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普通人听了张龙初的话,也许只是一阵诧异,可霍华尔此时已经是一位预备物理学家,十分深刻的了解核辐射的可怕性,因此站住脚步,瞪大眼睛久久无语后,望着好友喃喃说道:“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龙初,为了提高实力,需要做到这个地步吗!连命都可以不要,连全身患癌都不怕……”
“那有什么不敢的,伙计,我5、6年前才刚满16岁就敢逃亡东南亚,用假死来保命了,何况是现在。”张龙初苦笑着轻声答道:“其实有时候在万籁寂静的深夜我也会想,如果自己一直是个普通人的话,会不会更幸福。可是霍华尔,我和你不同,我是个在橘子街长大的孤儿,如果没有力量的话,恐怕早就已经和老贝克一起被帮派头子布莱恩杀掉了,所以我不会后悔,也不能后悔。现在的我已没得选择,只有在这条不归路上不断的向前、向前,直到到达不畏惧任何强敌的巅峰或者被人埋葬……”
“其实你当初为什么会突然逃离米国,我后来也猜出了可能性,”望着好友苦涩的笑容,霍华尔沉默了足有十几秒钟的时间,声音沙哑的开口说道:“仔细想想发生的所有事里你真的没有任何过错。所以如果你现在发誓,一切真是为了自保的话,我就答应帮你。”话音落地,张龙初马上竖起手指说道:“我张龙初以老贝克夫妇埋葬在克顿公墓的灵柩发誓,我想要核燃料单纯只是为了提高自身实力,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其它目的。”
“抱歉兄弟,你知道,你让我做的事,实在是,实在是关系太大,如果因此,因此……”看到这一幕,霍华尔脸上露出了内疚的表情,喃喃说道,却没张龙初笑着打断,“我理解你霍华尔,我完全理解你这个天生善良的家伙刚才的心情,所有没关系的。你完全可以放心,答应你的欢乐时光不会就此作废。”说到最后,已经变成了戏谑的语气。
“你这家伙现在还有心思谈这些,平时看起来小心、谨慎,实际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真是一点没变,”听到这不适时宜的玩笑,霍华尔苦笑着摇了摇头,之后惊觉的环顾四周川流不息的人流,失声说道:“见鬼,我们应该找个隐秘的地方,谈刚才那些话的……”
看他做贼心虚的样子,张龙初笑着打断了霍华尔的话,“放心吧,兄弟,我可是超凡者,和你说话的同时一直都在注意着周围呢。其实接受过一点军事训练就能知道,有时候呆在密室里,还不如混在这种闹哄哄的游行队伍中谈话更不容易被窃听。不过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一大早就那么多的学生扮成老鼠的样子开嘉年华。”
“那不是老鼠,而是我们麻省理工的吉祥物海狸鼠好吗,象征着麻省人像海狸鼠一样聪明,精通工程。”听到这话,霍华尔一下提起了精神,耸耸肩得意洋洋地说道:“昨天下午哈佛和耶鲁的年度橄榄球赛上,我们成功黑进了记分系统,把终场比分改成了海狸鼠拉屎的动画。哈哈……这真是一记漂亮的勾拳KO,不是吗?”
“哈佛和耶鲁之间打比赛,关你们麻省理工什么事呢?”张龙初不解地反问道,见他表现的如此扫兴,霍华尔不由皱皱眉头,不满地说道:“你这种没上过大学的家伙可真无知,哈佛、耶鲁他们进行橄榄球赛,结果被我们MIT给……算了,这种事只能自己在心里理会,解释是解释不清楚的,还是想想该怎么帮你达到目的吧,这才是正事不是吗。不过那之前我要先放松一下,刚才情绪起伏太大了,我现在觉得脑袋里一团乱麻,根本没办法思考。”
“你这家伙还说我的骨子里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没变,”张龙初撇撇嘴道:“我看你才是遇到什么事情都紧张不过3分钟,一放松下来就变得自大又贪玩的个性没太多长进呢……”
说话间他走出了麻省理工的校门,和好友交谈着来到街边,叫了辆出租车,一起坐了进去,不一会便融入了城市的钢铁洪流之中。
之后时光飞逝,不知不觉间两周过去了,这天下午,在麻省理工大学行政楼校长室中,麻省理工的现任校长威廉·罗杰斯坐在自己充满历史沉淀感觉的古董办公桌后,望着窗外沐浴在初冬冷白阳光中的校园,脸上露出沉思的表情。
许久过后,他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对秘书吩咐道:“翠西,请布朗·维戈教授来我的办公室,谢谢。”
话音落地,听筒中,年近半百的女秘书已声音没有平仄的呆板回答道:“是,校长。”大约5分钟后,校长室外便响起了‘哒哒哒……’的极为规律的敲门声。
声音入耳,威廉·罗杰斯马上亲自站起身来,将房门打开,望着门外一个身材矮小,穿着样式老旧却熨烫非常笔挺的灰色西装,鼻梁上架着副黑框眼镜的白种老人,抱怨道:“哦,布朗,求你了,你就不能那怕有一次按按门铃,非要制造噪音让我头痛吗。”
“别废话了威廉,我可不是你这样腐朽的行政官员,有大把的时间可以浪费,快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布朗·维戈面无表情的看了威廉·罗杰斯一眼,自顾自的走进了办公室中,直接坐在了靠墙的一张圆沙发上说道。
对于认识了半个世纪之久的老朋友那不近人情的脾气似乎早已忍耐的习惯,威廉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轻声说道:“亲爱的布朗,我最近这几天认识了一个很杰出的年轻人,嗯,该怎么说呢,他对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