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邀月怜星本是见面即不死不休的,但在小鱼儿的调和下,暂时放下恩怨,想出洞的方法。魏无牙的老鼠洞也不知是什么坚硬的石头做的,竟连两位绝世高手都奈何不了。
小鱼儿带着人在四处找缝隙,燕南天和邀月两个各站对角,冷眼相对。再一次走了大半圈绕过他们的风波带后,鱼儿深深的觉得,他也不指望这两人能帮上什么忙,只要这两尊大佛不打起来,也许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一时四周竟只有几人走动敲墙壁的声音,这也让燕南天愤怒的心静了下来,有脑子去想其他的事情。
燕南□□邀月质问:“邀月,当初我二弟生的是两个儿子,你把小鱼儿的兄弟弄去了哪里?!”
燕南天来的匆忙,虽然委托了路仲远去找小鱼儿,但也阴差阳错错过了见到花无缺的机会。目前为止,花无缺对于他而言,就是小鱼儿的死敌兼仇人,一如他和邀月,当年杀二弟夫妇的罪,他至今没有忘怀。
邀月懒得看他,冷冷一笑,“去哪了?当然是死了,你以为我会留那个贱种苟活于世吗?”
邀月心里却是一惊,当年知道花月奴生了双胞胎的只有她和怜星,其他人都成了死人,可死人是不会告密的,那就只有……
燕南天心神大震,“那小鱼儿还活着你怎么说?”
“一个被刀划破脸,毁了容的小东西,我自然是留着他,等他长大了,在我手上挣扎求命,最后却痛苦死去,一想到他临死前的样子,我都要迫不及待了,这样才能报当初江枫花月奴背叛我的罪孽。”绝美的唇上吐露出让旁人心都发颤的毒计。
燕南天半天没发出声音,最后才说了一句,“毒妇,果然是心狠手辣的毒妇。”
但邀月所言,他却是半信半不信的。
自小被当邀月替身培养的苏樱听了,下意识地靠近了小鱼儿,想从他怀里汲取温暖。
小鱼儿撇嘴无奈的拍了拍苏樱的脊背,他倒觉得邀月这番话可信度有点低。
如果想要他惨死,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任他为所欲为,又为什么硬要他和花无缺不死不休呢?答案,或许在再一次见到花无缺的时候能揭晓,不过他不会在邀月在场的情况下说出他的想法,免得邀月恼羞成怒,到时候真和燕伯伯打起来,她们有两个人,而燕伯伯只有一个,到时候连累了燕伯伯就不好了。还有那个星姨,不知道他认不认识。
想到这里,小鱼儿问道:“燕伯伯,你不在的时候,有个自称星姨的女人来找我过,你知道她吗?她总给我一种似成相识的感觉。”
“星……姨?”燕南天先是疑惑,又随即反应过来,弟妹并没有认他,虽然不知道她有什么打算,但暂且随她的,“她是你娘旧识。”
这话自然也被邀月听到了,她利眼扫向怜星,却只得到了怜星苍白的脸和不明所以的无声回复。
不是她,那是谁?还有那个原本该是只有她们两个知道的秘密,到底是谁坏了她的复仇大计?
***
似乎没有一点出路的老鼠洞里,小鱼儿终归还是找到了一条生路。顺着水路出去,到了小仙女张菁的酒宴,没过多久,花无缺也赶到了,包括跟着他的铁心兰、铁战一行人。
一见到在那大吃大喝的小鱼儿,花无缺内心又欣喜又痛苦,欣喜的是他的挚友没死,痛苦的却是他们就要迎来一生一次的决战,不是小鱼儿死就是他死了。
铁战一把就抓住沉迷吃喝的小鱼儿,大声说道:“你就是小鱼儿,你是不是喜欢我女儿铁心兰?花无缺也喜欢,正巧我女儿也喜欢你们两个,不如你们三个一块成亲算了!”
小鱼儿闻言,嘴里的东西都掉到了桌上,瞪大了眼珠子,饶是离经叛道如他,也没想过还有这种事啊,“你……说什么?”
苏樱一听,脸都绿了,小鱼儿可是她的,铁板钉钉,谁都抢不走,她这辈子都认定了,当场不高兴道:“哪来的老叫花子,要不要脸啊!小鱼儿喜欢的是我,你上哪来回哪儿去,都神智不清了。”
铁心兰揪着衣服,头都不敢抬起来,恨不得钻入地下,藏在阴影下的脸更是比纸还白,这种话她爹怎么能说出口呢?
铁战不高兴了,“哪来的丫头片子,不如我女儿漂亮聪慧,小鱼儿当然是选我家心兰了。”说完,就想拉起小鱼儿和花无缺的手,想把他们俩都给铁心兰。
不知什么时候,热热闹闹的气氛都不见了,在场的人都默默把目光聚焦到了这块地方,像是有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邀月怜星更是在人群后面冷脸旁观。好一出闹剧。
燕南天瞅了半天闹剧,铁战是越来越过火了,拿筷子轻飘飘一扔,下一秒筷子就扎入了铁战的两只手。
铁战哀嚎一声,“是谁?”
“爹!”铁心兰也顾不得羞愧了,抓起铁站的手为他疗伤。
燕南天一拍桌子,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小鱼儿的婚事不用你来做主,自有他们的爹娘……”他说到一半,想起邀月还在场,“自有我来替他做主,至于你,多管闲事,别怪我不客气!”
他之所以方才不出手,不仅仅只是为了看一场闹剧,还震惊于花无缺的容貌,虽然比不上小鱼儿与他爹的相似,但也十分相像,难不成……他就是小鱼儿的兄弟,可邀月居然会养仇敌的孩子,难道就是为了让他们互为仇敌,兄弟相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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