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再说,兰萨现在已恢复了不少力量,这小小的天地可关不住他。
只是心里很烦躁,烦躁的折断了一根笔。
兰萨:“那些都是我的东西了。”
“啥?”易霆正挠石头当抓板,忽然回头,“你那屋的东西,想要啥我给你送去,反正不能给你丢了,怪贵的。”
物品还是一样的,环境也可以改变成一样的,除了该有的人。
兰萨垂眸,平淡发问:“我会拥有一个,比你更厉害的照料者?”
期待的答案是什么呢?
易霆咬咬手指:“本来说是要的,但我跟他们讲了讲要咋照顾你,没人乐意。反正你该会的也都会了,直播也继续,想要啥吱声呗。”
兰萨轻轻呼了一口气,他总是喜欢做出假设,再让别人否定。
不用再看别人的臭脸,血族亲王高兴地扬了扬眉毛。
他轻哼了一声:“你叫过我主人了,以后什么事也依然不能拒绝。”
易霆凑过来吧嗒吧嗒舔兰萨的手:“对对对,主子。”
兰萨冰凉指尖痒痒的,他真的感觉易霆像一只对主人恋恋不舍
的小动物。
有那么一瞬间,他想直接下命令:你不许离开。
不是碍于规矩,只是因为面子,还是没说出口。
气氛一直尴尬了,有那么几分别离的氛围。
兰萨问:“什么时候去?”
“就这两天,那边在给你弄装修呢,否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提案,我说他们眼光怎么那么差呀,那花花绿绿的你能喜欢吗?”易霆喋喋不休的念叨起来。
听着像是一对新人要去装修新家似的,但完全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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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熬了几个日夜,兰萨终于被告知可以出院了。
这些天易霆一般都是寸步不离的,时不时和同事讲讲电话,兰萨也习惯的很。
“我说,你现在还是不能适应交通工具啊?唉,真麻烦,又得背你。”易霆习以为常的给兰萨当座驾,可这回就像是散步一样,慢悠悠的走,“现在你不用非喝血了,想喝啥酒自己买啊,没钱跟我说。”
兰萨低低地应了一声,趴在易霆背上一动不动。
“听说你以前衣服可多了,现在就凑合穿吧,入冬了还是得穿暖和的,有空给你送啊。”
“嗯。”
“千万别主动伤人啊,惹你生气也别伤啊,先打先理亏。”
“嗯。”从未主动伤人,不配。
“直播时候小心点儿,别没点下拨,那尴尬死了。”
“知道。”根本没兴趣直播了。
“别人送的礼物不能乱收啊,多少人盯着你呢,地址这回也不能透露。”
“嗯。”他才没心思跟别人说位置。
“想想还有什么……记得定闹钟啊,别一觉出来就是几千年了。”
兰萨用手捏了捏易霆的耳朵,嘴埋在那肉粉的耳上,轻轻动了动:“我没那么蠢。”
那双狼耳颤抖的更猛了。
易霆炸毛:“也别随随便便摸别人耳朵。”
兰萨:“我并没有这种爱好。”
“可得了吧,老子的耳朵都要被你揪大了!”易霆悲愤的埋怨,还扫了扫尾巴,“还有尾巴,都要被你撸秃了。不是绒毛控,骗鬼呢?”
兰萨轻轻咳嗽了一声,他也不明白自己何时有了这小癖好,还被人发现了。
还是捏了捏狼人尾巴根儿:“只是好奇,狼人的躯体为什么比想象中的柔软。”
“你见过啥长毛的东西硬的吗?”易霆回头嗷呜了一声。
兰萨矜持:“只是刚好觉得手感还不错。”
酒店幽黑诡异的,打扮的很用心了,这才是真古堡风格主题,是兰萨心中喜欢的样子。
易霆撅着尾巴给他摆放一些必用的物品,嘴里还在喋喋不休的,许多词语兰萨已经听了不下五次。
兰萨站在一旁看着:“你像是管家一样。”
“可不就是你的智能管家吗?”易霆没好气的摔了摔什么东西,又连忙捡起来,“还是免费终身服务那种。”
终身服务,听起来不错。
从不和人建立任何契约,兰萨也不会逼人或逼自己完成什么契约。
他有几分好奇。
兰萨微翘着嘴角:“为什么是终身服务?”
易霆烦躁的啧了一口:“爱要
不要吧,老子这是省得你危害社会。”
兰萨皱眉……他什么时候危害过社会?
“勉强可以。”兰萨往窗外瞧了一眼,声音低的不行。
易霆大声嗷嗷:“又嘟囔啥呢?大点声祖宗,听不见。”
兰萨不再说了,懊恼的移开了视线。
这小狼耳朵该治,他好不容易说一句允许的话,还没听见。
听不见就算了。
随着这屋子里东西越来越多,空位越来越少,明明房间被填满了,但兰萨感觉心里的东西却空了。
他眼睁睁瞧着易霆忙来忙去,甚至还摆了许多盆花,在那儿浇水。
易霆一把揪下来两朵花瓣儿:“这花儿我也不会养,你也别给养死了,查查手册啊。”
兰萨淡淡:“我会养花。”除了玫瑰。
他又想起了那黑漆漆的猎手来,脸上没有好颜色。
易霆一拍脑袋:“哦,对了,那个袭击你的血族的事查清了。他因为自己老的不行了,瞧可算有个永葆青春的血族亲王出土,大着胆子就撸袖子上了。一开始在直播勾搭你,见你不理,又借着舞会的机会跟主办人说邀请你,那回那一堆破光团子肯定是他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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