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得了教训,这一连着数日王府里头儿都安静得很,而这教学的日程渐渐提上来了。
经了那事儿,顾小王爷见了季大人就像老鼠见了猫,怕得很,巴不得躲得远远儿的,却还是逃不过,此时正恹恹撑着头,手指拨弄着书。
“诶唷!”头被重重敲了下,痛得顾小王爷飞快的丢下捏着角儿的书抚上了额头,眉头蹙得紧紧的,似是能夹死只苍蝇。
“王爷,臣在问您话儿呢。”季离淡淡撤回了手中卷起来的书,在手边儿敲了敲,亦是皱起眉头来。
“本王……本王昨个想事情了,睡得迟了些。”顾笙拍了拍脸,自知是心虚,不敢瞧季离的神色,想了半晌,才想来这一出,呼,点着蜡烛瞧新出的画本子,真真儿是个累人的活儿。
“睡迟了?想必又是费尽心思钻研画本子了,不知王爷何时给臣展示一下成果。”
这种鬼话,季离只要稍加思索便可理出来了,抿起嘴角来,眸子中却是划过浅浅的笑意,倒是耐心的又重复了遍。
“徐国天子夺郡公之妻,以致灭国,王爷以为如何?”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嘛,人之常理。”顾小王爷别的没听着,夺妻倒是听明白了,懒洋洋的眯起眼睛来,手指拨弄着书页,翻来翻去的,倒是有几分胸有成竹的模样。
“错。”季离早就料到了顾笙会这般答,又是用书敲上了季离乌黑的发顶,“王爷未瞧见那前边儿写的徐天子愚昧,好骄奢淫事,得出这浅显之理。”
“若无徐天子之不才,那郡公之妻被夺一事,便会藏于天子光辉政绩之下,后再追究起来,便是一件寻常不过的俗事,过错也只会推到那女子身上,只道是红颜祸水。”
顾小王爷正史读得不多,但野史和画本子读得不少,一琢磨,便得出这个理儿了,自古以来,大都如此,也不稀奇了。
“也唯有此,才能推翻徐天子,若政治清明,冒然行事,便不成,等,方是上策。”见顾笙自己悟到这层了,季离嘴角也松快了,伸手抚了抚顾笙被敲痛了的额头,像是夸奖一般。
顾小王爷自鼻尖儿发出闷哼来,倒是极为傲娇的偏了偏头,嘴角却是扬起来了,像是得到夸奖了猫儿,正翘着尾巴呢沾沾自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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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是个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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