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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景明得了司徒红袖的再三保证,虽然心里还是有些顾虑,但他不痴也不傻,与山门中的长老商量一番后便同意下来。
    临萧宗那边出钱出力,自然也不可能完全做个任劳任怨的冤大头,他们只提出一个条件:两派各安排一人主持祭祀,玉仙门那边要白衡玉出面主持。
    傅景明与他说明后又道:“你若是不愿意,那便推了。”
    白衡玉摇摇头:“师父的祭祀礼是大事,我同意了。”
    百里芜深的祭祀礼,白衡玉打从心底里也是希望能够办的体面一些的。
    主持祭祀流程是需要专门经过培训的,培训地点定在西峰。确定好后,当日傍晚白衡玉就从解红洲短暂搬到西峰去。
    屈缙为他收拾整理东西,忙得不亦乐乎。
    同样在这段时间短暂入住的还有本来负责培训流程的徐长老,徐长老来的早将南边的一间厢房挑走了,就只剩下北苑两间屋子。
    屈缙在屋子里收拾东西的时候,白衡玉就在走廊里随便走走。
    虽然不知道临萧宗那边会派出谁来主持,但是莫名的他的心底就是有种不大好的预感。
    在幽僻的院子里闲逛了一圈,走回去的时候,经过那间还没有人入住的空厢房。
    突然间,屋内伸出一只手将白衡玉拉了进去。
    白衡玉反手就是一掌,那人也不躲,任他一掌击在胸口,嗓子里泄出闷哼一声。
    “薛轻衍,怎么是你。”幸得最后一刻白衡玉看清来人,掌下收了九成力气。
    白衡玉一脸警惕地看着眼前之人,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薛轻衍被他的态度弄的又气又想笑,他板着张脸,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
    “这是什么?”
    薛轻衍沉吟一会儿,想了想应该如何措辞才能不使人那样反感。
    他道:“这是南无道人那里得来的器械,不论是何材质的东西都可以切断。”
    白衡玉狐疑地打量了一眼他手里拿着的,类似于镊子的小剪。他本还在想薛轻衍拿这个出来时要做什么,突然间对方的目光有一瞬落在了他的胸口处,白衡玉蓦地脸色一红,抬手就是一巴掌:“无耻!”
    薛轻衍奉行着吴小山传授的不躲不避原则,就这样平白无故的挨了一个巴掌。
    他白皙的面颊上很快就红了起来,沧州薛家独子自小便含着金汤匙出生,身边人都看他的脸色过活,他还从未被人这样扇过巴掌。
    心底的猛兽呼之欲出,却见白衡玉一脸戒备的看着他。
    薛轻衍在心底不断默念:不生气不生气,我不生气。
    而后,还在等待山雨欲来的白衡玉眼睁睁的看着薛轻衍那张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出现了诡异的抽动的微表情,变化莫测,分外精彩。
    他心中已经做好准备,以薛轻衍争强好胜,自负心极强的性格,决计是无法咽下这口气的。
    可是下一秒,他似乎听见一阵抽气声。
    好不容易将心头怒火压下去的薛轻衍闭了闭眼,面色恢复如常。
    可是再一看,白衡玉打量他的目光就愈发古怪了。
    薛轻衍将手中的器械递给白衡玉,白衡玉戒备打量他三分钟,这才半信半疑地接过东西。
    既然有办法能取下银环,当然是速战速决。
    还不待白衡玉开口,薛轻衍已然转过身去,一副我不看我帮你看着你快点的态势。
    双方都是男子,白衡玉也不多矫情,他背转过身去解开腰带,露出一方平坦。
    而后他在轻轻使用那类似于镊子的小剪时因为操作不当差点剪到皮肉,痛的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那看似在望风,其实耳朵都竖起来注意这边动作的薛轻衍唰一下瞬移过来,看着被剪破了皮的一处,眉头微微拧起来,脱口而出道:“你怎么这么......”幸亏他及时想起,把那个“笨”字吞了回去。
    “我是说,要不要我帮你。”
    白衡玉侧过身去,拒绝道:“不用。”
    薛轻衍也没勉强,继续转过身,那侧白衡玉试了好几次,因为工具实在太精细而总剪不到正确的位置。
    最后他自暴自弃道:“你来帮我。”
    薛轻衍心里乐得差点尾巴都摇起来,只是表面上依然是一张淡漠如常的面孔。
    其实事先他已经练习过数遍如何使用,可是在面对白衡玉时,特别是直视那颗诱人红果时,他的心里不可抑止地生出一些旖.旎地心思。连带手里的动作,也总总不到位。
    剪了两次没有完全切开,白衡玉不耐起来:“你到底行不行!”
    就在这时候,房门忽然猛地被推开,吴小山冲进来一脸兴奋道:“师兄你要的朱灵果都备齐了!”
    气氛忽然凝滞,吴小山与面对门口方向的白衡玉的视线对个正着,而他们家大师兄,正埋头在人胸口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等等,他刚刚好像又听见了那熟悉的一句:“你到底行不行!”
    吴小山脑袋像是被人锤了一棒,而后在无比尴尬的境况下,他蹑手蹑脚地退走出去,末了,还十分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房内又恢复安静,只听卡擦一声,银环终于被剪断了。
    白衡玉连忙合了衣服退至一边,将仪容整理好。
    因为吴小山的闯入,原本就有些微妙的气氛变得更加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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