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辆警车飞快赶来,每辆车上下来四个警察,他们一路跑到停车场。警察各有分工,有人拉起警戒线不让外人靠近,有人拦住前来看热闹的群众,有人进入停车场里勘验尸体。
这群警察之中领头那位,名叫仇皓,长得挺英俊,浓眉大眼,穿着警服,一身正气。仇皓走上前看一眼尸体,忙背过身去,“尸体怎么样?”
一位警察带着手套勘验尸体,另一位在旁边记下尸体的特征。做记录的警察看看手上的本子,说,“浑身多出咬伤,每一处都连筋带肉。并且,被咬的时候,死者还活着。”
“还活着?”仇皓震惊地转过身,眼角瞄到尸体,又微微转过身去,“这凶手挺变态啊,杀人之前先折磨一番。”
带着手套察看伤口的警察仔细看看尸体,道,“这事很棘手。”
仇皓疑惑地看向带手套的警察,问,“老冷,你的意思是,这人死得诡异?”
“何止诡异。”老冷站起身,摘下手上的手套,“死者身上的伤口,是大型野兽所咬。能一口咬下那么大一块肉,这野兽的体型怕是和老虎相差不了多少。”
“野兽?老虎?”仇皓愕然地看着老冷,“不是人杀的?”
老冷嘲笑地看一眼仇皓,“我倒想知道,有哪个人的牙口这么好。”
仇皓被堵得无话可说,转头对身边的警察说.“派去找家属的人怎么还没来?你们的办事效率越来越不行了。”
正说着,一个警察领着周太太从电梯里出来,周太太一看到周先生的尸体,立刻扑上去哭嚎。两位警察忙拦住周太太,不让其太过接近尸体,老冷见此情况,立刻让人把尸体盖上白布。
一本正经地走到周太太身边,仇皓开口问,“这位太太,你能确定死者是你丈夫?”
周太太猛地抬头,吼道,“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说我连自己的丈夫都不认得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仇皓默默退后一步,道,“我只是希望你能仔细认清楚。”
低头啜泣,周太太慢慢道,“今天早上,我丈夫说出门办事,八点就出门了。没想到,人连车都没上去,性命就没了。”
仇皓看看身边的黑色汽车,伸手拉了拉开着的车门,“你家丈夫的车子是这辆?”
周太太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就是这辆。”
“车门开着。”仇皓关上车门,道,“看来,你家丈夫是打开车门,正准备上车的时候被袭击。”
“是谁?”周太太尖利地喊叫,“是谁杀了我丈夫?”
仇皓摸摸耳朵,接过身边警察递过来的资料,“凶手我们警方会调查,周太太是吧?你放心,我们会竭尽全力抓住凶手。”
周太太低头流泪,警察给周太太送上纸巾,周太太接过,轻轻擦掉泪水。“其实,我有个怀疑的对象。那个人我们根本不熟,但两天前,那个人晚上突然来敲门,我丈夫开门,和他说过句话。这两天,我丈夫在家休息,一直没出门,没成想,一出门就这样了。”
听到周太太的话,仇皓觉得有必要调查一下,让周太太仔细说说那人的长相,知不知道对方住在哪里。周太太回想两天前的事情,把自己知道的一一告诉警察。
外面闹得不可开交,好多人都来围观,而在屋里的韩封才刚刚醒来。睁开眼睛,韩封觉得今天外面格外吵。韩封从床上爬起来,穿上拖鞋,他走到客厅,问正在看电视的阿度,“发生了什么事?外面怎么那么吵?”
阿度边看电视边吃果冻,回道,“死了人呗。”
吃惊地看向阿度,韩封急忙坐到阿度身边,问,“谁死了?”
转头看向韩封,阿度一口吃掉手里的果冻,“想知道?自己下去看。”
不满地瞪一眼阿度,韩封转身,回到卧室换件衣服。韩封走到门口,穿上休闲鞋开门出去。阿度看着紧闭的门,沉默一会儿,转头继续看电视。
韩封走到电梯前,按下电梯的按钮,但电梯一直停在五楼,迟迟不下来。等了一会儿见电梯还没有下来的迹象,韩封转身,决定走楼梯。
从大楼正门出来,韩封四处看看,寻着人多的地方走过去。来到停车场的地下入口,韩封看见不少人围在这里,想来出事的地方应该不远。凑热闹地挤上前,韩封看到停车场的入口被警戒线拦住,边上还站着两个警察。
出事的地方是停车场?皱眉,韩封转头,询问身边一群议论纷纷的大妈,“阿姨,这里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多警察?”
一位画着浓妆,也掩盖不了满脸褶子的大妈立刻凑过来,说,“停车场里死了人,听说是住在楼上姓周的。死状那叫一个惨,全身被什么东西咬得稀烂,没有一块好肉。”
另一个大妈挤眉弄眼,加上手脚比划,绘声绘色道,“是啊,听说被咬得谁都认不出。奇了怪,人都咬成那样,偏生地上没有一点血。”
“是啊,是啊。”边上一个穿着花衣裳的大妈接话道,“这事奇怪得紧,你说那姓周的是不是干了什么缺德事,那些东西报仇来了?”
“没准儿。”画浓妆的大妈危言耸听道,“人家背后做了什么事,谁知道啊。”
“就是,就是。”旁边几位大妈同时附和道,说得好像她们亲眼看过似的。
韩封见大妈们越说越起劲,探头朝停车场里看。一阵微风吹过,韩封紧紧皱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为什么大妈们却说里面没有一点血迹?转头看看众人,韩封发现只有他闻见血腥味,其他人什么感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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