮不和他争辩,揽着他心满意足地用脸颊在他肩头蹭了两下,活像是吸猫一样吸了一口气:“好暖和,把被子盖上。”
克里斯蒂亚诺下意识扯了扯被子。
斯科皮松开他的手,懒洋洋地将被子完完全全地裹在两人身上。闭上眼睛,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睡吧,晚安。”
人生最美好的时刻莫过于窗外下着大雪,屋内的温度稍稍泛着冷意,棉被窝却软的舒适,还有喜欢的人搂在怀里。
小夜灯昏黄的灯光驱散了黑暗,为潮湿冰冷的房间填上了一层温暖的绮丽色彩。
房内又恢复了安静,唯有窗外的雪发出细微的响动。
“其实我是…”良久,克里斯蒂亚诺睁开双眼:“过零点了,我是想说…”“生日快乐,斯科皮。”
斯科皮的眼睫毛颤动了两下,重新睁开了双眼:“谢谢。”
布料摩擦发出沙沙的声音,葡萄牙人望着他脸上的神情良久,凑近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了一个吻,然后飞快地退开,让自己能够再次看到他的眼睛:“你有什么生日愿望吗?”
斯科皮眨了眨眼:“唔…球队夺冠、国家队夺冠、大家身体健康吧。”
他真正过的生日很少,也几乎没许过什么愿望,不太在意也不太相信这些东西。
“关于你自己的愿望。”
克里斯蒂亚诺蹙起眉头。
斯科皮笑了笑,被子遮掩下的手指摸索着,触摸到了克里斯蒂亚诺的指尖,就如同软体动物一样飞快附了上去,握住了他的手。
他垂眸,小夜灯的光晕为眼脸镀上暖意,浓密的眼睫遮下大片的黑暗。紫眸在昏暗的光线中呈现出一种浓郁的潭渊底部的黑。
他在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中思考了几分钟,斟酌了片刻,犹豫地回答道:“如果…事情真的无可避免的话,如果死神执意要带走我的话。我想自私一点,希望地点能在你的怀里。”
还没有等克里斯蒂亚诺回答。
他抬眸,光线重新进入了眼眸。黑色在一瞬间消失地一干二净,唯独残余荡漾着暖色的紫:“但是我会尽可能避免这样的结局,我可以努力,我不想和你分开。我还想告诉你我无数次在心中哭着感谢你,我还想告诉你我有多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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