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发现自己在看着他时,他的脸上会出现一丝慌乱,那种微表情放在二十岁男生的脸上格外可爱。
光顾着说话,没注意到他靠得越来越近,胳膊晃动间已经能碰到她的了。
在他的指节擦过陈年的手背时她已经感觉到他想干什么了。
陈年不着痕迹的把手背到身后,他伸过来的时候扑了空,h还若无其事的继续走。
踩了一颗石子,陈年险些崴脚。
凡陈刚发现她穿的是高跟鞋,停下步子道歉,说什么也不让她继续走了。
“不应该带你出来走这么远的路,脚疼吗?”
是有点酸,陈年笑着摇摇头说没事。
凡陈已经不容拒绝的到她前面半蹲下了身子,“上来吧,我背你,到前面打车送你回去。”
“不用了……嗳!”
陈年惊呼一声,他已经缓缓起身,脚尖离地面越来越远,陈年连忙抱上他的脖子。已成定局就没再啰嗦了。
“沉吗?”
“不沉。”他说话的时候声音里都带了笑意,话梢尾音上扬,捡了大钱似的乐。
“前面”并不近,至少不是陈年以为的几步的距离,好几分钟后还没到,陈年刚要叫凡陈放她下来,他开口了。
“姐姐……”步子也慢了点,呼吸也多少有点加速,“我以后带你去街头演出吧,你不是很喜欢吗,我每天送你上下班,给你做早餐陪你逛街,不会和别的女生搞暧昧……我是认真的……”
陈年没说话。
“给我个机会让我追你好吗,我可以以后再牵你的手。”
陈年第一反应是他察觉到了,察觉到她故意把手背过去不让他试图牵手的目的达成。
“我会好好珍惜你,不惹你生气。”
他还在继续加码,陈年心已经静不下来了。
“凡陈。”
凡陈立刻安静听她说话。
“你还不知道我的身份,知道的话你不会想和我在一起。”
已经走到了广场上,公路就在眼前了,路过一排石墩,陈年的高跟鞋掉了一只,啪的一声掉在凡陈脚边,跟什么碎了似的。
他停下来把陈年放到石墩上坐着,蹲下去捡鞋,单膝跪地握着她的脚踝帮她穿。
他不以为意道:“什么身份都不影响,我喜欢的是你这个人。”
陈年张张嘴又闭上,低头看着他深情款款给自己穿鞋的样子,终究舍不得欺骗他的感情,她被骗过,知道发现真相后有多痛苦。
“我是花钱就能睡的那种身份。”话一出口,她看到凡陈的动作僵住了,鞋刚穿好,他还没收回手,手指停留在半空中,没抬头,背影已经让陈年感受到了他深深的不可置信,她补充道:“不是姐姐,是小姐。”
他仰起头看向陈年,眼里竟多了一丝血色。
陈年被他受伤的神情刺痛,从石墩上下来,酸痛的脚踩好高跟鞋,一步一步的离开了他。
[小狼狗]姐姐,想上你
去新酒吧工作之前道东来找凡陈商量以后的安排。
铁皮门紧闭着,咣当敲了半天才有懒散的脚步声传来。
凡陈顶着一对熬夜形成的大红眼死气沉沉的给他开了门后往回走。
屋里一片狼藉,满地都是F4CC模型碎片,和真车同比例的配件横在进屋的路上,让人无处下脚。
“怎么又把你那大摩托拆了,不嫌费事啊?”这车组装一台要一个月,道东第一反应就是他哪根筋搭错了。
凡陈没搭理他,回到原来的位置,盘腿坐下继续拧小螺丝。
“这几天没活?听门口大爷说好几天没见你出门了。”道东不敢得罪地上的每一个小东西,小心翼翼的绕开它们,坐到了房子中间的麻布沙发上。
凡陈说了句没有,道东嗯了一声,环顾他没什么变化的原宿风大单间,总觉得哪不一样了,天气正暖,觉得冷不拉几的。
视线一转看到了撞色地毯上的一团沾满血的卫生纸,胳膊搭在后脑侧身往沙发上一躺,半开玩笑问凡陈是不是拆模型的时候把自己划破了。
凡陈淡淡道:“鼻血。”
那天晚上在陈年床上流了鼻血,纸随便塞进了口袋里,一直留到现在了。
道东把第一个字的声调听成了一声的平调,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兴奋道:“童子军开荤了?!那姐姐还是处女呢?”
可想而知处女两个字对知道真相的凡陈杀伤力有多大,他一把推翻了正在拼装的宝贝模型,冷冷的反问:“怎么,不像吗?”
道东这时候发现他的异常了,身子僵在原地,无辜的大眼眨呀眨的,不知道什么情况,只能顺着他的话说:“像像像,一看就是好姑娘……”
话没说完,凡陈刷的站起来,大步流星的踏着地上的零件走出了门。
凡陈心里五味杂陈,和陈年这些天相处的点点滴滴都轮番在脑海里轰炸,他试过放弃她了,没用。往日最能转移注意力的东西都起不到作用,他还是想她,每天都想,不敢想和她再无瓜葛后的日子,预想到跟暗无天日没什么两样。
把他不能接受的那些和她本人比较,发现什么都变得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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