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说不出话来,我们把她带到边上的凉亭上休息,才看起来好了那么一点。”
“我则跑去摔碗的地方,我还以为是草丛里有什么东西在爬,就拿着刀想去检查检查,结果,王爷那屋子就响起了婢女的尖叫声。”
“对对对,我记得那天半夜,北宫王府被掀了个底朝天,无论谁的房间都搜了一遍,最后在驸马的房间里床底下搜查出了一把带血的刀,确认就是杀了王爷的凶器。”
五个侍卫都说完了,月琼哼了一声。
“他们都证明了我的证言没有假,赵元,你还敢说我是在说谎吗?”
赵元脸色难看起来,虽然不相信月琼说的话,但也确实找不出这些人的证言里有不合逻辑的地方。
这时,浮生突然激动起来。
“你分明就是在说谎!那天晚上我和郡主同床共枕,睡得好好的忽然一堆人冲进来,从我们的床底下捞出一把刀,然后便把我五花大绑。”
“我什么都没做又怎么会是杀害了王爷的凶手,再说了,如果我真是杀人凶手,为什么会蠢到把凶器藏在自己床底下,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而你,我压根就没有惹过你,你为什么要陷害我?为什么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我知道了,你是想独吞北宫家产,所以设计陷害我想拉郡主下水!你和郡主年纪相差不大,却没想到原来是个恶妇!”
浮生暴怒得要和月琼同归于尽,只是还没到面前就被架住了 ,赵元急忙道:“驸马,别激动啊!千万要冷静啊。”
方丈皱眉,“被告,注意你的行为,若是再像这样扰乱审理秩序,那么我只能叫人把你给绑起来了。”
即使赵元在旁边劝着,浮生还是压不住眼里的怒火。
“你们要绑就绑吧,她可以诬陷我,但她就是不能侮辱郡主!”
这时,秦时平静地说:“……赵元,你不用拦着他,让他尽管去,既然他非要为一时之气堵了自己的活路让月琼赢到最后,让郡主也好不到哪去,那还拦着他干什么。”
听了秦时的话,赵元死活也拦不住的浮生忽然不动了,就像是一盆水浇在了头顶,整个人都沮丧地焉了,“……我们怎么可能还能赢。”
秦时说:“月琼,是不会得意到最后的。 ”
浮生抿嘴,最后开口道:“……好,我相信你。”
赵元皱眉,低声道:“可是秦时,这些证人的证言都没有问题,我们根本找不出矛盾啊。”
秦时说:“既然找不出来,那就不用找了,我们直接打出王牌!”
秦时终于上前,见此,方丈立刻吓道:“你是对这些人的证言有异议吗?”
秦时说:“我对这些人的证言没有异议,但我对月琼的证言有异议,这些人确实看到了月琼,但却没有一个人能证明王爷被害时她到底在不在王爷的房间里,我怀疑,杀害王爷的凶手并不是浮生,而是贼喊捉贼的月琼!”
“什么!?月夫人是杀人凶手?”众人不约而同地惊呼。
而月琼,她原本上翘的嘴角一下子就僵了,马上说:“你这是血口喷人!你诬陷我能在郡主那得到多少好处?”
秦时说:“是不是我在血口喷人,你马上就能知道,我要求带我的证人上来,证明我的推测!”
第37章 撒泼耍赖
乍一下听到这话,方丈不禁半信半疑,不是完全不相信,而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令人不免有些愣神儿,新的证人?可是所有的证人不是已经全部到场了吗?怎么会又冒出一个来?
“……你说的证人,他是谁?”
秦时说:“天下第一杀手——凌青山。”
在场的所有人又是一阵惊呼,他们早就听说过了天下第一杀手的事迹,只是从未有过见面,但有谁会因此感到遗憾呢?和他见面可是得付出要么掉脑袋、要么倾家荡产的代价。
一想到这里,手臂上就竖起了寒毛和疙瘩,赶紧磨蹭了磨蹭,依旧感到一阵无法形容的毛骨悚然,这个代价未免也太大了,恐怕没有人愿意付出。
“居然是凌青山,我听说他在江湖上很少露面,除非是接了生意单子才会从老窝里出来,但实际上即便如此,也没有多少活人看到他到处走动,因为他若是想要杀掉一个人本来就十分轻而易举,事后连磨利剑锋都不需要。”
“天下第一杀手的凌青山怎么会和北宫王府的月夫人扯上了关系?难不成……是月夫人让他杀了王爷的吗?”
这些窃窃私语变得逐渐大声起来,一只只眼睛犹如海水上的指明灯,即使有雾有雨也仍然亮得惊人,连黑夜都得忌惮三分只能往边上瑟缩。
月琼不能容忍这么多人对她指指点点,更不愿意秦时站在了舆论的顶峰,立刻为自己辩解。
“简直是一派胡言!我和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魔鬼素不相识,更别提见面,又怎么可能会让他杀了王爷?我能在里面得到什么好处?这绝对是诬陷!他们对我这个无辜的人的可怕诬陷!”
方丈不耐地打断了她的辩解。
“肃静!既然被告要求自己这方的证人上场,那就让他出场,听一听他究竟是怎么说的吧。”
开什么玩笑,让凌青山出场岂不是要她下一秒就见光死?月琼眉头紧蹙地咬牙切齿,这个该死的秃驴居然敢直接打断了她的话,妈的,白白浪费了之前她费尽心思做的洗脑包,还不如直接让凌青山先弄死了这个不长记性的死秃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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