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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等闫禹吩咐,旁边的巴顿就要去抓鱼。但是却被娄清打断。
    “陛下,我要吃你抓的。”
    闫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没有动,固执地盯着娄清的眼睛。
    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做着无声的较量,娄清又重复了一遍:“陛下,我想吃你抓的鱼。”
    闫禹的牙关紧了紧,然后伸手轻轻摸了下娄清的脸颊:“等我。”
    娄清笑着目送闫禹走远。
    就在闫禹走出二十米开外的瞬间,异变突生!
    以娄清为中心的沟壑里,金色的水晶像是喷发的岩浆一涌而出,将他身边的陆一扬等人全部冲滚着抛了出去;金色的岩浆在空中迅速凝固,转眼形成了一个倒扣的杯子,将娄清、凌右和小老头三人牢牢实实罩在了其中。
    “娄清!”
    闫禹在岩浆喷涌而出的瞬间就立刻回身,但是却被岩浆扔飞过来的陆一扬挡了一下,错过了时机。
    砰!
    闫禹一拳砸在凝固的透明水晶上,他坚硬的甲壳却连一丝划痕都没有留下。
    娄清没有回头,他低头看着还贴在他脚边的雪豹,雪豹已经炸了毛,以一个护卫的姿态站在娄清跟前。
    娄清弯腰摸了摸雪豹炸开的毛,然后用食指点在雪豹的额头上:“我没事的,陛下。等我。”
    他和闫禹刚才说了一样的话,雪豹却并没有被安抚到,反而无声地咆哮了起来。
    但是无用。
    娄清的食指点下,雪豹的身影瞬间化作光点消失,换来了“鸟笼”外闫禹再次奋力砸墙的击打声。
    “闫禹一定担心死了。所以我们就开门见山吧。”
    娄清看着静坐在旁边的凌右,语气复杂地叫道,“娄平。”
    凌右抬头,露出的一双眼里已然泛红……
    作者有话要说:Q:为什么要让闫禹走开?
    娄清:因为不想男朋友被抛飞呀。
    陆一扬白久章巴顿石克:……(脏话.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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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工作原因,最近心情很跌宕。我要乐观我要乐观我要乐观!
    晚安!OVO
    第85章
    “哥哥。”
    凌右的声音没变,但是语气却跟之前的凌右天差地别。他的肩膀往下,佝偻着背,姿态看着有些畏缩。
    娄清瞬间想起了那个害怕的时候会缩起来的小可怜,往事快速在眼前掠过,让娄清的鼻头一酸。
    娄清咬紧牙闭了下眼缓过情绪,然后直视着眼前的娄平问道:“老头是怎么回事?”
    娄清满以为娄平会心虚、会愧疚,会不敢回答,却没想到娄平只是迎着娄清的视线说道:“我原本只是想要留住他的,但是他太虚弱了,我用尽了办法也只能保持他现在的样子。”
    说着娄平朝小老头的位置瞥了一眼。
    小老头后知后觉跟前的人换了芯子,整个人像是见了老虎的兔子,在椅子里瑟缩成了一团。他把脑袋深深埋进膝盖里,一点都不敢去看娄平,他的身体不停往下滑,很快就缩到了跟前的小圆桌下面躲着。
    娄清没有回头,但也捕捉到了小老头的反应。
    “‘他现在的样子’,是惧怕你到这个程度的样子吗?”
    娄平露出有一点委屈的表情,辩解道:“因为他没能融入黄金海,他的意识没能扎根在虫王的沃土里,所以每换一次身体就会让意识损耗。这个损耗的过程是不愉快的,又因为只有我才能操作,所以他把我和这份不愉快联系在一起了。——我没伤害他。”
    娄清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人:“你一次次强留他的意识,直到他的意识残缺不全,甚至不记得自己是谁。你觉得这不是伤害?他甚至认不出你,把你当国王一样下跪、畏惧!你觉得这不是伤害?”
    在娄清还没有离开萨维马索的时候,他从没有用这样严厉的语气跟娄平说过话。
    娄平抿紧了唇,红着眼说道:“可我知道让他复原的办法,只要我成为虫王,我可以让他回来,还有你,我可以让你也回来!”
    娄清看着娄平,认真地说道:“我们回不来,我们已经死了,你知道的。”
    “不对!”
    娄平的表情瞬间变得激动起来,他双手撑在桌上,死死盯着娄清,“你回来了,你现在就在这里不是吗?我也在这里,所以他也会回来的,你是虫王,我们可以让他回来的。”
    娄平似乎想到了什么美好的画面,脸上露出一个沉溺虚幻的笑容:“我们一家人还是好好的,我们还是在一起,不好吗?哥哥?”
    娄清的眼眶一热,眼泪控制不住地滚上眼睫,他快速眨动着眼睛,不想让泪落下来。
    “娄平。”娄清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声音不颤抖,“我做不到。我的意识完整是因为我侥幸被棘虫认定成了王,你还存在是因为我的那滴血、因为你是伪王。你活了这么多年,你在你复制的黄金海里淘了这么多年的金,有捞起过任何一个完整的意识吗?”
    娄平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接着又紧紧抿起。
    “我可以做到的。”
    “娄平!”娄清厉声叫了娄平的名字,但又很快不忍,把语气放缓,“你在自欺欺人。”
    娄平的牙关紧了又松,红着眼抬头看向娄清:“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呢?哥哥,你们都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你知道我被那些人抓走的时候有多害怕吗?他们像对待牲畜一样对待我,把我关在封闭的房间里,接触我的只有各种冰冷的机器,每天都要被注入各种各样的药物,要接受各种匪夷所思的刺激,只因为他们想看看我的壳什么时候可以碎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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