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满院子珠光宝气,曦太子不争气的流下口水,心跳砰砰加速,这谁顶得住?帮他治贪官,清吏制,肃官风,平四野,定天下,还无怨无尤,什么要求都没有,任他怎么打怎么闹都不生气……还送了这么多礼物!还这么贵!
解狗那流氓该,该不会看上他了吧!
好害羞啊……曦太子吞了口口水,又呸自己,少不要脸了,别人凭什么看上你?你又吵又闹又没素质还打人咬人,到底哪好,值得人家看上?而且就算看上了又怎么样?崽崽揣了这么久,用不了多久就会生下来的……
曦太子十分忧伤,没喜欢上解平芜时,感觉处处刀尖,每一步都很艰难,喜欢上了,更难,要老婆还是要孩子就是道送命题啊!
这日子没法过了,孤太难了。
曦太子真的觉得自己活不了了,以前蠢就蠢了,不知道就不知道,现在发现自己对解平芜有意思,一颗心蠢蠢欲动,一见到他就心跳加速耳根泛红,根本控制不住!
完蛋,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发现,还是躲着点吧。
曦太子艰难的克制着自己,少看那个狗男人,不要看不要看,不就是长得帅吗,有什么好看的!又不能下饭……好吧,还是能下饭的,但也仅止于此,不能再多了!
不能再把解平芜关门外,他也舍不得,可又不能暴露自己,曦太子只好给自己找事做,召见这个臣子召见那个臣子说这个事说那个事,实在不行,就开个小朝会,反正不许两个人单独相处,坚决不可以!
解狗那张脸实在太招人,那双手实在太温暖,他不是不想,就是太想了……他怕自己忍不住。还不知道解平芜心里怎么想呢,别自己再搞塌了!
你妈的,谈个恋爱好难,别说谈恋爱,单恋都好难!
解平芜不知道小东西又在闹什么脾气,不召见他,不听他讲课,也不送任何东西到摄政王府隐传暗意,除了和大臣一起议事,根本没和他好好说过话,躲成这样子,谁能忍的了?
这天午后,解平芜直接把人摁在小隔间:“不许再躲着我,我不喜欢。”
曦太子本来还各种心虚,心跳加速,想辩解说谁躲着你孤才没有,结果你不喜欢?什么叫你不喜欢,你不喜欢孤就不能干?想的美啊!
大约肚子里的崽崽对此十分赞同,加油打气似的动了一下。
曦太子直接哑炮,心中大惊,别,崽啊你不能这样害爸爸啊!
眼睁睁看着解平芜面有疑色,视线往下滑——
曦太子突然把手往上,戳向解平芜肩膀:“脸黑什么黑,就,就捶你一下怎么了?孤还要捶!就捶!”
然后拳头迅速捶向解平芜胸口,重不重的另说,反正频率极快,极能转移注意力。
刚刚被按那么一下,他下意识双手往下护住肚子,解平芜看着他的眼睛说话,感觉肚子的位置动了,他用手这么一闹,不就能混过去了!
为了不被解平芜发现更多,他还捶完就跑,速度极快。
感觉对方真的没追过来,他稍稍有点不明白,崽揣了这么久,他自认做了能做的所有,尽所有努力保护着这个秘密,安公公也配合的非常好,外人不可能知道,可解平芜……不算外人。对他这般关注,盯的这么久,几乎目光所及永远是他,人又那么聪明,真的一点都没察觉,一点都不知道吗?
还是……在逃避?只要说服自己不相信,这么奇怪的事就不会发生?
曦太子想不透,手边事情也太多,没时间,干脆放到一边。
倒是曹皇后正好远远经过,看到迅速走开的曦太子,感觉他走路姿势有些奇怪。田嬷嬷死后,她病了很长一段时间,没心思找麻烦,也很久没见过曦太子,现在看到曦太子这个姿势,总觉得冲击性太强,也太似曾相识……
她想了想,静悄悄走开了。
……
日子过得很快,除夕夜就这么来了。
曦太子这几天很累,祭礼,国宴,家宴,与民同乐……年底一通操作下来,终于所有事做完,只想休息,什么都不想干。
刚窝进窗边暖榻,被子搭好软枕垫好话本拿到手,安公公就过来禀报:“摄政王来了,殿下可要见?”
曦太子本不想见,实在是累,独处什么的也太……可他心里真的想念解平芜,今天日子也特殊,是人间团圆的日子,不能让别人和自己开心,起码不能生气。
“让他进来吧。”
很快,脚步声响,解平芜走了进来。
见小东西窝在软被里,没什么精神的样子,他皱了眉:“很累?”
曦太子看着他,有气无力的点了点头。
解平芜:“那躺下来,睡一会儿?”
不但这么说,他还过来扶了。
“不要,”曦太子手指着桌上的汤,“我想喝一碗。”
他现在这样其实挺好,被子软枕堆得高高,围着他放了一圈,足够暖和,也足够舒服,还能把肚子遮的严严实实。
解平芜也就没坚持:“本来想带你出去看看烟火,紫禁城有几处屋顶,可以看到很美的焰火。”
曦太子摇了摇头,还是不要了:“以后有机会。”
外面那么冷,他受的住,肚子里的崽崽也受不住。
“你说的是,以后有的是机会。”解平芜靠近,捧住了曦太子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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