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冷冷淡淡地说:“好啊,我就站在这里等着。”
她转过身对身边的武林高手们声嘶力竭道:“谁杀了秦时,我就给他一百万两白银!一百万两白银!”
空气依然死一般的寂静,没有人、没有人说话,她又说:“一万两黄金!谁去杀了他,我就给一万黄金!一万两黄金!”
依旧没有人说话,死寂、只有一片死寂,她这才发现,这些在江湖上有名有姓的武林高手在秦时的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甚至连抬起头看她的勇气都没有。
屁都不敢放一个的一群狗日东西,祖宗十八代都是孬种吗?她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无力,喘不过气来只能恼羞成怒地骂他们,“……废物!都是一群胆小如鼠的废物!”
秦时说:“给自己留点口德吧,泼妇骂街可不符合您的尊贵身份啊。”
她转过身,语气恶狠狠得像是一把杀猪刀剁在脊梁骨上,“少对我指手画脚,用武力强行制裁别人以为你又好到哪里去?和这群垃圾一样能分出个屁的高低,有种就拿铁据来证明我有罪啊!”
秦时突然道:“好啊,这可是你说的。”
她没想到秦时会这么回答,瞪大了眼睛,怎么可能……他怎么可能还有对付自己的方法!
第42章 出其不意
月琼这辈子都坚定不移地相信,好运气始终是跟着她不离开的,瞧着吧,过去的时候,从来都没有糟糕的事情发生,她既没有染上花柳病也没有饿得昏倒在路边,而其他女人大多过得苦巴巴,当嫁入北宫王府后这种自信就越发地得意了。
所以当想法猛然冒出来就立刻彻底否决了这个可能性,秦时怎么可能还有办法证明四天前的那场暗杀是她策划的,一定是想激她慌了神智然后手忙脚乱露出破绽,哼,门都没有!
想到这里,她就又有了无可比拟的自信,把被截断的几缕黑色发丝撩到小巧的耳后跟,眸子慵懒地一挑,小家碧玉却透着一股子风情万种。
没有人能昧着良心说她其实长得很一般,在闹饥荒的年代,这样魅力四射的女人可以用来当货币,交换一些米糠 、猪肉甚至是拉人的车,“只要十五个铜钱。”饿得疯了变成皮条客眼神暗示着,露出黄牙笑嘻嘻,“您就能够任玩。”这样的情况总是见怪不怪。
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常常会有点脾气,所以常人愿意多多谅解,一笑一颦都是赏心悦目,又何必在意生气呢,就算嘴里吐出的都是尖酸刻薄也觉得分外娇软。
“既然你刚刚说还有办法证明我就是那所谓的幕后凶手,那就赶快露一手给我看啊,对了,大可放心,我是不会半路逃走的,毕竟这件事本来就是与我没有任何关系又何必要逃呢?但……若是这所谓的方法又是和之前一样只是个拙劣的无聊把戏,那就不要怪罪我没耐心地叫人将你们这两个跳梁小丑给赶出少林寺!”
秦时风平浪静地说:“放心,不会使你失望的。”
就是因为总是这样,所以比起赵元,她更讨厌秦时,那个蠢东西已经没有价值,活着就是在浪费空气,而秦时太过神秘,她压根摸不到他扩散的思维路线,好似古树呈扇形的数千个蜿蜒曲折的树叉,庞大而又恐怖地直插云霄,豺狼试图在上面攀爬的结果就是掉下来被戳成一根叉上的肉类。
她没有说话只回应了不屑一顾的一声哼,但也足够了,没有什么比这更能反应出她糟糕的态度。
秦时从始至终都没有惊慌失措,他不在意,只打着他自己能看懂的一手算盘,虽然那账单上的数字排列几乎是每个人都准确地等于出来了,合上书封懒得再复查一遍。
赵元难以名状地焦虑了,与其他人的无所谓相比,万念俱灰才是此刻最真实的心情写照,他以前从不买过期的小报,可现在反而无比希望能够沉浸在过去里,不再抱有一点希望,只觉得失去了手里唯一的王牌后接下来无论做什么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也就灰心丧气地不认为秦时还能有办法力挽狂澜。
月琼满脸不屑一顾的站着等着看戏,赵元灰心丧气的选择了放弃挣扎,他们仿佛一条开阔大路两旁的骄阳似火和冰雹灾难,春天到冬天仍然不见有一丝改变,走在路中央的人就会显得格外突出,他继续走着是会被骄阳晒死还是被冰雹砸死?谁也说不准,但谁都好奇。
秦时走过来,然后在凌青山的身边终于停下了脚步,所有人自然而然地觉得他问的第一句话各有千秋,但没想到问的对象不是跪在地上的凌青山而是赵元。
“赵元,你先前说只要服下了吐真药,服用者接下来所说的每句话全都是真话的话,确定没有错?”
没有想到,秦时会在这种时候询问自己,被点到名字的赵元不禁呆愣了一下,搞不明白为什么突然要问这个,的确是真的又有什么用呢?凌青山继续抵抗不肯配合,吐真药不照样还是没用吗?尽管心里有百般的疑惑不解,但还是迟疑地道出了实情。
“……是这样……没有错……”
秦时点点头,“那就再好不过了。”
再好不过?什么再好不过?其实不止赵元疑惑不解,月琼也是同样,听了这一句云里雾里的话语不禁皱起眉来,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渐渐浮上胸口,她隐隐感到似乎要有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即将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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