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上前拿起,借着月光细看。
“齐?”令牌上双面刻着一个篆体字,精致细腻,除此之外,别无其他痕迹。
“武林当中,似乎没有姓齐的?”白玉堂摩擦着令牌开口。
“不,有的”,展昭盯着令牌想了好大一会,在白玉堂以为他不会开口时回答。
“谁?”
“当年襄阳王反乱,你从冲霄楼出来后被师父送回陷空岛,我曾在反贼口中听到齐楼主这个名号,不过当时混乱,结束之后我也没有向别人提起。”
展昭道,当时冲霄楼折了不少人,白玉堂掉进铜网阵后差点被万箭穿心身死其中,好在他师父及时赶到,从中把人捞出,后果就是在陷空岛待了半年不能下床。
后来其他四鼠见状,直接替白玉堂辞了官,回陷空岛做生意做的风生水起。
“可是,能确定当时说的齐楼主就是这位?”白玉堂疑惑。
“不能确定,我只是说,有人姓齐。”展昭突然笑出来。
“死猫!”白玉堂才明白可能被展昭耍了,一脚踩在他靴子上返回同天盟。
展昭收起令牌也紧追而去。
江音重归平静,如果忽视掉湖中心露出的人头。
“展昭,白玉堂………”那人在心里默念,随后如同鱼儿,踪迹消失。
……………………
一路赶回,旁边唐雨和燕南飞房间黑暗,这时候已经去睡。
白玉堂拿过架上的脸巾,匆匆几下擦干滴着水的发尾准备换衣服。
“咚咚咚”
刚拿出衣服,就听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展昭把脸盆放在桌子上,前去开门。
“唐教主?”
门外是逗着葡萄的唐雨。
“哎?你这是被哪个丫鬟泼水了?”
唐雨看着展昭浑身湿透,忍不住开玩笑,走进门里,白玉堂刚好从屏风里出来。
“哦,我明白了!你们俩不会去鸳鸯戏水了吧?”话音刚落,一颗石子从展昭那边打过来,啪的一声击碎唐雨手中瓷杯。
“开玩笑,开玩笑!展昭你不要这样不解风情!”唐雨收起来被惊吓到的小蛇,挥挥手示意两人靠近。
白玉堂勾过一只板凳,坐在唐雨左边玩弄手指,脚尖踢在桌腿上咚咚作响。
“什么事?”展昭背着门,双手探到两边门扉,紧紧关起,随后坐到唐雨面前,问。
“你们看这个”,唐雨也不废话,直接在袖中掏出从老婆子药罐里发现的连枝草片,发现葡萄正咬着一边不放。
“松口,葡萄!”唐雨连忙捏住葡萄脑袋两边,硬生生把连枝草从它嘴里拽出来,还好只是咬住,没有吃下去。
“这是?”
展昭和白玉堂都没有涉及过药物,除了公孙先生经常摆弄的金银花、连翘外,其他一概不认,只知道他们是药。
“人参?”白玉堂用中指戳了戳桌上的药片,白白嫩嫩的,比萝卜小一点,跟人参手感一样。
“连枝草”,唐雨故意朝白玉堂翻了个白眼,开口。
“所以?”展昭点了点桌面,让唐雨不要卖关子。
“你们知道余玉飞为什么中毒了别人查不出来吗?”
“为何?”
“他就是吃了这玩意。”
唐雨拿起连枝草片在两人眼前晃了晃,“这东西一般医书上没有记载。具体作用吗,就像马钱子和乌生川在一起能形成剧毒一般,它如果用的适量,也能解毒,同时,在把脉时看不出异常。”
“也就是说,余玉飞那老东西刻意骗了我们。”白玉堂恍然大悟。
“世上毒物千千万,就算知道他中了毒,单凭连枝草可能也无法套出什么,而且,他中毒刚好能给自己洗清嫌疑。”展昭开口,也拿出从河边捡到的令牌,放在桌上。
“嗯?”唐雨接过令牌,反复查看。
“认识?”白玉堂趴在桌子上表情厌厌道。
“眼熟,似乎听奶奶说过,时间太长记不清了。”过了好大一会儿,唐雨才拍拍脑袋开口。
正事说完,唐雨也没多留,道了晚安后就回隔壁睡觉。
第二日,又是唐雨匆匆忙忙敲开展昭房门。
“快快快!余玉飞他出事了!”展昭打开门就看见唐雨兴致冲冲的道,燕南飞跟在后面一脸无奈。
“…………”
展昭再一次感觉到唐雨似乎没有传言中那么可靠,只好像燕南飞投去疑惑眼神。
燕南飞惜字如金,只淡淡说了句“余玉飞快不行了。”
“不行了?”展昭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之后快速想到昨晚看见的那两名黑衣人和跟他们交手的黑影。
展昭让他们稍等,自己转头叫白玉堂,白玉堂出来后看唐雨一脸高兴,还以为是抓住了余玉飞下毒的把柄,听展昭说清楚后才道“过一会估摸着就有人通知。”
“我早上看见余少天跟着几位长老奔向东边,就跟着去看了一眼。”燕南飞低头。
果不其然,两个时辰后,余管家一路跑来,进了门时还扶着腰大口喘气,一脸悲痛。
“余管家这是怎么了?”白玉堂正好在门口栏杆上小寐,见他上气不接下气,出手替齐管家顺了几下,好奇问。
“请问展大人可在?”
“找展某有事?”展昭起身迎出来明知故问,八成已经猜到是齐玉飞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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