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不客气地回击:“还是大师先吧。我治好了你便没得治了。”
俞三侠心胸宽广:“青书那孩子有心。我自知此疾不可复原,实在不必宽慰我了。”
空相步步紧逼:“少侠说过,你若治不好,甘入武当的真武大阵。”
南宫羽懒得跟这个和尚打嘴炮,直接冲俞岱岩duang一声。
俞岱岩身上突然有了许久不见的奇妙感觉。
他的大腿有些发痒,他那瘫痪得失去知觉的大腿竟有了感觉!
俞岱岩内心抑制不住地激动:“扶我起来,不,我自己能起来。”
他真的自己站了起来!因为激动身子有点晃,很快便不再晃悠,他能稳稳地迈开步子。
这十年来他看过许多名医,受过许多诊治,所有人都告诉他此生只能躺在轮椅上度日。俞岱岩对此事本已绝望,现在突然重新看到了希望!
他拉住南宫羽的手激动不已:“多谢少侠,多谢!”
俞岱岩的脸色陡然铁青,鲜血从嘴里喷涌而出。
竟是空相在背后使出一记大力金刚指,直击他的命门。
这一指在平日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伤到俞三侠。偏生此时他最是狂喜,最是没有防备。
一指击中,和尚破窗而走,只余下反应慢半拍的小童大呼:“设阵,抓贼!”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不须归”的营养液*10~
第57章
在南宫羽面前空相原本是跑不掉的, 可此刻南宫羽要救治俞三侠,也就顾不得上去追人。
自以为溜之大吉的空相胸口结实挨上一掌,给打得摔回屋里。
出掌的人是张无忌。
张无忌更关心他的俞三伯,顾不得跌倒在地的空相忙跑过来为三伯疗伤。
张无忌与他父亲张翠山模样相似, 眼力极好的俞三侠顿时认出他:“你是, 你是无忌?”
说起来俞三侠的腿是因张无忌的母亲所伤, 他如今看到这个侄儿,可谓百感交集。碍于师兄弟之情, 他固然不好说些什么。但毕竟是张无忌的母亲,让他在轮椅上煎熬了十年啊!
南宫羽看得俞三侠头顶上冒出的气泡想法, 再看张无忌对俞三伯满脸愧疚的模样, 索性做个顺水人情:“俞道长,此番正是无忌唤我前来为你治伤。”
张无忌是个实诚人,正要推脱, 俞三侠已忍不住流下泪来。到这会儿他同张无忌当真再无什么芥蒂了。
南宫羽指着地上的空相唤张无忌:“你快问问那秃驴为何要害人。”
张无忌幼时武当待他极好, 他决不许任何人欺辱武当, 登时揪着空相的领子将他提起:“说!何人派你过来。”
空相嘴角挂着带血的笑, 他的牙齿缝里都留着血:“你们武当很快就要灭门,教主立马就到。”
“什么教?”
“明教。”空相咬破口中的毒丸自尽。他是替他的主子打头阵来的,只为全力将俞岱岩击伤, 早把生死置之度外。
南宫羽的奶量比他的伤害多得多,俞岱岩在duang、duang的琴声里已恢复如常。
俞岱岩咬牙切齿:“明教欺人太甚。青书他们必已落到明教手里。”
张无忌多想告诉俞岱岩这事铁定不是他的明教做的。但看到俞岱岩火冒三丈的模样,只怕说出他是明教教主, 俞岱岩非同他拼命不可。
南宫羽总是很能揣摩人的心思:“这年头挂羊头卖狗肉的很多,前几日我在幽灵山庄还遇着有人冒充武当弟子。”
武当对于幽灵山庄的行径早已有所耳闻,俞岱岩更为恼怒:“若非前因腿脚不便,我恨不得踏平那座山庄。”
南宫羽借势劝道:“既然武当的名头能假冒, 明教的名头兴许也能假冒。俞三侠还是先行应战,看看来人究竟什么来头。”
张无忌感激地看着南宫羽。他觉着南宫羽真是他最好的朋友。
南宫羽悄悄把他拉到一旁:“你什么时候回的武当?教中大劫方过,你该处理才是。”
张无忌有些不安:“宋师哥与我同行半路忽地不告而别。我来武当寻他。”
看来这两口子也拌嘴,张无忌特意赶过来哄回宋青书。
然而宋青书并不在武当,连出去接应的宋远桥一行也没有回来。
张无忌愈发觉得可能宋青书真的遭遇不测。
南宫羽宽慰他:“若真有不测,挟持青书的与待会儿来武当的定是同一批。”
两人正商议间,山下的弟子已报到俞岱岩房中:“明教教主上山来了。他们在解剑池不肯放下兵器,还打伤了咱们许多师兄弟。”
俞岱岩用手一拍桌子:“来得好。倒看看魔教妖人有何本事。”
一个人大病初愈,难免心气高些,想着一人也能拦下明教。结果只同打头的玄冥二老对上一掌,立马浑身发冷赶紧运功疗伤。
这回南宫羽可不奶他。这俞三侠太急躁,让他消停会儿倒也挺好的。
玄冥二老身后来了担四人台的竹架子,一个身披狼裘的年轻公子翘腿坐在上头,看来英俊得很。
玄冥二老口称那人“教主”。
那人似与张无忌早有熟识。南宫羽发觉张无忌看那人的眼睛时躲躲闪闪,仿佛做过什么亏心事一样。
年轻公子从竹架上翻身跃下:“明教教主张无忌,特来拜会武当张真人。”
俞岱岩看向张无忌,怎地这人与侄儿同名同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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