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下午,炎柱替虫柱扛了老大一箱子药材走在前面送进蝶屋,忍拎着另一只小点的药箱跟在后面。两人一进庭院就见鸣柱还保持着猫的模样趴在一张垫子上晒太阳,霞柱正蹲在旁边看她闭目养神。
人和猫,在时透无一郎这里的待遇是不一样的。
“猫咪妖怪?”少年伸手戳戳猫咪的胡须,缺了好几块毛的猫肚子动了一下。这会儿没有不死川实弥在旁边吐槽“没有妖怪”,他盯了几分钟又伸手去把竖起来的猫耳朵摁下去,松手看它弹起来,又摁下去,又弹起来,又摁下去,玩儿得不亦乐乎。
这下猫才有了反应,举起爪子揉揉耳朵,把脑袋藏进肚子底下团成一个球。
画面可爱倒是可爱,如果不去想这猫其实是个妄图逃避吃药的重伤员,医疗人员也许能够勉强心平气和。
忍冷笑了
一声,先将药材送进房间放好,挽起袖子洗了手,取出一卷绷带又要了棉花和软布。趁着猫还在假装自己呼呼大睡就请人缝了个圈圈,等三花一醒天降耻辱套,正好圈在脖子上。
“你不想变回来不就是怕我灌你喝药?”少女甜美笑容背后是一片盛放的黑色花朵:“既然要做只猫那就做得像一点,为了避免你碰到伤口,这个圈圈就别取下来了。还有爪子,来,我替你裹住!”
猫:“……”我错惹!不想喝药只是一方面原因,晕车难道不是得通风静置么?
脖子上多了个圈儿的猫咪,背影就很萧瑟。
围观全程的炼狱先生这一天笑声都很大。
猫团听见后缩得更加可怜。
时透无一郎:“毛毛炸起来了……”
没过几天阿薰就觉得自己好得差不多了。
“我真的没事……我想求见主公……”不敢再作死变成猫挑战忍的底线,她有气无力躺在病床上第不知道多少次表示可以继续工作,可惜都被无情拒绝。这回就连香奈惠也不向着她,送来的药可怕到无法形容不说碗也大了一号:“那就等你痊愈了自己走去求见,现在,喝药?”
没有办法,只能捏着鼻子灌下药水,灵魂几乎出窍,然后又被一把刷回来重新塞进去。
香奈惠坐在床边笑着替她理了理被子:“也就再等一周而已,乖一些,很快。”
阿薰猫猫冷漠脸:“哦……”
不乖也不行啊,这几天蝶屋上下看她看得死紧,生怕再出点什么意外,简直快要到轻拿轻放轻声轻语的地步。
为了让她能打起精神,香奈惠提到了另一件事:
“隐把你的日轮刀从战场上带了回来,据说要送去煅刀人的村子修复。横竖都要等,是不是就不着急了?”
阿薰听完一激灵:“不会吧……难道说……刀又断了?”
不知道刀匠这次还能不能既往不咎……
“断倒是没断,不过刀身上裂纹太多,不修肯定不行。”接过空碗拿在手上,香奈惠起身向外走,走了一半转回来又问:“对了阿薰,你有没有发现……”
伤势复原速度快得不太正常?
她顿了顿,没说完就移开话题换了一个:“带回来的那个瓮里究竟是什么?”
富冈先生只管把花扔在角落里就走了,直到第二天才被打扫病房的小葵发现。她急忙找了个瓮将这株快要枯死的植物胡乱种下去,又请了擅长此道的隐帮忙看了看,这才勉强保证不死。
女孩子迷惑片刻马上反应过来:“啊,你说那株彼岸花?我从冥河畔带回来的,感觉似乎不应该给它晒太阳……”说着她抬手摸摸头发,完全没意识到刚才都说了些多么可怕的话。
胡蝶香奈惠:“……”
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这个槽。
最后只能叮嘱一句“好好休息”关门离去。
又过数日,听说鸣柱伤情已无大碍,产屋敷耀哉亲自来到蝶屋又一次探望。
这回与上次不同,阿薰特意请了忍和珠世夫人,一起关了病房门长谈许久。
没有过多提及关于地狱的事,阿薰只把关于彼岸花的想法拿出来解释一番。
“最初我只打算做个备用计划。但是现在,随着遇到过的鬼越来越多,我发现鬼舞辻无惨几乎是个连同级对手都不敢轻易挑战的家伙。”
这样很不好,感觉就像曾经灭杀掉的那位下弦二傀儡师一样。无法控制操纵者的行为就只能将精力都花在被不断制造出来的傀儡上,这种方法始终治标不治本,还容易翻船。
产屋敷耀哉同意她对无惨的理解:“我明白你的想法了,是打算用这朵特别的花布置陷阱吗?既然如此,不如就交给我,还有来自珠世小姐的鼎力帮助,想来能做到欺骗无惨的程度。至于花卉颜色一段时间内的改变,隐部队里似乎有人可以做到。”
“不要想那么多,先修养好身体才是最重要的。就像阿薰你希望得到大家的信任一样,也请你更相信大家。”
这次非正式会谈后没过几天,鸣柱就受命前往锻刀人居住的村子。她要在那里继续养伤,顺便等等那把命运多舛的日轮刀。
而她带回来又被小葵种进陶瓮救活的植物则小心翼翼交给专门照顾宅邸外围紫藤花的隐代为照顾。
为了这株看不出品种的怪草,主公甚至专门下令“不惜代价”,很快就成为大家议论纷纷的焦点,被传扬得四处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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