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之心脏、北之眼瞳、西之指尖、东之脚踵、随风而聚、驱雨而散,缚道之五十八——掴趾追雀!”
她的脚下蓝光四起,浮现出了阵法,她将最后的结印往阵法中心按去,瞬间,整座无限城在她眼前都变成了透视图,她毫不费力地找到了第一先锋队的其他柱们,甚至还找了隐藏在无限城内的所有上弦。
阵法完成,她微微笑了笑,止住了血口,透过灵识将所有的情报传达给产屋敷耀哉:
“主公,您刚刚有看到吗?”
她在展开鬼道的时候共享了视角。
过了一会,她听见了产屋敷耀哉轻柔的声音:
“我都看见了,接下来,我会派遣第二梯队,希望作为先锋队的你们多加小心。”
“是,主公也多加小心。”
三浦春点头,收起了灵识,站直了身子,随后侧过身,静静地等待从后方逐步逐步走上前的人。
或者说,上弦三。
三浦春看着眼前粉发全身布满条状刺青的青年,直接转身面对着他,进入备战状态。她听童磨说过上弦三猗窝座这个鬼,据说他变成鬼之前是武术战士,因为追求极致的武学境界被无惨招揽,化身为鬼。他讨厌弱者,尊敬强者,因为觉得妇女和孩子是弱者中的弱者,因此他不吃女人和孩童。他并不使用任何武器,而是赤手空拳,血鬼术是以感知斗气为主的一些列武术打击。
赤手空拳么...三浦春看着猗窝座的拳头,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日轮刀,诡异地沉默了。
上弦三看见自己面对的猎鬼人只是个女人,不知道他是过于自信还是看不起三浦春,他竟然说:
“我不与女人为敌,而你只是个弱者,今天算我心情好,我不打算杀你,但是你们其他的人,我见一个杀一个。”
“......”
三浦春听着猗窝座的宣言,有一种被鄙视了的屈辱感,她将日轮刀从腰间拿下,斗篷也脱下,一下子觉得浑身轻松。她活动了一下手腕脚腕,一下子以几乎看不见身影的速度朝猗窝座攻去,一条飞腿直朝他面门踢去。
“......”
上弦三并未能预知这一言不和的飞毛腿,他堪堪用双臂挡在面门处,接下了这一阵攻击,随后他就发现自己的竟然被迫后退了三米,脚也陷进了地面。
这姑娘...
他皱眉看着已经站好的三浦春,脸上忽然浮现出了兴奋:
“你很强,我收回刚刚那句话。”
他摆好了架势,对三浦春自报家门:
“我是上弦三,猗窝座。”
面对气势全开的上弦三,三浦春并不胆怯,她也摆好了架势说:
“我是三浦春。”
而在另一头,在整个无限城最核心也最隐蔽的房间里,造成一切悲剧起源的罪魁祸首鬼舞辻无惨以身穿黑色和服的成熟女性形象站立在高位,居高临下地看着底下的下属:一位是有着六只眼睛,身穿紫色武士服并有着红色长发的上弦一黑死牟;一位是身穿黑红色教主袍,头戴黑色六瓣莲花帽有着七彩眼睛的上弦二童磨。
此时此刻,上弦一上弦二共享着无惨的视角,相顾无言。
无惨的额头青筋突起:
“一百多年了...不仅又有上弦死在了猎鬼人的手里,无限城所在竟然被猎鬼人发现了!你们平常都在做什么!”
他一个暴怒,黑死牟和童磨瞬间吐出了一大口血。
“唔......”
童磨低头皱着眉,拿着手帕擦了擦嘴角,抽空看了一眼身边的黑死牟,只见那位高冷的鬼杀队原队士六只眼睛里已经弥漫上了一丝阴郁,上弦二几不可闻地嘴角上扬,过了一会,他直起身,用带着一丝委屈的表情对无惨说:
“无惨大人息怒,即便如此,鬼杀队的战力依旧是不值一提,哪怕他们真的发现了这里,也是他们命不好。”
因为深刻地了解自己这位屑老板的怂性,他尽全力做出一副自信非凡的表情,果然,无惨紧皱的眉头才微微的舒展。
“上弦三已经迎战了,他什么都好,可惜弱点就是女人。他现在的对手就是鬼杀队的一个女队员,以他的脾气,肯定是轻轻放过。你们待会无论谁遇见那个女队员,务必给我杀了她。”
无惨说完,将视角调节到了猗窝座那头,于是在场三人的视野里迎面飞来一个巨大的火团,伴随着一声“赤火炮”,轰地一声,被击中的猗窝座就像掉进了坑里。
看着都觉得有点疼。
无惨瞬间关闭了猗窝座的视角,沉默了一会,说:
“是猗窝座手下留情。”
童磨用扇子遮住下半脸,面无表情地想:手下留情那就应该是走遁才对,直接站在原地接人家的大招,上弦三平常也不见脑子那么不好使啊。
大概是小春实力又进步了,在赤手空拳的情况下还可以把上弦三压着打,不愧是他的野蔷薇。
那么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
童磨眼睛转了转,说:
“无惨大人,既然猗窝座阁下不愿意对女人出手,不如由我去替换他。”
童磨之前在所有鬼之间臭名昭著就是因为他只吃女人和孩童,没错,跟猗窝座的习惯完全相反,所以他在十二鬼月,哪怕在鬼中之屑鬼舞辻无惨那都不太受欢迎。虽然之前他会有些头疼自己没有一个好人缘,但是此时,他却有些庆幸自己没有好人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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