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折腾完好歹吃了口热乎饭的时候,又听窗外虎啸山林,那巨虎休息够又来了。
这房子还挺坚固的,门窗也不大,老虎想要闯进来并不容易。解露男友将这屋子里的被子都拆了下来,撕成条圈着棉花问敖吒:
“你还有煤油吗?”
敖吒知道他们想做什么,犹豫了一下从背包里拿出来两瓶煤油,怕被怀疑还特意解释了一句:“最后两瓶了。”
解露男友也不管哪个,用棉花沾了煤油,用布条狠狠勒紧流出来一小段手里拎着,给解露打样以后,小两口就一块做这个。
敖吒要不是怕后背伤口裂开,都恨不得想给他们鼓掌。
老虎一双眸子透过窗户看见了里面的三人一犬,敖吒抬头与之对视,这视角像极了被堵在洞口的老鼠视角。
之前老虎抓过那窗口,只是钢化玻璃比较结实,有裂缝但没有碎。巨虎低吼了一声,再度伸出爪子冲着窗户使力。窗口倒是没什么,可框架是塑料的,瞧着边缘已经有了裂缝,坚持不了多久。
虽说老虎不见得能钻进来,可就算只有虎爪进来也够他们几人受得了。
解露男友直接开了一扇窗户。巨虎从窗口嗅到了几人的味道,伸出爪子直接破坏了上头的纱窗,虎爪就伸了过来。
解露男友先是用火鸡去烧爪子上的毛,感觉到疼巨虎忙收回手,硬是用舌头将毛发上面刚刚有一点的火苗舔灭了。
其实这也是巧合,巨虎是怕火的,只是爪子疼它下意识的去舔,反应阴错阳差的救了自己。
再次被激怒的巨虎张嘴怒吼,解露男友直接点燃了一个做好的火流星直接顺着窗户扔进了巨虎的嘴里。
巨虎痛叫一声,将火球吐出去,那火焰顺着唇角烧到脸上,直接将胡子都烧没了。巨虎慌忙在地上打滚,用爪子去抓,倒是把火苗拍灭了。
可一连吃瘪后,巨虎怎么也不敢从窗口突破了。
急的跟什么似的围着房子转了几圈,甚至跳上了房顶试图去找新的突破口。
房顶是铁皮的,可也架不住那大老虎的体重,眼瞧着房顶开始往下掉灰,时间长了也是个事儿。
敖吒看着趴在地上没动静的狗子,和地面不断上升的水位,心里头正焦急着。
解露差点吓哭了,偏偏眼尖看了一眼窗外:
“那井里出来人了!”
解露可不知道男友在这院子里发生的事情,只是此情此景看着满脸是血的人在黑天从井里头爬出来就觉得瘆得慌。
男友知道情况,也知道他们这时候出来会面临什么,只用一只手挡住了解露的眼睛:“别看。”
井里头的人只觉得外面热闹,而井里头听见的声音发闷。他们喊了半天都没人搭理他们,就让一个人顺着放菜的绳子奋力爬上来看看情况。
农村已经甚少有使用水井的了,而且这个井也不深,看不见什么水,显然是用来放菜的。只是这时节蔬菜还没收货,所以井里头很干净。只有放菜用的绳子还搭在井里。
爬上来的那人还在左右张望,却瞧不见人。正奇怪着,又看见那开着的窗户口有解露男友的身影。解露男友唇角带着讽刺的笑意,正刺激着他的神经。
那长辈开口刚要骂,却见解露男友手指往上指,那长辈顺着手指往上看,吓得手脚都直了。
那巨虎就趴在房顶看着这边儿的动静。也就是老虎不会说话,否则瞧见有人送上门来他能笑出声来。
那长辈已经从井里出来一点了,井里头还有那个女长辈急迫的催促声,询问他怎么样了。
那长辈怪叫一声回头就要往井里头钻。老虎哪里还会给他这个机会?身子一扑直接将那男长辈按住。男长辈死死攥住能回井里的绳子,被老虎按住后剧烈挣扎之下却无法逃离,老虎低头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
男长辈一下子没了声音,连呼吸都不敢。可井里头还在询问着情况,甚至声音中都带着不耐烦。
男长辈恨得咬牙切齿,瞧见老虎没咬他,不知怎的想起狗熊不吃死物的典故来,干脆眼睛一闭开始装死。
巨虎外头看着男长辈,歪着头也不咬人,甚至还将爪子松开了,看看他的反应。
男长辈感觉身上一松,等了几秒没动静后,翻过身就要爬回井里。
巨虎眼疾手快的将人按住了,那男长辈上半身都在井里,哭着跟井里头的同伴们求援。
此时井里头后知后觉的同伴们终于发现了情况不对,纷纷尖叫着让他别把外面的怪物带进来。这井里头虽说绝望,好歹没有怪物。
那被巨虎按住的长辈听此放声大骂,可很快骂声就在巨虎的攻击声中消失了。
敖吒虽说看不见,可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不救他们?”敖吒问道。
解露男友反问:“为什么要救?相反,你才更讲究救人结善果吧。”
敖吒想一想,嗤笑道:“不划算,若是救他们,却有更多人因为他们而被害死,岂不是要算在我头上。”
敖吒心善没错,却不圣母。这种自家亲戚都能下杀手的人,救了只会平添业障。
解露听二人的话,差不多猜到了发生了什么。耳边听着巨虎攻击的声音,想起来之前逃亡到这里的生死时速,又有些害怕,看着枕头道:
“它为什么还不醒?要是它醒了,是不是就能脱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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