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宇智波严格按照敬语和你说话的时候千万不要高兴得太早,那不一定是尊敬,更可能是他们借此表达不满或是隐晦告知他/她和你不熟、心情不好、生气了等等复杂危险的情绪。
“不死川先生,头部遭到剧烈撞击很有可能导致无法察觉的伤害,请您……不、要、再、动、了!”
用最谦恭的语气,表达最不爽的意思,说得就是这种状态。
好在她是闭着眼睛说的这句话,不然很可能无意识间就会通过三勾玉真让风柱误以为自己遭了个脑震荡什么的。
蜜璃不笑了,忍也有些拿不准,她认识阿薰已经四年,这还是头一次见她发火。
这个灶门炭治郎,难不成和她有什么关联?那么祢豆子的事……阿薰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了!
气氛有些尴尬。
斋藤薰一直都以个老好人的温柔形象示人,大家几乎都快忘了她修习雷之呼吸,是兼具了速度与爆发力的、攻击性极强的分支。这样的家伙,真就能脾气好得没边吗?
但是话又说回来,她为什么生气?
“啊?你说什么?”
不死川实弥的语气同样糟糕,好在他终究顾忌着同僚之情并没有移动刀刃。两方僵持不下,穿着和服的双胞胎女童出现了。
“主公到——”
“主公到——”
鸣柱和风柱同时松手
后撤。不死川收了刀,反手一掌摁着炭治郎的脑袋,自己放下刀单膝跪地的同时把这少年也摁在地上趴着。
阿薰跟着也安静跪了下去,所有柱都矮下去恭敬行礼。
产屋敷耀哉此刻看上去就是个正常完好的人,和服宽大的袖摆替他遮住了完全变形的左手,正敛目含笑坐在上首。
“主公!”
上次会议时诅咒已经迫害得他几近失明,这次再见竟然……!
“您身体健康就再好不过了,衷心祝愿您能更加健康,一直健康。”
不死川实弥拉满的敬语,那就是真正打从心眼里的尊敬与爱戴。
产屋敷耀哉笑了,温声还礼:“谢谢你,实弥。不过我好像看到你身上的伤疤又多了,要爱惜自己啊!”
眼睛竟然复明了!
除了早已知晓此事的胡蝶忍和阿薰,其他柱无一不露出欣喜笑意。
紧接着不死川话风一转,又提起了灶门兄妹。
“关于这件事……”产屋敷耀哉看向仍旧被捆绑着的少年:“灶门炭治郎和祢豆子,是我所承认的队员。我希望你们也能承认他们。”
阿薰低头松了口气,既然主公这样说,那么祢豆子肯定是忍耐着没有吃人,那么她就还有活下去的机会。当下她就低头道:“谨遵主公命令。”
跪在旁边的不死川恰好同时发出声音:“就算是主公您承认,灭杀恶鬼才是鬼杀队的职责所在,恕我不能从命。”
气氛再次僵持。
除了走神的,发呆的,吃瓜的,基本上所有人都倾向于就地裁决鬼之少女,听到这些话炭治郎自然待不住奋力挣扎大嚷大叫。
“你给我闭嘴!”这次出手的是阿薰,力道虽大动作却比不死川要柔和许多,一指头戳在少年额头上:“好好想想立场,该怎么说话学不会吗?!”
——是送面具的那个女孩子……对了,她是鸣柱,是善逸的师姐。
少年马上收声,惴惴不安看了她一眼,又去看独自站在一旁的富冈义勇。
就算问题多到能问到明天早上去,他还是通通憋进肚子里。
产屋敷耀哉抬手让长女取出培育师鳞泷左近次的来信,明确表示“鳞龙左近次、富冈义勇、灶门炭治郎三人同为灶门祢豆子之保证人,如若未能善
尽监管之责将全权承担后果切腹谢罪”。
听上去严厉,实际上……基本也就是高高拿起再轻轻放下。
这样的保证对主公来说分量足够,但是以富冈先生的人缘……嗯……更多人还是比较担心产屋敷耀哉会不会在这件事中遭受侵害。
一只鬼,跟着剑士来到鬼杀队当主面前。万一这玩意儿暴起伤了谁,一群柱里没一个好意思走出去见人。
“事实上……”阿薰低下头起身换了个方向重新跪正,面对众多同僚额头压在紧贴地面的手背上:“这件事,月余前我已经知道,也据实报告给主公过。”
“我在狭雾山见到了灶门祢豆子,以我尚且不算丰富的阅历来看,这个女孩确实没有碰过人的血肉。她正在努力让自己保持理性留在人类这一边。”
“这世上总有许多我们无法选择的事,比如说不幸被硬灌了鬼血。祢豆子能在与本能的搏斗中控制自己而不是选择更轻松的堕落,我认为她至少应该可以得到一个机会证明自己。”
说一万句话不如实际行动一次,如果祢豆子通过试炼,谁也不能再以她是鬼为理由喊打喊杀。
“可以。”产屋敷耀哉颔首点头表示允许,其他柱也没什么话说。
鸣柱说她早知道这件事,虽然心里有点埋怨她天真心软不早点告诉大家,同僚们也不得不承认——能管紧嘴巴保守秘密的人总是更值得信任。
她拿出了最正式的恳请,提出的建议也合情合理,没什么反驳的余地。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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