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耗子”在场的话,一定很不满意的说成天乐:“这个女人有什么好的,你又何必呢?”但画卷世界里没有喋喋不休的“耗子”,成天乐也并不是在现实中做这样的事情。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愿意!他有一种形容不出的满足感,仿佛正在弥补人生中的某种缺憾。
……
这天他退出定境,在前院的假山旁散步的时候,嘴角带着很暧昧的微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耗子”飘过来问道:“你的样子怎么又变得傻乎乎的,这几天进入画中,究竟都干什么坏事了?”
成天乐答道:“也没什么,我在商场里遇见了小苏,她出门时不小心扭到了脚,我送她回家,还帮她擦了药酒。”
“耗子”大惊小怪地叫道:“哎呀,你摸人家腿了,感觉怎么样?”
成天乐:“感觉当然不错。……咦,你竟然没有说我,这不是你平时的脾气呀?”
“耗子”:“我说你干什么?那不过是在画卷里!我还不了解你的脾气吗?在那种情况下碰上那种事情,你不那么做我才觉得奇怪呢。”
成天乐叹了一口气道:“在现实中肯定发生过那一幕,她扭伤了脚却没有遇到我。”
“耗子”:“所以你在画卷世界里改变了轨迹,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连我都很好奇耶。……其实也不用好奇,我用脚后跟都能想到,不就是那点破事嘛!”
成天乐岔开话题道:“耗子,你这段日子进入画中,都干了些什么啊?我可告诉你,你是灵体,若是在那画中世界受了伤,现实里一样会损伤神气,做事一定要小心。”
“耗子”却飘开道:“我不告诉你!”
……
“耗子”不愿意将画中世界的经历说给成天乐听,可是几天之后,成天乐从后园练功回到房间,恰好看见“耗子”冲出了画卷落在地板上,那虚化的身形恍惚闪动不已,仿佛是受了什么惊吓。
成天乐赶紧一伸手将它摄回到曲池穴中,于元神中问道:“怎么回事,在画里碰到高人了?看把你吓的!”
“耗子”答道:“是吴燕青吴老板,他发现我了,一挥拂尘差点没把我打散。幸亏那是画中世界,我收回御器法力,立刻就出来了。”
成天乐终于知道“耗子”这段时间在画里都干什么了。画中世界没有成天乐护着,“耗子”一开始很胆小,不敢跑得太远也不敢去人多的地方。后来也没遇到什么危险,胆子也就渐渐大了起来,隐去身形在苏州城中到处乱逛,去哪儿都不用买门票的,这种亲身经历可比旁观看画要爽多了。
再后来它就跑去了观前街,蹲在吴小溪面前直勾勾地看人家,反正吴小溪也不知道。假如在现实中,“耗子”是不会这么做的,它绝不会独自一个人跑到观前街梦湖美蛙饭店去,但这毕竟是画中世界,有些想法可以试一试。它不仅去了饭店,还跑吴小溪家里去了,只是刻意避开了吴老板。
终于有一天,它想试试吴小溪知道它的存在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或许可以表白一下。于是就偷偷拿起笔在饭店迎宾的预订登记簿上写了一行字:“小溪,你知不知道有人一直在关注你?我是无形的存在,但也可以让你看见。……如果你有思想准备不害怕的话,我就和你说几句话。”
它在晚上十点之后写的字,那时饭店里已经没人了,小溪第二天上班打开这个预订登记簿就可以看见。但“耗子”挺倒霉的,很少去饭店的吴燕青也不知为什么那天晚上十点多钟突然来了。他从后门进饭店走到大堂,神识随即感应到不对劲,挥出拂尘直卷“耗子”所在。
吴燕青可是度过风邪劫的大妖啊,“耗子”露出破绽他就能察觉,更何况“耗子”正在拿笔写字呢!结果“耗子”险些被拂尘上的丝光扫中,赶紧一收御器之法退出了画卷世界。
成天乐听完了事情的经过,好气又好笑道:“早就告诉你要小心,你还是捅娄子!那画中世界是你自己运转的元神外景,出了什么差错也等于是被风邪所侵,会损伤修为。”
“耗子”却叹息道:“既然是画中的世界,为什么就不能有更多的变化呢?我进入画中还是无形灵体,并没有变成帅哥!”
成天乐呵斥道:“到现在你还搞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吗?画中世界不是你我的妄想,而是一种真实的演变,你是什么人,到了画里还是什么人。你想做什么事,还是要凭本事去做的,画里画外都是修炼。如果你早日练形大成,能够变成帅哥的模样,那么进入画中自然也能变成帅哥了。”
“耗子”:“我当然明白!就是觉得有点遗憾嘛,我现在做不到的事情,就算进了画里也照样做不到。”
成天乐:“这就是画中世界的玄妙,人们常说凡事皆有可能,那么换一种不同的做法试试,是否是你想象的那样呢?……既然明白,你就老老实实练功吧!”
……
“耗子”在画卷世界里受了挫折,就算提供了与现实不同的另一种可能,但它在画中还是无形灵体,超不出本身能力之外去做事。但成天乐在画中的经历却很“顺利”,画卷世界里接下来的日子,他经常与苏福见面,过了不长时间,他终于与她上床了!
成天乐说不清这是怎样发生的,总之这是都市中孤男寡女之间发生的“正常”事情。那一天他在小苏家吃饭,吃完饭又一起上网看了部电影,看完电影感觉又饿了,做了点宵夜喝了点红酒……夜已经很深了。苏福很不好意思的说要么就别回去了,成天乐假惺惺的睡在了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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