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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宫寺泉抿着嘴,真想来一句“它在我本丸呢你要看吗”,想了想,还是没有这么说:“哦,倒是见过。我还见过一振名叫髭切的刀,最爱干的事情就是斩杀那些心理扭曲的人……你有兴趣见见他吗?”
    太宰:“???”
    那个名字从神宫寺泉口中出现,带着神力的契约牵动了牢不可破的束缚,不知在几个空间外的本丸里,髭切忽然若有所感地侧过了脸,几缕淡金的发丝落在白皙的脸颊旁,仿佛映出了璀璨透明的金光。
    “阿尼甲?”一旁的膝丸几乎在髭切出神的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兄长的心不在焉,下意识地出声询问。
    髭切懒洋洋地“唔”了一声,低头去看手里的杯子。
    膝丸很善解人意地提起茶壶给兄长的杯子里续了点水,淡青色的茶水漾起了小小的漩涡,在阳光下泛着粼粼的光。
    “好像……有人在叫我呢……”髭切捧着杯子,软绵绵地说。
    “啊?有谁会……等一下,是呼唤了兄长您的名字?”膝丸忽然想到了什么。
    呼唤神明的名字,就是在引起神明的注意,但是这样的呼唤太多了,对于神明来说,一般的呼唤是根本传不到他们的耳朵里的。
    而能这样清晰地被髭切听见,除了同为神明的存在在呼唤他,就只有来自定下了契约的、他们的主人了。
    “是家主吗?能感受到家主的方位吗?”膝丸一下子精神起来,和髭切□□分相似的琥珀色猫眼都睁大了几分。
    本丸主人意外再次陷入沉睡后,付丧神们的心情就糟糕到了极点,连盖房子的活儿都做的有气无力,草草了事,之后鹤丸和三日月相继消散,没多久药研也回到了本体,付丧神们于是想起了上一次的经历。
    所以主殿这是,又灵魂漂流到哪里去了?
    知道人没有出事,大家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但是另一个问题就来了,怎么把飘走的灵魂喊回来?
    几振御神刀凑在一起琢磨这件事,连笑面青江都被提溜去参加会议,理由是他能看见灵魂,对这事有经验。
    对此,大胁差只想说,他是能看见灵魂,但是他只会砍死看到的幽魂,对于招魂这种事……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所以无论是石切丸还是恒次,能不能不要用这样沉默的带点谴责的眼神看他了?!
    髭切饮下一口温热的茶水,忽然歪了下头:“诶……那个……弟弟——”
    “膝丸!是膝丸啦兄长!很好记的名字不是吗?!”薄绿发色的太刀地无数次重复这句话。
    “嗯嗯,”髭切很明显没把弟弟的话听进去,点点头,继续之前的话题,“要是他叫我能让我听见的话,那我叫他呢?”
    琥珀色的猫眼里含着不知名的笑意,好像发现了什么非常有趣的事情一样。
    来自神明的呼唤,人类是没有权力拒绝倾听的吧?
    膝丸愣了一下,然后很耿直地开始思考这个思路,想了半天发现好像也不是不可行?但是……
    “不过阿尼甲,那应该直呼人类的本名才有效吧?家主的真名是什么,我们又不知道。”
    本丸里都知道审神者的名字是神宫寺泉,这点从医院回来的付丧神们都知道,但是送他们回来的白石也说了,这个名字不是审神者的真名,只是他当初在送审神者就医时自己给取的。
    不是来自父母的馈赠,就没有接受过神明的祝福和庇佑,也不可能成为维系灵魂和□□的绳索,想要凭借这个名字去抓取那个灵魂,这概率不是不可能,而是低的过分。
    “那……要是能找到那个真名呢?”髭切慢悠悠地说,“本丸封闭六个月,现在已经四个多月了,那个什么检察官应该快来了吧?”
    膝丸再次举手:“可是阿尼甲,那位白石大人,也说他不知道家主的真名啊。”
    髭切把视线从茶水上移出来,看了一会儿自己的弟弟,眼神中满是慈爱和心酸:“他说的,你就信了啊?”
    我愚蠢的欧豆豆哟。
    第50章 回访
    白石是在旁观了对失职医生的庭审后才想起还有定期回访本丸一事的, 借着职务便利戕害病人的冈本医生被判处遣返回现世拘禁五年,同时吊销医师执照,并不允许再从事相关行业。
    然后,他接下了回访禁闭本丸的任务。
    尽管每个本丸都是设立在虚空锚点中的独立场景, 有着千篇一律的初始模板, 但是为了增加真实感, 就算是在本丸大门外面, 也是彷如现世山林般的场景。苍翠蓊郁的树木,若隐若现的潺潺流水,隐匿在花草间的石径蜿蜒而上, 这里的空气都比其他地方要清新许多。
    唯一的问题就是, 这里没有鸟雀的鸣叫。
    模仿得再真实的山林也不是真正的山林, 像是山川树木这些还好说, 就是稍微费点功夫就能搭建起来的, 但是动物就实在太麻烦了, 比起模拟一只无用的鸟, 时政的构建师们更愿意去多搞两座山。
    反正就是差不多复制黏贴一下的事情。
    白石慢慢地踏着长满了青苔的石阶往上走, 他今天没有穿时政的制服,连配发的制式武器都没有带, 简单的大衣和衬衫牛仔裤, 没有修剪过的头发乱糟糟地顶在脑壳上, 透着一股颓废的大叔气。
    他最后站在了那扇朱红色的大门前, 门上的油漆上的不是很均匀, 有些地方已经剥落, 用手一抹就会窸窸窣窣地往下掉红粉,有些地方则光润油滑,过厚的清漆甚至能隐约映照出他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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