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就结这么一次婚,花点钱算什么。”凌二已经麻利的在小票上签完名,还给了店员。
陈维维和老四一人拎着一件衣服出了店门,在店门口,她还是犹豫了一下道,“早知道真不买了。”
陡然花四万四出去,虽然不是她自己的钱,她也心疼啊。
她在大姐店里,辛苦一整年,也才一万出头的工资。
“关键已经买了啊。”凌二笑着道,“我又不差那几个钱,你啊,别想那么多,我送你个戒指吧,旁边是金店,走吧,看你喜欢什么样的。”
“不要了,不要了。”陈维维忙不迭的摆手,定亲她什么都没要凌家的,她老子也没提要求。
但是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凌家居然又在去年年底给了她老子三十万彩礼钱,是她们的媒人,温春华亲自去的鄢陵。
等她老子跟她说了,她大哥和小弟已经在年底谈妥了亲事,开始在老家起新房。
再懊恼,彩礼也没法再退回来了。
她只能暗自叹气,不能再糟践凌家的钱了,想是这么想,结果在婚纱上又花了这么多钱。
所以,凌二再给她买戒指什么的,她是坚决不同意了。
在老家,娶个媳妇也就一万以内的事情,她不声不响的花掉凌家四十多万了
再糟践钱,凌家的钱,她成什么人了?
“你不买,过阶段回你那边,人家看你手指光秃秃的,我脸上也不好看。”凌二很大男子主义道,“我宁愿丢钱,也不能丢脸。”
“那.....”陈维维一时间没法反驳,一咬牙道,“那我自己买。”
凌二笑笑,一挥手,一起进了马路对面的商场。
金店柜台里面的每个饰品都标明了具体的价格,毫不犹豫地,陈维维选了一款最便宜的,然后迫不及待的先结了账。
戒指套在手指上,闪闪发光,得意的朝着凌二和老三晃了晃。
“你开心就好。”凌二笑着道。
“你果真娶了个勤俭持家的好媳妇啊。”趁着大嫂子去厕所间的功夫,老四偷偷地和大哥吐槽。
她终于明白大姐喜欢陈维维的原因了,一对老抠混一起,肯定是惺惺相惜。
大姐是她亲大姐,她是大姐亲妹子,平常别说买什么贵重东西,就是买便宜东西,多花了一毛钱的冤枉钱,大姐都能跟她磨叽半天,总是向她传达一个观念,不会持家的姑娘是嫁不出去的。
回到超市,本来守在柜台的大姐,看到她们回来,不声不响的回到厨房间,给她们热饭热菜。
凌二随意吃了两口,陈维维和老四一起收拾餐桌。
大姐站在厨房的门口,不时往超市出入口张望一下,无精打采。
“怎么了?谁招你了,不能这次贩菜又亏了吧?”付宝路的蔬菜生意已经渐渐地上了正轨,每趟回来都能赚个一千两千,凌二挺替付宝路高兴地。
小俩口日子过得红红火火,除了赔钱,凌二想不出,两口子还能有什么可发愁的?
“不是。”大姐摇摇头。
“老头子惹你生气了?”凌二又想是不是凌代坤做什么出格事情了。
“哎。”大姐又不自觉的叹气。
“我猜中了?”凌二浑不在意的道,“你爷俩的事情自己的解决,你别跟我说,我就当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大姐正要继续说,一个在货架边选牙膏的客人朝她招呼了一声,她又回到柜台上帮着结账。
结完帐,她就坐在柜台边,胳膊肘放在柜台上,手撑着脑袋,好像真的很犯愁似的。
凌二决定不参与,正要鸟悄的走人,却又被喊住了。
“这事你得管。”大姐道。
“你爷俩的事情,我可管不了。”凌二新婚在即,正高兴地时候,可不会往自己身上揽事。
“你说是好事还是坏事呢?”大姐问。
“我都不知道什么事。”凌二道。
“她怀孕了。”
“谁?”
“你以为能是谁?”大姐没好气的道。
凌二愣了愣,挠挠头,不可置信。
“不能又要多个弟弟或妹妹吧?”正如大姐所说,凌二真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怎么办吧.....”大姐耷拉着脑袋,闭着眼睛,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
楼上传来孩子响亮的哭声,孩子午睡醒了,正准备上楼哄孩子,恰好老四在楼上和嫂子聊天,老四给直接抱下楼了。
“宝宝别哭啊,二姨抱着你不是一样嘛。”老四怎么都哄不好他,不禁着急,赶忙塞进了大姐手里。
大姐抱到怀里,一边拍后背,一边晃,没两下就不哭了。
孩子看到陈维维送过来的奶瓶子,挣扎着要下地,一手扶着凳子,一手抱着奶瓶子,高兴地乱跺脚。
大姐把黄李玉怀孕的事情和老四说了。
“别,你们乐意管闲事你们管。”老四手摆的跟拨浪鼓似得,她可不愿意沾这种事情,她不欠凌代坤的,更不欠黄李玉的。
对她来说,这就是别人家的事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她不接受任何道德上的审判,平常能在面上过得去,已经对得起她们了。
大姐知道和她是白费口舌,也就不再多说。
在老四和陈维维帮衬下,补了一下午的货,吃好晚饭,把孩子丢在店里,和凌二去了她老子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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