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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召唤法阵续完:“闭嘴吧,老盖。我知道自己会怎么选,你也知道我会怎么选。”
    “特异点存在的意义就是改写历史,你可以在这个和原本历史并不相同的特异点作出不同的选择。”他还在劝我,“如果你不轻举妄动,那么你还能和徐伦一起活到2016年,看着她长成大姑娘,说不定还能看着她结婚。但要是你今晚出去阻止特异点形成——”
    “妈妈。”徐伦揉着眼睛出现在书房门口,“你在画什么?这是什么呀?”
    我站起身,把额头滚烫小脸通红的宝贝抱起来:“这是召唤阵。”
    “召唤阵是干什么的呀?”徐伦问。
    “只要往里面丢一种亮晶晶的石头,妈妈就可以从召唤阵里叫出很厉害的哥哥姐姐叔叔阿姨,他们能够帮妈妈的忙去打坏蛋。”我的兜里放着当初蘑菇送我的新婚红包,沉甸甸的三枚圣晶石正等待着一会儿单抽出货。
    “哦……”徐伦懵懂地点点头,“妈妈也要去打坏蛋吗?”
    “嗯,妈妈要去维护世界和平啦!”我又试了试她额头的温度,然后撕了一张新的退烧贴帮她贴上,“今天晚上妈妈要出去一下,徐徐乖乖在家睡觉,好吗?”
    徐伦被轻轻送回她房间里的小床上,我仔细地帮她掖好被子,为她量了最后一次体温。
    水银的体温计显示39°。我憋住了叹息声,甩了甩体温计,把它重新放回床头柜,徒劳地帮徐伦把被子向上拉。
    “妈妈,我什么时候病才能好啊。”徐伦把被子往下扯了扯,“爸爸回来的时候,我的烧能退吗?”
    “徐徐明天就能退烧啦。”我在徐伦额头上落下一吻,“等爸爸回来的时候,徐徐就又是个健康的小姑娘了,那时候我们一定要爸爸带我们去玩。”
    “我要去游乐园!”徐伦兴奋地踢了一下被子。
    “好的,去游乐园!要爸爸给我们买好多好多冰淇淋,买好多好多玩具,行不行?”
    “好!”徐伦对我露出了一个和我太过相似的灿烂笑容,“妈妈,我想听歌。”
    我也笑了:“徐徐要听什么歌啊?”
    “……嗯,妈妈你选吧。”徐伦的眼皮看起来有些沉,应该也是困了。
    我随意挑了一首蹦进我脑海的歌,今天我刚用这首惩罚过盖提亚:“那就唱《butterfly》吧。”
    徐伦小声抗议:“这首歌好吵……”
    “但是我喜欢!”我一如既往地理直气壮,“咳嗯。阿姨压一压咿——”
    徐伦:“妈妈,这是《Awake》,不是《Butterfly》。”
    我立刻道歉:“哦,我不由自主就会唱串了……那我重头来。”
    “啊咿呀咿呀,啊咿呀咿呀,啊咿呀咿呀,Where’s my samurai(我的武士在哪里?)”
    我的眼前又浮现起第一次见到徐伦的情形。她在绿海豚监狱里像一只敏捷的小豹子,勇敢,果决,又富有同情心。我几乎是第一眼就觉得她很亲切,即使之后知道她是承太郎的女儿之后,我对她也丝毫没有任何负面的情绪产生,发自内心地想要和她亲近。
    徐伦轻轻地跟着我一起唱:“啊咿呀咿呀,I’m your little butterfly,Green,black,and blue,make the colours in the sky(我是你的小蝴蝶,有绿色黑色蓝色,让天空充满色彩)”
    我最后一次给她一个吻:“徐徐唱得比妈妈好听,妈妈总是跑调。”
    “但是我和爸爸都很喜欢听妈妈唱歌。”徐伦说,丝毫没有察觉我已经快要落泪了,“明天我还要听。”
    “好,明天我一定唱给你听。”我承诺,“徐徐有没有什么想听的?”
    徐伦合上眼睛:“嗯……我要听那首你唱给爸爸听的歌。”
    “哪首?”承太郎的耳朵被我的太多歌荼毒过了。
    “就是……All right now All right now,那一首。”
    啊,是《StandProud》。
    “好,明天我唱给你听。”我说,“晚安,徐徐。”
    “晚安妈妈。”
    我起身关掉小夜灯,站在门口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小床上的小小影子,然后合上了房门。
    ……
    “汝为三大言灵缠身之七天,自抑制之轮而来,天秤的守护者啊——”
    “吾乃成就常世一切善行之人;”
    “吾乃弘布常世一切邪恶之人;”
    “汝之身躯居吾麾下,吾之命运寄汝剑上;”
    “应圣杯之召,若愿顺此意理,且应吾之召唤!”
    ——没有旋转的光圈,自然也不会有彩光,但我笃定,他一定会来。
    “吾名李书文。”
    红袍长马褂的白发老者自阵中现身,他微微低下头,从墨镜上方向我投来视线:“老朽没有拿着长.枪,于此地也只是一位普通老者。”
    可能是看到我表情不对——因为我真的快要哭了,李书文连忙改口:“啊,不,但我要保护你也算是绰绰有余了。Master,你怎么——?”
    我汪呜一声终于哭了出来:“师父!!!师父我好想你,我被欺负了呜呜呜呜呜……”
    李书文僵硬又笨拙地接住了我:“等等,Master,老朽之前从未见过你,难道说我们在别处的圣杯战争中有过因缘?唉,别哭了,真是,老朽没有应付女子的什么经验啊……”
    我把眼泪鼻涕都糊在他的马褂上了:“师父,有人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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