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基因,而是权力!以前的水星是Alpha的,以后也是,你那要饭的倒霉爹战斗了一辈子,最后还不是于凯峰的手下败将?你想受制于人吗?你想落得我这样的下场吗?”
“乌莲大人,我记得Omega独立计划是你策划并促成实施的,为什么还要青羚依附于别人?无论是我还是于凯峰,青羚不会因为伴侣是Alpha或是Bate而不一样,他幸福还是不幸福,只能跟谁爱他有关系。”方匀义正言辞道。
“爱?”乌莲冷笑出声,眼睛里有几分癫狂,“爱能坚持多久?最后Omega都会变成棋子,成为AB战斗的牺牲品,当年我因为‘爱’而被派到瀛洲卧底,又因为‘爱’而回到驻地,到最后又有哪个A或是B管我的死活?我现在让青羚站好队,就是为了让他以后有赢的机会!”
“我,方匀,无父无母,今年21岁,年薪300万水星币,跟于凯峰干完这票之后,官至大将军,年薪还会涨,”方匀看眼前这情况,与其这样,不如干脆做到底,他单膝跪地,朝青羚郑重其事地说,“我家住东屯废旧制药厂,从军8载,原先嗜酒,现在已经戒掉,无不良嗜好,从未对任何人动心过。我承诺今生只爱你一人,一辈子都对你好,你敢赌吗?我会让你赢。”
“赌。”青羚把手伸给方匀,方匀紧紧地握住他的手,俩人一个站着一个跪着,看着对方,眼里都是真诚。
“滚!”乌莲把枕头砸到方匀的头上,在他左右张望,想找到更厉害的武器时,青羚把方匀拉起来,俩人夺门而逃。
“刚才是权宜之计,为了跟你父亲斗气才那么说的,你、你可以不当真。”方匀走在青羚后面轻轻地说。
“怎么,刚还问我赌不赌呢,现在就放弃了?”青羚转过头站定。
“我死也不会放弃的,只是不想逼你,你可以再慎重地考虑,我会等你。”方匀看着他湛蓝色的眼睛、挺俏的鼻尖、还有那惯于戏谑他人弯弯的嘴角……无不让他魂牵梦萦,他努力控制着自己,保持绅士风度,不要亲上去。
“买定离手,想不赌也不行了。”青羚已看出他的克制,微微一笑,踮起脚,歪头轻轻吻了下方匀的侧脸。
方匀愣在那里,眼里闪过一丝凶狠,乓的一声,青羚被他一掌推到墙壁上。
“别!”青羚连忙偏过脸去,“我爸一会儿跑出来拿刀砍你了!”
方匀笑着抓住青羚的手腕,飞快地跑出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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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翟晨约定的回程时间到了,临走之际,巴可达见了乌莲一面,于凯峰与刘延川、王珣等人都在,方匀为了避嫌,没有出现。
“很难想象当年炸掉翟晨十几个营的Omega将军,会堕落到今天这样。”巴可达忍不住讥讽道。
“看你父亲不就知道了,”乌莲毫不客气地回敬道,“一样的英雄出少年,一样的随着年龄增长,越老越迂腐、自私、残暴,掉入黑不见底的深渊,哈哈,我听说他被尹桐打残了?真是大快人心!”
“你还敢说,你为什么要给统帅进贡Omega?是为了保住你的校长之位吗?这么多年,多少Omega被你摧残,又有多少Alpha受你摆布?”巴可达听到这茬简直怒火攻心,隔着牢门对乌莲咆哮道,“你说你是民族英雄,是Omega的领航人和保护神,实际上,你把他们推入火坑!”
“历史的进程都是要有牺牲的!自从我当了校长,Omega们的自由度和权力也在逐年增长,他们可以凭借能力寻找最匹配自己的Alpha,我没有做错!”
“是什么能力?”于凯峰冷笑道,“是魅惑人心的能力还是来自生身父母或者Alpha的财力?你以帮助Omega的借口真正的‘物化Omega’,如果你真的希望他们好,就应该加强他们的学识和自保能力,让他们可以通过正当的途径去医院、教堂、银行等地方工作,或是从政,或是参军,而不是靠其他的外在因素。你看人下菜碟,家世显赫的Omega你给予优待,与其家族结交;无父无母、无权无势的Omega,你从小虐待他们,把他们当做礼物送人,现在你自诩什么民族英雄、Omega的救世主?你完全是在诡辩!”
一席话说得慷慨激昂,把乌莲的“遮羞布”完全揭开,乌莲震怒不已,瞪着于凯峰嘴唇都哆嗦,却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因为乌莲所做的从来都不是平权运动,而是想让Omega阶级固化,保证上流Omega依旧维持在上流社会而已。
“现在你有了戴罪立功的机会,就是让翟晨销毁核/武器,从此保水星太平,不然,你按罪当斩,”巴可达把厚厚的罪状扔给乌莲,“你没有统帅这个保护伞了,进贡之事东窗事发,每个人都要为之付出代价。”
而我的代价,就是永远都不好意思再靠近尹桐了。
巴可达如今已有王者风范,说话做事沉稳而有城府,仿佛那个骑着摩托车、蹦着跳舞毯的少年,已经逝世于昨夜。可细数起来,距离他回到水星上,仅仅过去了不到两年而已。
乌莲玩味地看了于凯峰一眼,王子的诉求和于凯峰的诉求不一样,于凯峰说的可是“让翟晨交出核/武器”。
“我还没见过那个武器呢,那么吓人吗?能让你们不惜饶了我的命?”乌莲轻笑道,“一旦那翟晨只是制作出来了,完全不会用怎么办?或者说……将来给谁用?”
“什么用不用?核/武器的危害你们不知道,我在地球上可是很清楚,这东西后患无穷,贻害千年!”巴可达疑惑地转头看了于凯峰一眼,“不会是你想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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