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跪在一边悄悄对展昭眨眼,好好一个公堂,被他当成来玩一样。
最后,县太爷进一步查证,白玉堂需要暂时关押。
要说这大牢白玉堂还是第一次进来,刘捕快看在司家面子上选了个位置不错的房间。
牢房上方的窗子这时正有阳光照进了。不似别的房间里犯人唉声叹气,白玉堂在进来后先沿着四周转了圈,把木板上的灰尘扫掉后坐在上面盯着墙壁发呆。
“哎……”
不知道是第几声叹气,白玉堂从木板这边滚到那边,最后扯了几根枯草杆子在手里绕来绕去,不出一会儿,一只活灵活现的猫就出现在他手心。
“死猫,贼猫,笨猫!”
白玉堂把巴掌大的草猫放在中间,拿手指一下下往它身上戳,一边戳一边嘀咕。
外面守着三五个衙役,除了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就是旁边房间的说话声,那只猫开始说好了不一会过来,怎么到现在都不见影子?白玉堂眼光在外面瞅了一大会,索性把那草猫收好,拍拍衣服跳下木板,坐到门口。
若说这案子给县太爷差起来也算费事,展昭在这边也不能多呆,再有一个多月就到艾虎那张帖子上的日期,司念映这事儿,最多三五天就需要解决。刘捕快虽然不清楚展昭身份,但因司曲隐在一旁,还是在下堂后带他见了县太爷。
营州镇富饶的很,连着县衙也富丽堂皇,展昭跟着刘捕快穿过一片假山,还没见到县太爷人就先听见一阵婉婉转转唱曲儿的声音,再走几步,庭中松树下,县太爷换了常服正躺在摇椅里闭着眼,手指跟着声音打拍。
“咳……大人,大人?”
刘捕快让展昭先在这候着,自己走上前弯腰喊了几声。
“什么事?”
县太爷皱皱眉头,一脸不耐烦的睁眼,让刘捕快有事说事,别站在这打扰。
“司家有人要见您。”
刘捕快也不知展昭跟司家具体关系,反正是跟司曲隐一起来的,左右直接说成了司家人。
“司家?这时候来?让他过来。”
县太爷哦了一声,复想到是不是司家有了线索,挥手让旁边的两姑娘下去后,直起腰身,等着展昭过来。
“可是有了新线索?”
县太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后眯着眼问。
“线索暂时没有,展某来是想,这件案子,交给我负责就行。”
展昭对他行了一礼,随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举到县太爷面前,一脸谦和。
“什么?”
县太爷揉揉眼睛,正想反驳他不过江湖人士罢了,居然开口说要审理案子,真把衙门当客栈了?!可惜话没出口,就见展昭手中那块金色的牌子举在眼前。
“这是?”县太爷脸往前面瞅瞅,只看了金牌上一段“御前四品行走”就猛然睁大眼睛,“四四四四品?!”
“嘘,”展昭伸出手指放在嘴前,再左手一抬,把县太爷重新架到躺椅上,示意不要太过惊讶,“大人,展某这次途径贵镇有要事需办,不如案子就交给展某,不出三日,定给交待。”
“你是展昭?”
县太爷手掌扶在把手上,暗道自己怎么也遇见了这座大神。营州跟开封很近,他也常常听说开封府有个御猫展昭,这展昭啊,长得賊凶,抓起凶手来手段高明且狠辣。想到这儿,县太爷忍不住又瞄了眼展昭,这这这不对啊,眼前男子看上去温润有礼,怎的也看不出凶狠,但他那牌子也不是作假的,只能说传言不可信,不可信!
“正是,县太爷意下如何?”
“展大人请便!”
县太爷急忙起身,如果是展昭接手案子,他当然求之不得,谁人不知开封府包大人断案如神,而展昭乃包拯左膀右臂,营州衙门那些官差怎比他得过。
“多谢。”
展昭也不多话,几句谈妥之后转头就走。县太爷在展昭快踏出院子时,一脚踢在还呆愣着的刘捕快腿上,悄悄对展昭指指,让他跟上去。
刘捕快眼力见儿可以,见展昭往牢房方面走,不等他出声就先跑过去把最外面的铁门打开,再取了里边房间钥匙递给展昭。
房里一股霉味,白玉堂叼着草叶,手中动作飞快,身边堆了好几只草猫和草老鼠,无一例外是老鼠比猫大上一圈。
“玉堂?”展昭走过来敲敲木拦,白玉堂手指一停,吐出草叶,“死猫。”
“怎么瞧你待着还挺舒服的?”
展昭看着五六只猫和老鼠挑眉,剑尖微动一只老鼠从地面飞上来,稳稳落在展昭手心。
“呵,还挺像。”
耳朵圆圆的,尾巴尖尖的,展昭手一抬,把它放在白玉堂头顶,笑眯眯得退到门外看着。
“臭猫!”
白玉堂左右开弓把剩下的猫鼠一堆儿往展昭身上扔过去,全被接个正着。
牢外阳光正烈,白玉堂眼睛微闭,等适应了后才睁开继续和展昭往外走。回去前,展昭让刘捕快托话给县太爷和司家,他们明天就开始查找线索。
“猫儿,你觉得从哪处查找?”
两人沿着大街往前天暂住的客栈走去,并没有直接去司家。目前来说,司念映的死还没有头绪,而最关键的人物,或许就是当夜跟司念映幽会的男子。
“先从司念映头上开始,她与那男子幽会,总会留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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