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你是用什么办法,缓解她的病情!”北川桂表情严肃地请教。
苏韬没有必要隐瞒,“我用的是一套推拿的手法,但也是治标不治本。这套推拿手法叫做归脾肾术,脾主运化,肾藏精,将脱垂的脏器用推拿的手法,重新归位,再用固本元的办法,让患者拥有收缩的能力,因此暂时三四个月内,不会出现太大的问题。但想要让患者痊愈,还得用药物进行巩固治疗。”
北川桂记起患者的说法,苏韬在她身上揉按了一阵,她很难相信靠一双手,就可以将脱垂的脏器归位。
但事实已经证明一切,苏韬用无可争议的事实,获得了这场挑战的胜利。
北川桂黯然下台,复杂地望着台上的年轻华夏大夫,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在妇科领域处于巅峰,但没想到苏韬的水平远远高过自己,进入华夏发展的计划看来得推迟了。
这次失败,对北川桂的打击是巨大的。
继续留在现场显然已经不合适,北川桂带着自己团队的人上了一辆小型客车,朝自己工作的医院行驶而去,北川桂中途接到一个电话,让其他人都下车,自己则拦了一辆出租车,朝反方向行驶而去。
抵达一个雅致的二层楼木屋,北川桂轻车熟路地来到二楼,穿着和服的花艺师,朝北川桂鞠躬,“北川,这位便是想要见你一面的朋友。”
北川桂扫了一眼右手边的女子,看上去年龄不到三十岁,嘴角带着纯净的笑容,她身穿白色的汉服,头发随意地披散在两肩,月牙般的眼眸流淌着优雅的气息,面色红润,五官如同雕刻,她手上拿着几枝鲜花,轻巧地插在花瓶中,宛如从天界下凡的仙女。
北川桂练习花道已经有三年时间,但跟眼前女子的技艺相比,不仅缺少技巧,而且还欠缺了美感。
在岛国,花道分为池坊流、古流、草月流、小原流等,柳若晨的流派有点像是古流,又不完全相似。
古流是江户时代新兴的插花流派,当时儒家思想盛行,讲究阴阳五行学说,因此插花中便会以“生花”或者“格花”来体现。
女子面前摆放的花瓶用的是竹花器,她正在插最高的花型,用自然的花材,绿色的松、叶和简单的枝条,造型不仅严谨,还透着古典雅致和格律之美。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做柳若晨,和小杉女士是多年的朋友。”柳若晨微笑着用岛国语言自我介绍道,“当年小杉女士跟随岛国文化交流团前往华夏,有幸与她相识,并成为了无话不谈的知心好友。”
北川桂有点意外,也认出了柳若晨,她曾经也听小杉老师跟自己提过,她有一个爱好花艺的华夏好友,是一名医术精湛的大夫。
北川桂对柳若晨也进行过调查,笑着说道:“很荣幸见到您,我知道您和我一样是有名的医生,而且在妇科领域有很高的造诣,我听小杉老师提起过您,想跟您当面请教。”
“请教不敢当,应该说是互相请教吧。”柳若晨谦逊地笑道。
“我之前就听说华夏中医在治疗妇科疾病上有很多经验心得,今日才知道果然名不虚传。”北川桂试探地问,“你应该认识苏韬吧?”
柳若晨暗忖我和苏韬又岂止是认识?
“不瞒您说,我今天是专门替苏韬来找您谈事的。”
“谈事?”北川桂面色变得凝重,刚和苏韬较量一番,现在便安排人找自己,感觉动机不纯。
“我没猜错的话,您最近一直希望前往华夏发展吧?”
“没错,华夏的市场大、机会多,遍地黄金,是一个让人充满期待的地方。而且作为医生,当然是希望给更多患者提供服务,能接触到更多的疑难杂症,不断地突破自我。”
“那我也就直截了当一点了,我是代表苏韬邀请您加入三味堂。我们即将在汉州成立第一家私人综合医院,在原来的中医基础上,加入西医部门,现在邀请你成为西医部门的主管领导。”柳若晨笑着说道,“你将是这家医院的主要董事,因此年薪对于你每年的分红而言,只是一个小数目。”
北川桂惊讶地望着柳若晨,没想到她是为了此事而来。
看来,苏韬对自己并不是一无所知,恐怕早就将她的情况调查得清清楚楚。
自己想要前往华夏发展的事情,暂时处于保密状态,外界很少人得知,苏韬能了解的这么清楚,间接说明了他强大的情报能力。
“我需要考虑一下。”北川桂必须承认,对她的诱惑极大。但她有自己的考虑和打算,一旦签署了合同,那意味着自己就是签了卖身契。
如果没有方才结束的挑战,北川桂会选择拒绝,但亲眼见证了苏韬的实力,苏韬的医术无论是外科还是妇科,都是顶级的。
北川桂也研究过苏韬的履历,知道他还有过许多其他事迹,比如治疗白血病、抗击新型病毒等,以前会怀疑这些都是炒作,现在知道这些可能都是事实。
至于苏韬的财力,则更加有说服力,他现在是岩田汉药的董事长。岩田汉药是岛国赫赫有名的医药企业,据说在国内和国外有很多连锁门店。
但是,北川桂已经和其他一些医院达成了合作意向,她必须要考虑先来后到的原则,如果毁约的话,对她的名声不大好。
“我能猜出您的困扰。您和天和医院有过接触,并初步达成口头约定。我们与天和医院也是战略合作关系,可以帮你妥善解决后顾之忧。”柳若晨耐心地劝说,她知道北川桂的心理防线在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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