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哪怕事关他的妹妹,南方子不想提,但又不可能瞒得过主子,他下一瞬脑子里清晰的浮现,所有的纷纷扰扰,遵从内心的想法,事其主为其主,冷静的把所有的事分析出来。
“临安这次受伤不去会不会助长外面的流言?毕竟,他如果不参与进来,别人抓不到把柄,现在一旦参与进来,弊端就是他会是您和赵云开更接近的一个桥梁,还有,我看您的大师姐和他的关系也不错,甚至从不假他手的爱宠都能放心让他抱着,这可是在外人从来没有过得事,愚以为,如果抛开事关我妹妹,最好还是让临安也去,哪怕是助阵。”
官皓静静的听完,周围陷入了宁静,过了一会,南方子开始思考哪里遗漏,官皓却没在管,摆手让他离开。
官皓大步走进书房,在纸上书写临安二字,南方子的话没有错,可如果,无论是他,还是赵云开,都心照不宣的没有告诉师兄呢?
哪怕是赵云开死在了林清扬手里,他从不觉得,被清源培养出来下一任掌门,会多么的顾念师兄弟之间的感情,这么容易就接受多出来的竞争者。
但如果,这个竞争者只要稍稍接触就能一眼看到底呢?
如果这个竞争者还是师傅最受喜欢的徒弟?
那无论是在师父面前卖个好,还是稍稍给予一些蝇头小利,在心里有整个问道宗的赵云开看来,恐怕都不是问题。
只是心里对师兄的感情不能在赵云开面前显示,不然对方不介意再多一个筹码。
现在有了沧肃,抛弃养大他的宗门,接下千夫所指,来到问道宗,很快所有赵云开不能做要通过他来做的事,也会由沧肃接手,当然,一切建立在,赵云开要把沧肃利用个干净。
在魔修堆里长大的人向来不介意以最大的恶意来打量其他人,毫不例外,官皓是其中翘楚。
接下来,只要清源还是掌门,最糟糕的事情也不外乎,他手下的修士被沧肃截胡。
官皓把所有的事情想通顺,得出最糟糕的事也不会太差,他也没打算把所有放在问道宗上边,只是这一点动摇不了他的根基,他扔下笔杆,摩擦着指尖,仿佛温热还留在指尖。
怎么办,他今天去接南襄子回来再帮师兄看看伤口?
官皓走的太快,朱泯还在慢吞吞穿衣服,自然也赶不及送他,等朱泯出来,就看到南襄子手里拿着朵花,在喂给飞晴吃。
雾夕在旁边强硬地掰开飞晴的嘴,等着小姑娘放进去一瓣花,把嘴合上,还模仿着咀嚼的动作,让飞晴咽下去,在小姑娘眼里看起来估计是一个愿意喂,一个愿意吃。
朱泯:“………………”好可怜!
朱泯走过去牵起南襄子的小手,让她抓着自己的两根指头,“我们进屋好不好?”
小姑娘喂鸟喂的正高兴,她把花往朱泯手里一塞,高兴道,“喂喂。”
这不是打招呼的‘喂’,而是让朱泯去喂飞晴,朱泯沉默两秒,想着长痛不如短痛,跟雾夕示意,雾夕看见朱泯就没了逗乐的兴趣,随意的把飞晴的嘴掰开,朱泯把整朵花塞了进去。
然后去牵小姑娘,语重心长道,“不要摘这院子的花,好吗?”
小姑娘在草木堂里因为长得小,又是南方子的妹妹,其他女弟子看见可爱的小姑娘也不在意一朵花,走到哪里的花都是随意摘,她歪歪头,问,为什么?
朱泯伸手戳戳她脸蛋的软肉,“自然是因为,你摘了她们的花,她们身上少了一部分,很疼啊。”
小姑娘似懂非懂,说,“就像我们少了个头吗?”说着她还比划了下把自己的头拔下来,做了个翻白眼的动作。
这是儿童恐惧片吗?朱泯沉默两秒,沉重的点点头,“是啊,我们的头……被摘走了多疼,她们没有嘴不能喊出来,可是她们也会疼啊。”朱泯想着这样的场面,自己先打了个抖!
小姑娘一下子懂了,“那我不摘了,哥哥说胳膊掉了比我摔倒都要疼,每次哥哥帮我治伤都好疼啊。”
朱泯听的心软,只得点点头,小姑娘犯的病想解决还是问题,没有解决前身体都不会多好,头疼头热都是平常。
刚解决这个问题,小姑娘又问了,“那飞晴吃什么啊?又不能吃花。”
朱泯随意掂起往雾夕那扔,雾夕接过,没两秒就没了功夫,看来这俩算是玩出同伴情了,虽然雾夕身上的恶劣因子好像、越来越明显!
朱泯领着小姑娘进了屋,但对方明显对他这屋里无处不在的帷帐很感兴趣,不用他招呼,自己就玩的很高兴。
玩的累了,自己跑的床上呼呼大睡起来,朱泯过去给她盖了被子,免得染上风寒。
等官皓来时,小姑娘刚醒来,正在吃水果,两只手捧着,吃的像个小仓鼠,还要多亏朱泯备的有不含灵力的野果,不然只要含有一点都不能让南襄子碰,朱泯记得这一点。
等官皓走近朱泯才爱不释手的放下手里的地志,正是官皓送来的那些。
官皓见了,介绍道,“这几本还是无意得来,上面记闻有的是道听途说,有的有二三端倪,十分有趣,看师兄看的师弟都来了还不舍得放下。”
朱泯笑笑不答,绕过这个,“怎么不见南方子来接?”
官皓半开玩笑道,“师兄可是不欢迎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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