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与屠。”平墨像是难受到了极致,双颊烧得通红,哑声道:“这次的诱导剂……我怀疑我真的发.情了……”
“你是不是想说,临时标记已经不管用了?”裴与屠疑心自己正在被平教官赤.裸裸地勾引,喉咙滚了滚,可嘴里的唾液不足,火烧似的干涩。
平墨握住他的手更紧了些,身体却蜷缩成一团,“我需要……”
“完全标记?”
“完全标记……”可平教官的下一句,却劈头盖脸地浇灭了裴与屠一颗滚烫的心,“你替我……找一个alpha,最好……是白洞……”
“什么?!”裴与屠怀疑自己听错了。
平墨却重新缩起身体,语气急躁起来:“找一个alpha!”
“你是说随便找一个alpha?”震惊之余,裴与屠听见自己从槽牙里挤出这句问话。
平墨用身后的长尾巴将自己卷起,尾巴尖儿焦躁地甩了甩,“……对!”
最好还是白洞的,十恶不赦、杀了也没有负罪感的那种。完全标记之后,Omega和alpha之间会产生微妙的联系,对彼此的身体更加渴望,尤其是Omega,这对于一个战士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弱点。
而解除标记,只有三种办法,手术祛除、alpha死亡,或者被更强大的alpha标记。他既不想受制于任何人,也舍不得杀掉裴与屠。
随便找一个白洞的亡命徒,标记自己之后,杀掉他,便是此刻最好的解决办法。
裴与屠却不知道平墨心中所想,压着怒火重复了一遍:“随便一个alpha都可以?”那为什么不能是我呢?
平墨感到身体一轻,整个人被裴与屠抗在肩上,他虚软地惊呼一声:“你、你他妈干什么?”
裴与屠大步流星地抗着他绕过那彻底成了废墟的旧实验室,往那辆战地机甲坦.克处走,因为电子防护网突然崩塌,聚集在这附近的人已经跑光了。
“放……我下来。”平墨被一波波汹涌的结合热折磨得浑身酸.软,一句完整的句子都说不清楚。
然而,回答他的是一声响亮的巴掌,平教官屁.股火辣辣地热起来,只听裴与屠凶巴巴地回了两个字:“闭嘴!”
而后就把他塞进了战地机甲里,裴与屠自己则钻入驾驶位,开着机甲绝尘而去。
“你要……去哪儿?”平墨难耐得几乎想就地往椅背上蹭,声音也断断续续。
“找个像样的地方,”裴与屠说,“虽然条件不允许,但咱俩洞房花烛,至少得去个没人打扰又安全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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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墨的结合热被成功安抚下来,浓郁的甜柚味Omega信息素已然消散不少,可这房间里的味道也并没有很清新。
那是情.欲过后的石楠花味,让人闻到便不由得回忆起刚刚的疯狂,叫人面红耳赤。
裴与屠不知从哪里打来一盆水,给平教官里里外外清洗了一遍,此时正殷殷勤勤地盯着平墨傻笑。
“……”平墨,“滚。”
“你看你,嗓子都喊哑了,还让人滚。那里还疼不疼了?”
平墨抖了抖头顶猫耳,很不自在地说:“裴与屠你要不要脸?”
“不要,”裴与屠干脆利落地答,“我要媳妇不要脸!”
他现在想通了,平墨不待见他没关系,只要他坚持不懈对他好,水滴石穿,铁石心肠也会动心,裴与屠自信自己能几十年如一日,这辈子就赖上他了。
“谁是你媳妇?”平墨怒而抄起一把军匕。
这柄‘死神镰刀’原本插在他的军靴里,被裴与屠和衣服、裤子一并扔下了床,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他重新捡起来的。
裴与屠被刀指着,也不生气,哄孩子似的:“好好好,知道你要面子,我不乱叫了!只要你愿意给我个名分,叫我媳妇也行啊。”
平墨:“…………”
平墨长出一口气,到底伸手难打笑脸人,把军匕狠狠.插.进床脚,颓然趴了回去。
“别说傻话。”
他能蔽体的所有衣物都在刚刚被撕碎了,此刻,平墨只披着一件裴与屠的作战服外套。
薄外套贴着他的身体,将腰线处的凹陷勾勒出来,裴与屠不由得又有些心猿意马,状似无意地掀开衣摆下方,“我看看那里还肿着不?需不需要上药。”
平墨长尾巴一扫,是个恼羞成怒拒绝的意思,裴与屠却一本正经地解释:“讳疾忌医可不行,电子防护网已经破了,外头危机四伏,这里的变异动植物都是不可控的,你还不知道吧?防护网破裂还损坏了卫星通讯系统,我刚才试过了,咱们那些通讯器都成了废铁!
临出发时,教官们的军用终端全被没收了,现在可好,大家都互相联系不上,遗荒基地地广人稀,就算救援反应够快,估计咱们还要在这里耗上一阵子,你受着伤,可怎么战斗呢?”
平墨果然被说服了,但仍旧觉得羞赧,干脆把脸埋进胳膊里,抖了抖头顶毛绒绒的猫耳,并主动甩开身后的长尾巴,闷声道:“那你看吧。”
裴与屠忍不住扯了把他的猫耳朵,才掰开那一处,而后慨叹一声:“消肿了呀!也不红了,又变成粉色了!”
没想到自家平小猫这么天赋异禀,裴与屠忍不住开始盘算今后可以玩更多花样,就听平墨闷闷地又开了口:“你知道我一开始为什么不肯被你标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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