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再次观察一遍底下有多少反叛者的人,计算着即将到来的见血杀戮花费的时间要多久?只身一人救出被团团包围的皇帝离开这里的几率会有百分之几?削得尖尖的长撬棍是此时此刻的唯一武器,虽然长得丑了一点,但也好过完全没有,现在只有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接下来不会发生无法预料的致死意外。
正当一剑要砍下来,秦时已经准备从屋檐上冲下来,皇上不做任何期盼选择就这么赴死的时候,拳头大的石头突如其来地砸中了头领的额头,啪嗒一声摔在地上,他不敢置信地捂着自己的脑袋,手发颤地放下来,到处都是红彤彤的血,妈的……
“操.他妈的,哪个存心找死的猪屁.眼儿扔过来的石头,有胆子就给我站出来,老子一剑捅死你!”从地上骂骂咧咧地爬起来,他暴怒地转过头来回看到底是谁打伤的他。
被强拉出来的镇民们的里面直接走出来一个人,鄙视道:“刚才扔石头的就是爷,怎么的?不爽快啊,不爽就对了,爷早就受够你这个仗势欺人的孬种了,也敢侮辱圣上,以为你自己很了不起啊?我呸!猪狗不如的东西滚犊子吧。”
头领气得面色发青,“你是找死吗?!”
“他才不是找死,你才是!”又有一个镇民声援,愤慨地说,“虽然我很怕死,但若是让你们当了这江山社稷的主人,我宁愿选择立刻跟你们搏命!皇帝活着,天下好歹是太平的,至少日后我自己的家人不会饿死或则被抓去打仗!”
“说的没错!”“对,我们不能任由着他们胡作非为,得为自己今后的子孙着想。”其余的镇民纷纷支援。
看到这么多人被调动起了反抗的情绪,头领咬牙道:“反了……都反了!好啊,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都是你们自找的,给我杀光这群不知好歹的废物东西!”
一个个把佩剑抽出来,手下们阴森森地逐步靠近,原来还在声援的许多镇民手里没有与其对抗的武器不禁害怕地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噼噼啪啪地从高处的窗户里摔落下来一堆堆的铁器,镰刀、菜刀、锄头、撬棍应有尽有,抬头一看居然是铁匠把箱子里的货物全部贡献了出来,在窗台上激动万分地喊:“别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皇帝我们是救定了!不用客气,大伙们尽管拿,我这里还有好几箱呢!”
有这么给力的支持,底下的人立刻拿起自我感觉趁手的,配备齐全顿时信念大增。
没想到竟然这么快就装备上了,头领怔住了反应过来更加气愤,“区区几个人,有武器又能如何,我们有这么多人足够让你们死无全尸,全都给我上,一个活口都别留下!”
“谁说只有他们几个人,是不打算把我们放在眼里了么?”
嘲笑的声音响起,头领预感到不妙,转过头来一看不禁瞠目结舌,本来紧紧关闭的大门都打开来,躲在家里不出来的其余镇民们手里掂量着各种锋利的铁器,密密麻麻闪着一阵阵寒光,环绕四周到处都是人,犹如高耸入云的恐怖海啸欲来。
“你们……你们……”结结巴巴无法拼凑出一句,头领吞咽口水,脚步不由自主地向后退去,仍然色厉内荐地试图威胁,即使表情已经完全出卖了他,“都别过来啊,后果,你们都担负不起的!”
其中一人扬唇一笑道:“哟,邻里们,他说我们担负不起这个后果呢,你们说该怎么表示表示我们的能力?”
大伙们相视一笑,震天响的笑声传到头领的耳朵里显得格外骇人,一声吹起号角般的喝道出现,眼看着那群镇民完全不怕死地叫嚣着冲过来,头领和手下们被震慑得心尖儿乱跳,还没有回过神来就被一些之前强拉出来的镇民打了个惊恐。
一片烂七八糟的混乱下,皇上被人从地上扯起来,他还以为是有人要趁乱砍他,结果其实是秦时,不知道为什么瞬间放心了很多。
没等他们交谈,一个镰刀就横在了秦时的脖子旁,一个机警的镇民很直接地问:“你是谁?想带我们的圣上去哪里,说!”
我来往这里这么久了,不说认识也算是眼熟吧,还是你的记忆力真的有这么差吗?
秦时只好道:“我是经常在这里做生意的,和他们不是一伙的。”
那人的镰刀贴得更近了,“那可不一定,也许是早就安排好了随时等候接应的奸细,我对事不对人,别想要找借口套近乎!”
秦时举起手来,苦笑不得地说:“我真的是好人不是坏人啊。”
“就像是好人也从来不会主动承认自己是好人,坏人也是这么想的。”那人完全不吃这一套。
瞧着要搞出一个大乌龙来,皇上赶紧解释道:“千万不要激动伤人,他确实是朕是朋友,不是来害朕的。”
闻言,那人吃惊地马上收回了镰刀,“原来如此,实在是对不住对不住,我刚才一时间脑子抽筋了转不过弯,只要不是那群畜生的同伙那就好。”
……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就不怀疑了,任我怎么解释都不听,兄弟,你要不要这么现实啊……
“皇上!”说着,贾总管也焦急忙慌地跑过来,担心地拉住皇上的手问:“奴才刚才险些吓死了,还以为是要完蛋了,幸好老天爷没有这么心狠,您没有受伤吧?”
皇上点了点头,“朕没事。”
那人赶紧说:“总而言之,圣上您先跟我走吧,这里太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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