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繁华倒是不输开封。”
白玉堂骑在马背,打长街而过,看上去去相貌华美,真真个翩翩君子,招来城中好些个小姑娘扔瓜果手帕,差点砸到脑袋。
展昭比较沉稳大气,谦和有礼,惹来的都是些带着丫鬟的女子,自持身份不好当街抛物,只好暗送秋波,气的白玉堂右脚一踢,踹在展昭身下的那匹马屁股上。
知府大人原给展昭白玉堂准备了轿子,可惜两人更习惯骑马,于是变成了这捕快一行人在后抬着空轿子,展昭与白玉堂先行赶到衙门。
襄州知府是个挺富态的老头儿,见到二人原想去富贵楼设宴款待一番,展昭连连推辞了好几次,说是时间不早不用麻烦才止住。
等展昭想起讯问那村长义女的时候,知府已经不见踪影。
衙门的房间安排的十分华贵。
“这哪里是衙门?说是酒楼都有人信,我看这知府,左右不过是个酒囊饭袋,这案子闹这么大,估计是想讨好你替他办了,好安抚官家。”
白展堂嗤笑一声,拿起门边的花瓶观赏,“这只瓶子是隋朝烧的吧?挺有钱啊。”以前对付这种当官的,只有一个词,劫富济贫,可惜现在猫儿不给用,只能背着手到处转悠。
“等查完修书一封告诉包大人,若是抓到把柄错处,少不了下放。”
展昭这次意外的附和。
襄州处于中原腹地,依山傍水,虽比不上开封富裕,但也差不到哪里,不说知府,连衙门的小小文书也能囊中饱满。
第二天早上,白玉堂,展昭两人整装待发。
“两位大人久等!”厅外一个削瘦的男子走进,对展昭一拜,“实在不好意思,小人是娄知府的师爷,我家大人一早就被人请走,说是要要事处理,让我来告诉两位一声,此行就让刘捕快一起,他就不去了。”
“师爷多礼了,”展昭上前扶起半弯着腰的娄师爷,“正事要紧,此行我跟白少侠一起就好。”
“多谢展大人体谅。”师爷脸上笑的像朵菊花,“得知两位爱喝陈绍,昨天下午,知府就吩咐人去襄州有名的酒村买回一坛,等两位回来,再共饮一杯。”
“多谢知府费心,还请师爷替我们道个谢。”
“哪里哪里,那我就不打扰了,时间不早,小人先告退。”
“慢走。”
“嗬,什么有要事在身,我看那知府肯定是懒得出去。”白玉堂双手环胸,靠在门上不以为然。
“放心,等我回去,像包大人参他一本。”
“哎猫儿,你变坏了啊!”白玉堂像发现了什么新鲜事物,凑到展昭面前,对着他瞅。
“不过那师爷说的对,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尽快去金水镇。”
刘捕快走在前头为二人带路。
“金水镇还留着一对兄弟把守,仵作说天热尸体不易久放,大部分在验尸完就埋掉,还剩几具涂了防腐水,不过现在也臭的厉害,两位大人先做好心理准备。”
上了金水镇,白玉堂与展昭先在地面四处查看了一番,从外表看并没有任何纰漏,就像是突然消失一般。
“上去看看,”展昭指着镇里最高处建筑,是一个圆形的储物塔。
白玉堂提气一跳,踏到屋顶,再抓住屋檐一节节往上。展昭在底下绕了一圈,发现一道被锁住的门。
“刘捕快,”见门上落满灰尘,展昭喊来一旁搜查的捕快。
“展大人有发现!”
“不是,这个锁有找到钥匙吗?”展昭摇摇头,指着门问。
“似乎没有,知府担心会破坏现场,除了屋外,里面的东西几乎不让兄弟们碰,说是………说是等包大人派人下来。”刘捕快有点心虚。
“难怪。”展昭一阵无语,只好聚起内力,徒手往锁上一劈,哗啦一声,链子断开。
“咳咳”门被开的瞬间,一股灰尘迎面而来,两人连忙捂住鼻口。
等灰尘散去,才看清这圆塔一共三层,楼梯建在一边,塔中间是空着的,对于储物来说并不是好场所,一般山中潮湿,第一层容易被虫蛀,重要的东西都会放在二楼,而这里面,二楼三楼面积小的可怜,根本放不下大的东西。
“大人,这里面空荡荡的啊?”是的,这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刘捕快不解,这种圆塔一看就是村中人共用之所,怎么除了零零散散的书籍架子外,就没有其他东西?
“你先出去吧,我一个人看看。”展昭觉得事情不止这么简单,按落灰的门锁来着,这地方最少好几年没有开过,放在别的地方能理解,但对于储物的地方来说,就有点奇怪了。
“到底,这村里有什么?难道真的是和武林扯上关系被灭口?”展昭喃喃自语,脚步踏上空荡荡的楼梯,咚咚的声音被被回响的很大。
第6章 金水毒杀案
满地灰尘随着展昭走动间被扬起,整个塔里只听得脚步声一遍遍回荡。
走到楼梯口,上面依旧跟下方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满排的书架被打的七零八落,数不清的书籍散落在地,架上有剑痕和飞镖的痕迹,应该在很久之前经历过一场恶斗。展昭抽出巨阙,剑尖轻轻翻开一本,里面记载的却不是中原文字。
抬眼环顾,整个二楼看起来黑暗而空荡,一呼一吸之间都被放大。展昭走到窗前,支起窗子,上午阳光正好,刹那间就抚过手臂晒进圆塔深处。清脆的雀鸣声也传进耳朵,让展昭忽然放松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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