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科皮抖了一下,迅速站起了身:“boss?你找我?”
牛津鞋踩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了清脆的“咔哒”声,穆里尼奥下意识地伸手去扶他,生怕这样的动作让北爱尔兰的小将崴了脚。
不过他连身体都没有晃动一下。
穆里尼奥收回了手,点了点头告诉他:“晚上你和约翰睡一间房间。”
本来他是想让兰帕德和斯科皮睡一间房间,但兰帕德的小女儿刚刚出生,作为爸爸兰帕德半夜免不了会给家里打电话,也不知道具体会打到几点。
他还记得在斯科皮床头看到的橙色药瓶,小将需要更好的睡眠质量。
兰帕德半夜打电话肯定不行,也不能找还习惯半夜打游戏的小年轻。
德罗巴、特里、马克莱莱都是不错的选择,但穆里尼奥猜他更想和自己国家队的前辈待在一起。
穆里尼奥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们跟他一起上楼:“酒店准备了‘上午茶’,你们可以来吃些点心。等休息一下吃过中午饭后我们到奥林匹克球场看看。”
做一点赛前准备。
斯科皮的目光随之转移到了身旁的队长身上。
特里耸耸肩,也跟着拍了拍斯科皮的行李箱,笑得颇有些不怀好意:“愣着干什么?坐上来啊。”
成了。
队长难不成还拉行李箱拉上瘾了?
斯科皮无奈,又看着穆里尼奥指了指身旁的特里,向他示意:boss你看,真的是队长幼稚不是我幼稚,我就是个被迫给行李箱增加重量的工具人。
穆里尼奥并没有领会他的意思,反而看向了他的行李箱:“你行李箱里面装的是什么?”
就属斯科皮的行李箱最重最大,他真的想不通里面究竟放了些什么。总不是游戏机,斯科皮甚至不玩游戏。
已经坐在了行李箱上的斯科皮无辜地朝着穆里尼奥眨了眨眼,坦白道:“我的电脑主机,笔记本的运行有点慢,想了想还是带了主机。”
什么?
齐齐走进了电梯的两人回头看了他一眼,又彼此对视了一眼。
头上齐齐冒起了问号。
*
斯科皮·威斯汀这个人非常的神奇。
这个人总是能在你上一秒觉得他很帅的时候下一秒就让你觉得这个人着实离谱。
但他也能够让你在上一秒哭笑不得的时候,下一秒就觉得他这个人实在是A爆了。
当晚上特里洗完澡边擦头发边从浴室出来就发现斯科皮正坐在床上抱着临时买来的键盘,嘴上咬着pocky不停地面对着同样是临时买来的键盘敲敲敲。
屏幕上全是复杂的数字和三维模型。
特里坐在床边看着一头雾水,不知道他是在干什么:“这是什么新型的游戏吗?”
斯科皮叼着pocky看了他一眼,声音有些含糊不清:“这是我的外挂。”
下午在奥林匹克球场的草皮上试了试脚感,大概估算了一下阻力。天气情况从气象局的网站上收集了不少。
代入已经写好的公式让电脑计算简直简单无比。
所以他目光如炬,就好像那双紫色的眼眸中染上了什么星屑。
哪怕特里并不觉得显示器上的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也不觉得斯科皮口中的外拐能起什么作用,但是他愿意相信眼前的人。
他说他们会赢,那他们就会赢。
这不是一个预测,这是一个结果。
切尔西会告诉所有人。
但现在…特里抬起手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行了,你弄好了吗?弄好了就把这些东西收拾好,赶快去洗澡。”
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斯科皮不满地捂着额头朝着他凶狠地呲了呲牙,保存了文件关了机。
抱着睡衣麻溜地钻进了浴室。
“砰”地一声摔上了门。
这一天所有切尔西人都满怀着希望。
他们相信,冠军是属于切尔西的。
只有欧冠冠军,才配得上切尔西一直以来不懈的坚持,配得上他们四线作战以来承受的所有苦难。
就像是第二天他们坐在雅典奥林匹克球场的更衣室里时,穆里尼奥看着球队的所有人。
四线作战的他们到最后只剩下了十六名球员,谁能想象这是豪门切尔西仅有的板凳厚度?
就像是接替了队长特里的职责,用着并不标准甚至有些难以理解的英语在赛前对所有球员做着鼓励的德罗巴:“我很紧张,每个人都紧张,我们大家的感觉都是一样。但是有一件事是肯定的,我们马上就要出去战斗,向我们对面每一个对手拼尽全力。我们需要团结起来,今天必须是切尔西有史以来最团结的一次。”
“做一名切尔西很难,很多人都说我们已经没有了荣耀,他们说我们是为了钱,为了高昂的周薪才来到这里。但我们不是,我们是为了冠军。”
“我们需要冠军。”
“切尔西需要冠军。”
这赛季他们无数次遇到红色,无论是曼联、利物浦、阿森纳还是AC米兰。
但事实证明,切尔西终将将场上的红色全部都染成蓝色。
就像是《blue is the colour》再次在远在异国他乡的雅典奥林匹克球场上空响起。
他们会取得冠军,会昂首挺胸在《我们是冠军》的歌声走上球场,会在切尔西球迷的欢呼下捧起大耳朵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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