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猫儿,后面那人是不是认识?”白玉堂指着那人道,因为太远看不清长相,只觉得那跑起来动作好像在哪见过。
“那不是艾虎?”
展昭盯了好一会才出口,可不正是北侠欧阳春的义子,黑妖狐智爷的徒弟!为什么白玉堂觉得此人动作熟悉,因为他爱喝酒,每次喝完之后跑起来就这德行,莽莽撞撞,跟着他名字一样,像个醉酒的老虎。
“他怎么在这?这是遇贼了?”
白玉堂奇道,艾虎不是一直在南方活动,今儿个怎么在开封转悠?看他那样子,不停的朝前面那人比划,想必是被偷了东西。
“我上去一看。”
展昭把绿子的缰绳递给白玉堂,几下纵跃,跳过河面,引得周围老百姓一齐喝彩,顺着栏杆飞身而上楼顶,直追艾虎,见前面那小贼准备下楼逃跑,赶紧拾起瓦片向前一扔,打中小贼脚后跟。
“谁他娘的……展…展昭?!”
那小贼重心不稳,向前一扑,差点跌下房顶,等站直后,连连破口大骂,缺见打他的人是展昭,顿时闭口。
艾虎趁他注意力全在展昭身上,抽刀而下,刀背砍中小腿,“咔嚓”一声,那贼跌倒在瓦上,一声哀嚎,想必是骨折了。
“你再跑啊,偷你艾爷的东西!”
艾虎上前恶狠狠道,拳头一攥,打在小贼眼眶,再从他怀里掏出被偷的钱袋,也不管他如何呲牙咧嘴,顺手点了穴道。
之后忙向展昭道:“多谢展大哥拔刀相助!展大哥,我正准备去开封府找你,没想到在这遇见!”
“你不是跟你义父在东海?怎么到了开封?”
展昭闻着艾虎身上一阵酒味,想必是喝酒误事,才让人有机可乘,上演了一场闹剧。
“此时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展昭提起不能动弹的小贼,“先随我下楼。”
白玉堂一见艾虎就笑嘻嘻道:“许久不见艾少侠,看来还是跟当年一样嗜酒如命。”
“白大哥你快不要取笑我了!”艾虎挠挠头发,不好意思道。
江湖上爱酒之人多不甚数,其中,艾虎赫赫有名。几年前,白玉堂曾跟艾虎南下追一名杀手,谁知他被人用酒吸引,差点丢了性命。此后,白玉堂每次见他喝酒就忍不住拿这事说他。
展昭把小贼放在树下,准备一会儿带回府内审查。见艾虎迷迷糊糊,只怕是后劲上头,忙问:“你还没说此次为何而来开封?”
“对!差点忘了这事!”艾虎晃晃脑袋,企图驱散酒力,“东海那边上个月来了一支东瀛人,还举办什么什么大会,反正就是要跟中原武林切磋武艺,时间在二个月后,这是他们的请帖,义父让我给展大哥和白大哥送来。”
说着从袖口拿出两张手掌大黑色烫金请帖,分别交给两人。
“东瀛?”展昭接过一看,里面是小楷字,一边题着中原文字,一边应该是东瀛文字,最后标注了展昭名字和日期,看来是有备而来。
“他们还请了谁?”白玉堂大略看过,塞到展昭手里,给他存放。
“我义父,师父,丁家双侠,五毒的唐教主,霸刀柳家等。”
“胃口不小,知道那些人什么来头?”白玉堂拇指在嘴角轻点,靠在树上,不甚在意。
“暂时不知,只晓得海外来得。”艾虎摇头,双手插腰,想了想道,“不过千象楼已经在搜查,估计不出半个月就门儿清了。”
从开封到东海需要一个月路程,展昭手里还有柳拂筵那件案子,说不准什么时候解决,只得对艾虎说:“替我跟你义父道谢,如果时间够的话定当赴约。”
“好,艾虎明日还要赶去白帝城柳家,展大哥,白大哥,先行告辞。”艾虎点头,像两人告别。
“东瀛人?最近的事儿还真多。”白玉堂感叹,拉起乌云踏雪的缰绳,不知道从哪里摘了枝嫩芽叼在嘴里。那笨贼被展昭面朝下放在马背,回了开封府。
官家爱民如子,也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大雨十分焦急,在早朝的时候就拔了国库让包大人负责安置,并让颜查散带人巡视城外,以防万一。所以展昭刚换了衣裳就听公孙策的书童前来传话,说是包大人有事相商。
“大人。”展昭进门就见包拯和公孙先生围在桌边。
“展护卫,昨夜大雨甚急,就开封府巡查得知,城外不少山体滑坡,道路被拦,本府跟官家商量,想请展护卫跟颜大人一齐前往城外,查看灾情。”
包拯说明情况。
“不知颜大人什么时候出发?”
展昭问,山体滑坡事关重大,如果是无人之处还好,最多阻拦通行,如果是在村庄密集的地方,只怕会有伤亡。而且不少百姓不愿为了一场大雨就撤离,所以此次让他一起前去,恐怕是为了必要时刻保护颜查散安危。
“今日下午,时间上或许有点匆忙,因天鉴师预测,今晚下半夜还会有一场雨。”
“明白,属下先下去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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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等等,让我想想!”
展昭推开门就听任星荛的一阵“等等等”,撩开竹帘一看,里面二人好不自在的坐在榻上,窗户微开,凉风嗖嗖的进来,夹杂着院子金荷的香气。
白玉堂转着竹笛,侧躺在靠枕上眼睛微眯。任星荛举棋不定,聚精会神的看着棋盘寻找落子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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