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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结顿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你的灵犀一指能接住西门吹雪的剑?”
    陆小凤郁闷地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事实上,每次我自己也无法确定我的手会出现在哪里。”
    苏结看了一下他的手:“可至今为止你的人和你的手都还好好的。”
    陆小凤:“一点不错。”
    苏结打量了他一会儿,笑着感慨:“真是可怕的直觉,原来你竟是个天才。”
    陆小凤一时有些受宠若惊:“……过,过奖了?”
    “实话。”苏结将西门吹雪送的剑佩在腰间,觉得沉甸甸的影响行动又解下来,最后干脆塞进陆小凤怀里,对着他说:“所有的直觉都是大脑没来得及判断的真相,除非自欺欺人,否则它是最不能被欺骗和迷惑的。所以你最好永远相信你的直觉,胜过相信世上其他任何东西,包括你的眼睛和耳朵。”
    陆小凤闻言陷入沉思,片刻后笑道:“这样的话我还是第一次听见,不过受益匪浅。”
    苏结轻笑一声:“这是我的经验之谈。”
    这时一阵缥缈神秘的歌声从远处传来,哀婉凄凉,如泣如诉。
    三人对视一眼,花满楼和苏结同时开口:“上官飞燕。”
    下一刻陆小凤和花满楼同时运起轻功,如同两只轻盈的鸟儿,踏着月色瞬间消失在山林中。
    苏结:……?
    轻功会飞了不起啊?!
    ☆、第八章
    离万梅山庄不远的地方有一家野店,等到陆小凤和花满楼找过来时苏结已经坐在店里喝茶了。
    对于一声不吭同时把人丢下的事情花满楼是有些歉疚的,怪只怪他一时只记得苏结是个能和西门吹雪对战的高手,而忘了他没有半点内力在身。
    不过苏结倒是已经不在意了,只是问了二人赶过去后的所见所闻:“这么说你们赶到破庙后见到了独孤方的尸体和青衣楼的警告以及……上官飞燕的留下的一盆洗发水?”说到这他顿了一下:“你们怎么知道那是上官飞燕洗完头留下的?”
    陆小凤:“那留下的发丝花满楼一摸便知。”
    苏结眯起眼睛,流露出一丝危险的神色:“……花满楼以前摸过她的头发?”
    花满楼淡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扶了上官姑娘一下,不经意碰到罢了。”
    苏结从袖子里掏出一方帕子,提起桌上的酒壶用酒把帕子沾湿,然后十分自然的执起花满楼的手一点点擦拭起来:“你这双手平日里抚弄花草,弹琴煮茶,救死扶伤,还是不要随随便便去碰脏东西了,太可惜。”
    与他的嗅觉听觉一样,花满楼的触觉同样敏锐至极,不然也不至于一摸就知道头发属于上官飞燕。而此刻苏结握着他的那只手比花瓣还要柔软细滑,比琴弦温热比茶水微凉,就像是用温泉里蕴养千年的暖玉雕琢而成,花满楼知道那一定是一双极美的手。
    酒水被夜风一吹越显冰凉,便也衬得那双手格外温暖,这一点暖意势不可挡的穿透肌肤血液,在临近心脏时陡然化作一阵微风,拂过平静清澈的心湖,晕开层层涟漪。
    陆小凤看着这一幕不知道怎的有种奇怪的感觉,而且还莫名觉得此刻自己的存在有些多余,他咳了一声想要打破这种错觉,笑道:“我说苏兄,你怎么和女孩子似的,还随身带着绣帕?”
    苏结头也不抬的怼回去:“陆小凤陆大侠,敢问你平日里吃完饭用什么擦嘴擦手,袖子么?”
    陆小凤想说江湖儿女做什么这么多讲究,然而看到花满楼莞尔的模样以及苏结低着头一脸认真的继续擦拭,他又把话咽了下去,所幸嗓子一扯开始唱歌。
    难听到花满楼都忍不住了。
    不过他向来温和不会给别人难堪,何况是他的朋友,于是委婉道:“我不是说你唱的不好听,只是你能不能不要总唱这两句?”
    陆小凤理直气壮:“不能,我只会这两句。”
    苏结就直接多了,他将手里用完的帕子团成一团扔到一边,冷笑:“你再这么唱下去,我怕我会忍不住打死你。”
    陆小凤端起酒杯笑道:“你若嫌我唱的不好听,不如你来唱?”
    苏结沉默了片刻才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唱的比你还难听。”
    花满楼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那你还是不要唱了吧。”
    陆小凤举杯大笑。
    苏结冷冷斜了他一眼:“还是说正事吧,独孤方被杀了,青衣楼留下血书警告我们不要管闲事,而上官飞燕在破庙里一边洗头一边唱歌引你们过去看独孤方的尸体,这女人怎么回事??”
    陆小凤喝完一杯酒无奈道:“我连见都没见过上官飞燕,实在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而且她的行踪诡秘,行事也很奇怪,我实在猜不透。”
    花满楼沉吟:“会不会她也被青衣楼的人控制住了,所以才会有今晚的行为?”
    苏结笑了笑:“也许,亦或者上官飞燕果然是敌非友。”
    陆小凤和花满楼没有反驳这个猜测,同时沉思起来,这时从外面走进来一个猎户,手里提着个竹篮高声问道:“哪位是陆小凤大少爷?”
    此时夜已经深了,这野店里也只剩下苏结他们这一桌三人,猎户自然是看向他们,然后怔怔看着苏结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苏结眼都没抬,仿佛毫无所觉,陆小凤忍不住开口:“你找陆小凤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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