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凯旋正满脸阴沉地坐在办公室内，他狠狠地抽着烟。王业这边刚把消息放出去，他已经接到下面的通风报信了。他现在是搞不清楚王业想做什么，难道是真想绕开自己，直接找下面客户做吗。
马凯旋现在才发现，尽管他在和王业见面后，对王业的评价已经尽可能调高了，但显然还是低估了。这才过去一天吧，王业就敲定了C州的代理商，重要的是这个新客户竟然还是圈外人，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
正在苦思冥想，手机响起，看了一下来电显示，接通道：“老宋啊，找我什么事？”
“什么事？！我不信你还没接到消息！你当初怎么说的，要带大家一起吃肉喝汤，现在怎么就我一个被踢出去了？”
马凯旋心烦气躁地回答：“你问我，我问谁去啊。我还奇怪呢，怎么别的地区都没出问题，就你那边出问题了。是不是人家拜访你时，你态度太差刺激到别人了，所以才拿你开刀。”
一听马凯旋要把锅甩给自己背，老宋就急眼了：“好啊，现在你这么说了，当初不是你让我们对华尚国际的人态度差点吗，刚说过没多久的话就忘了？你是不是年龄太大，记性变差了！”……
说到最后，两人也没争论出个对错。
马凯旋越想越气闷，正当他想直接打电话给王业套套话时，他的得力助手马华走了进来。这马华是他一个表亲侄子，人机灵会来事，比较得他的信任。
只见马华急急匆匆地走过来说：“马总，事情不太对了。”
马凯旋烦躁地说：“又什么不对劲了，是C州的事吗？”
愣了一下，马华回答说：“C州？不是啊，是蔡青国那边，我一个朋友是他公司的员工。刚才他告诉我说蔡青国准备把他调到一个新成立的公司，这新公司是蔡青国和华美国际合资开的，名字是华尚湘南分公司。”
马凯旋感觉脑子嗡地一下，他紧张地问道：“消息证实了吗？”
“听那朋友说蔡青国正在筹集资金，这新公司说要五千万的注册资金，老蔡承担两千万，华美国际那边出三千万。”
“呸，他老蔡什么实力我还不知道吗，两千万他拿出来也要伤筋动骨吧。”马凯旋恶狠狠地说道。
挥手让马华出去，吩咐他继续打听确切的消息。
这一会他快抽了一盒烟了，可还是忍不住拿出一支又点上了。他心里暗自盘算，难道华美国际那边要放弃和自己合作了吗，王业这小子开始在下面招客户，沙市这边也是大动作。
越想越担心，虽然他上次见王业时，表现得不太在乎做不做华尚这个品牌。可是实际上，马凯旋是真下了决心要把宝压在华尚上的，他这两年考察了不少品牌，目前为止最看好华尚。而且西川那边那么多的大客户都接了这个品牌，都是老江湖了，没有人傻，大家是都看出这品牌的潜力了。
用力摁灭手里的半支烟，马凯旋终于下了决心，既然是能赚钱，那就算是少赚点也总比赚不到好！
第62章 破局（四）
王业晚饭是和李清欢一起吃的，他特意找了一家靠近江边的饭馆。坐在二楼临江的窗边，此时此刻吃什么已经不重要了，美景美人最是醉人心。
今天把湘南招商困局，最关键的一个环节解开了，心情十分舒畅。看着坐在对面的清欢，忍不住开玩笑说道：“清欢，我给你讲个笑话吧。”
清欢白了他一眼：“肯定不是什么好笑话的，先说好，不许讲那种笑话啊。”
“放心吧，我是那种人吗，听好了啊。”王业开始讲了起来。
一对夫妻想做爱的时候，都会以洗衣服做暗号。某一天，两夫妻斗嘴吵架后，因为妻子正在气头上，而丈夫又有那方面的需要，不方便开囗向妻子说，只好请儿子代为传话：妈妈，爸爸说他的衣服脏了要洗衣服。妈妈很生气说：跟你爸爸说洗衣机坏了，今天不洗。又过了几日，这次轮到妻子忍不住了，于是便叫儿子代为传话：去跟你爸爸说洗衣机修好了，可以洗衣服了。儿子过一会回来说：妈妈，爸爸说了，不用了，他自己已经用手洗好了。
“呸，就知道你会胡说八道。”李清欢嗔怪道。
“哎呀，说起洗衣服，我昨天换下来的脏衣服忘记拿给酒店去洗了。怎么办，你帮我洗一下吗？”王业笑嘻嘻地看着对面的清欢。
要是在听这个笑话前，清欢肯定答应帮他洗衣服了，可是现在听过笑话，她怎么好意思答应。于是她就说：“谁要给你洗衣服啊，你自己手洗去吧，嘻嘻。”
两人正在嬉闹时，王业的手机响了。
看了下来电显示，是马凯旋这老狐狸，他就没搭理。清欢好奇地问他：“你怎么不接电话啊？”
王业撇了撇嘴：“是马凯旋的电话，先不接，晒他一下。”
清欢是知道内情的，她喜笑颜开地说：“看来是起效果了，马总都忍不住打电话过来了。”
“应该是沙市蔡总那边也行动了，双管齐下，我就不信马凯旋能有多大的定力。说到底，他也只是个区域代理商而已，能经历过多少商业谈判啊？他们那点小套路，也就在比较低的层面上用一下而已。”
王业并不是轻视马凯旋，他在梦中八年见识过太多马凯旋这类的客户。服装行业本来进入门槛就不高，开服装店的有几个高学历高层次的人？这种情况一直延续到2015年后，才得到改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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