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怀疑,兰妮小姐就是艾纳。
这小家伙扮成奥曼斯伯爵的女儿是想嫁给他吗?
嫁给他,该做的事,一样不会少。
这算奥曼斯伯爵送给他的礼物?
身为礼物不自知的莱特尔三步并两步回到了出发的起点mdash;mdash;波普顿被绑的起居室。
我们得在这将就一晚。rdquo;
赫查将他的话仔细琢磨:我们?rdquo;
对啊。rdquo;莱特尔一脸理所当然。
他怎么可能忘记床底下还躺着一颗硕大的媒婆痣?如果媒婆痣大半夜解开绳子和他来个面对面接触,赫查就派上用场了。
这叫以毒攻毒,莱特尔喜滋滋的想。
幸好,虽然管家玩物职守,但其他仆人们没有随便进入卧室,波普顿还是好端端的待在床底下,他已经清醒,正在剧烈的扭动企图摆脱绳子。
厚厚,他专业的捆绑技术怎会让人有机会挣脱?
莱特尔得意洋洋,这又要追述到一年前,老管家惩罚他放羊开始说起,为了防止羊跑散,他把这群小动物全绑了起来拖着走,回来的时候一只没少,就是病了好几只。
老管家气得胡子都竖起来了。
然后他就被绑着去见赫查公爵hellip;hellip;接下来不谈了。
唔唔唔!rdquo;看到熟悉的衣着,老骑兵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有人冒充了他!
莱特尔挪开面具,露出半边脸,然后又带了回去:你好,亲爱的媒婆痣,我们又碰面了,虽然在你晕过去之前,我们才刚刚见过。rdquo;
波普顿没遇到过这么大胆的女人,他是这座城受尽尊敬也是被人惧怕的对象,除了贝利达达子爵,谁敢得罪违逆他?!
现在,这女人不仅让他光溜溜的躺肮脏的地板上,甚至穿着他的衣服不知从什么时候拉来一个小情人卿卿我我。
波普顿双目充血,呼吸急促而沉重。
这颗媒婆痣,牙齿还很黄,莱特尔使劲一闻,发现他的口腔也有一股淡淡的不明气味,拍拍胸脯,还好没被亲到,不然又是一种折磨。
这家伙也有口臭!rdquo;莱特尔用手在鼻子下扇了扇,嫌恶地跳开。
唔唔唔!rdquo;波普顿涨红了脸。
赫查问道:你为什么要用也?rdquo;
对啊。莱特尔眨了眨眼睛,他为什么要用也?还有谁有口臭吗?
这是我语言上的失误。rdquo;很快,莱特尔就不去想没有答案的疑难杂症了:我们要不要问他一些问题?rdquo;
赫查把他嘴里的抹布抽了出来。
救命啊mdash;mdash;!!!rdquo;波普顿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
赫查眼疾手快地又塞了回去。
管家打开门,心急火燎的问道:先生,您没事吧hellip;hellip;?rdquo;
房间内四双眼睛相对。
下一刻,管家把视线移向五花大绑的男人身上,脑门上闪耀着无数问好。
波普顿用求助的眼神期盼地看着他的心腹。
管家表情一凛。
波普顿心中一喜。
莱特尔心如电闪雷鸣般极速运转,他考虑把管家一起绑起来给媒婆痣做个伴。
管家捂住了嘴巴:上帝啊,他是谁?为什么会闯进您的卧室?!rdquo;
他居然没有认出来?
莱特尔大喜。
波普顿愤怒地唔唔唔rdquo;,青筋直爆。
莱特尔立即挺直了腰板,缓缓说道:这要怪你。rdquo;
管家想到了什么,脸色发白。
莱特尔的声音慢慢阴沉下来:因为你临时离开岗位,导致我的女人突然消失,甚至床上多出来一个丑八怪。rdquo;
新来的女人不见了?rdquo;管家四处张望。
别看了。rdquo;莱特尔咳嗽一声,严肃道:你现在的任务是找出那个女人带并回来,而不是站在原地傻愣。rdquo;
那他hellip;hellip;?rdquo;管家望向波普顿。
莱特尔扶着面具:我要亲自审问他。rdquo;
唔唔唔!rdquo;波普顿妄想寻找存在感。
莱特尔把自己鞋面在他的脸孔上做了个按摩,微笑道:快去吧。rdquo;
是,先生。rdquo;管家微微鞠躬,便关上房门离开了。
波普顿的抹布再次被取了下来,他长大嘴巴想二次呼救。
莱特尔阴笑: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rdquo;
我没有口臭!rdquo;波普顿喘着粗气。
口臭这种东西,自己是闻不出来的。rdquo;莱特尔好心提醒:不要再自欺欺人了。rdquo;
提醒过后,他用胳膊肘捅了捅身边的家伙,示意可以问了。
赫查勾起一抹淡笑,轻轻在他腰间按压了一下,成功引来透过面具的怒视。
莱特尔一只手捂住屁股,一只手捂住腰,神情紧张。
赫查仿佛没看到他的小动作,捏了好几下,才默默把手缩了回来,待笑意散去,蔚蓝的眼眸透着一股刺骨的寒凉:你们在做实验?rdquo;
波普顿的手心溢出冷汗,很快又镇定了。
他们知道又怎么样?
整座城都是贝利达达子爵的,再往大点说,这片区域,一大部分都被奥曼斯伯爵抓在手心里,除非告到赫查公爵那里,往常知道秘密的人,连布雷加尼特都出不了,别说去摩耶维亚告诉赫查公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