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拧开门把手,随口道:“《IReallyLikeYou》。”
承太郎带着笑意,说:“我知道。”
他推门走进自己的公寓,我有点摸不着头脑:“啊?这是2015年的新歌啊,他怎么知道这歌是什么名字?”
玛修也不懂:“不知道诶。”
通过通讯器听着我们这边的动静的迦勒底那帮人快急死了。
“立香!!!”奥尔加玛丽在我回到房间后尖叫,“你这家伙被占便宜了!”
我去卫生间打开热水器,抬起手环问:“啊?被占什么便宜了?还有人能占我的便宜?!”
“你这傻姑娘!”奥尔加玛丽说,“你刚才对承太郎说了:‘IReallyLikeYou’对吧!”
我回到房间,开始解外套的扣子:“对啊,那首歌确实就叫这个名字嘛。”
“你想想‘IReallyLikeYou’翻译过来是什么意思啊小蠢蛋!!!”
我后知后觉:“我真的喜欢你?”
手环那头似乎有什么人把奥尔加玛丽挤开了:“让我来,让我来,我是意大利人,我是专业的!”
“哦,达芬奇亲!”我打招呼,“怎么了嘛?”
“承太郎回答:‘我知道’的意思就在于这里啊!”
我一边换着睡衣,一边用被可乐和肥牛卷塞满的小脑瓜慢吞吞地思考着。
唔,我说了“我真的喜欢你”,然后承太郎回了一句“我知道”……
……
…………
“你知道个什么啊你知道!!!”
我抓着浴巾脚底打滑地冲进卫生间,“哗”地打开了淋浴喷头。玛修急急忙忙地赶来:“前辈!你——”
“别管我,玛修。”我说,“让这冰冷的洗澡水冲干净我的罪恶吧。哦,我真是个罪恶的女人,竟然引得承太郎为我如此心折,甚至都不惜干出了这种事。”
玛修:“……那你的睡衣我就放在架子上了。”
我冲她摆摆手:“拜拜,我20分钟内就能洗完。”
首先是用我们昨天一起买的橙子香味的洗发水!我的头发颜色是橙色的,味道当然也要和橙子一样啦。玛修是小茄子,那我就是小橙子了!
之后就是玫瑰味的精油沐浴露!玫瑰,代表爱情的玫瑰!火辣辣的心啊,火辣辣的情,火辣辣的玫瑰花它透着心里红!火辣辣的立香香请你多留情!
我带着傻笑洗完了澡,换上睡衣钻进了小被窝。过了一会儿,玛修也带着半湿的头发过来了,我们两个一边一个悄悄蹭蹭,最后把铺盖蹭到了一起,紧紧挨着躺在房间正中的榻榻米地板上。
“小茄子,我今天晚上2点会定一个闹钟。”我提醒道,“你要是被吵醒了的话,不要理我,继续睡就可以了。”
玛修从被子里露出一双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我:“前辈要去找承太郎先生吗?”
我骄傲地说:“是的!”
“那前辈一定要小心,要注意安全哦。”玛修说,“千万不能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啊。”
我露出了一个一切尽在掌握的笑容:“放心,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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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明白的。
这一次去,我就没打算让承太郎留下他的纯洁!
月黑风高夜,偷鸡摸狗时。
我摁掉了闹钟,赤着脚悄悄打开了窗户,从阳台上爬了出去。
公寓邻居之间的阳台离得很近,这代表着只要我的胆子够大,就能从我的阳台爬到承太郎的阳台上,然后顺利从阳台摸进他的房间!
我作为运动神经特别发达、在某个平行世界徒步穿越北美大陆(等等,有这回事吗)的咕哒子,只轻轻一个助跑,就轻松地跳到了承太郎公寓的阳台上。
Lucky!他没锁阳台门!
我轻手轻脚地把阳台拉门推开,点亮了手环上的小夜灯,屏住呼吸从拉门缝里挤了进去。
好,现在我已经顺利到达室内了!第一阶段,成功!
因为各间公寓的构造相同,昨天又在承太郎的公寓里吃过晚饭,我知道他的房间到底在哪里。我蹑手蹑脚地穿过客厅来到走廊,一口气都不敢喘,极轻极轻地走到他的房门前。
打开房门的这一步尤为重要!要是下手太重,很有可能会直接把承太郎吵醒!
我到这时候想起来自己毕竟是个魔术师——虽然是会被卡多克嘲讽的那种半吊子魔术师。我将魔力汇集到指尖的魔力回路上,轻轻地在门把手上划了一道埃尔梅罗二世教过我的静音符咒。
符咒在我画完最后一笔时闪烁了一下荧光,代表着成功。我雀跃地握住门把手,轻轻向下一拧——“咔哒”,门开了。
进入承太郎的卧室!第二阶段,成功!
我把自己想象成一条泥鳅,慢慢地从门缝中滑了进来,然后把门带上。承太郎就睡在窗边的床上,好好地盖着被子,脸正朝着门口——也就是我的方向,胸膛平静地一起一伏,像是正在熟睡。
我几乎要控制不住脸上变态的笑容,一步、一步、又一步地,慢慢走到了他身前。
……承太郎没有醒。
我站在床前傻笑着看了他一会儿,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样子很蠢——哪有人夜袭只是傻笑的!
于是我赶紧蹲下身来,试探性地伸手,碰了一下承太郎额边那缕荡下来的卷发。
他的呼吸依旧平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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