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韬无奈苦笑,面对劳拉这么“蛮横无理”的要求,他竟然生不出任何拒绝的想法。
“行吧,你睡在这里吧,我再去定个房间。”苏韬只能妥协道。
“不,你不能走。”劳拉低着头说道,“如果你离开的话,我依然会觉得孤独。因为你在这里,所以我才会觉得踏实。”
苏韬感觉热气上脑,劳拉这是一步步地将自己逼上绝路吧,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和艾米莉娅的关系吗?
苏韬叹了口气,努力地告诫自己,是自己想太多,劳拉只是单纯地想要找个安全可靠的避风港,很踏实地睡一觉而已。
“我睡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吧!”苏韬笑着说道,“你咳嗽一声,我在外面就能听见。”
“好!”劳拉认可了这个方案。
苏韬走出房间,劳拉躺在绵软的沙发上,突然发现自己疯了吗?她怎么会做出这么个荒谬的决定,竟然在苏韬的房间留宿了。
劳拉知道自己对苏韬的情感很特别,明明只见过几次面,但她看到苏韬就会有种信任感,同时也想跟苏韬倾诉内心的情绪,甚至她的身体也会出现原始本能的躁动不安。
但劳拉努力克制泛滥成灾的欲望,告诫自己,以苏韬和女儿的关系,不应该去跟苏韬过分的纠缠。
当然,苏韬也比想象中要老实,他自始至终仅仅将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的病人。
劳拉的内心对苏韬有些欣赏,同时也会感觉到失落。
通往客厅的房门没有被完全关上,苏韬故意留了一道门缝,而且打开了客厅所有的灯,从缝隙里透出的光线,应该能给劳拉带来安全感。
劳拉躺子床上,患得患失地想着,如果苏韬半夜冲入房间,自己该如何应对?
如果自己反抗的话,根本不是苏韬的对手。如果自己在强迫之下,跟他关系更进一步,自己好像只有哑巴吃黄连的道理。毕竟自己是主动上门找到他,而且还自己要求留宿,这么明显的暗示,苏韬一个热血方刚的年轻人,如何能控制住?
当然,劳拉也在纠结什么都不会发生。
自己愿意跟一个男人单独住在房间里,肯定是对他有好感,如果他一点邪念都没有,对于一个女人而言,无疑是极为伤自尊的。
劳拉突然发现自己做了个有生以来最疯狂、最错误的决定!
其实,谁能保证,永远不会犯错呢?
……
虽然是冬季,但周六的城市公园,人数熙熙攘攘,冰封的湖面如同一面镜子,树叶凋零,常青树木零星点缀出绿色,为公园增加活力。
很多年轻的男女情侣,穿着羽绒服,踩着冰刀在湖面上滑行出一道道白痕,若是配上浪漫的舞曲,会呈现出更加浪漫的色调。
别墅豪华气派的客厅中,艾伯特正在和法哈德的代表商谈合作的事情。
法哈德对此事非常关注,削弱自己侄子的力量,从兄长手中掠夺权利,早就如同一颗种子植入心底,伴随着兄长老去,自己正当风华之年,现在也有一批信得过的伙伴。
他最大的担忧是兄长在国际上的号召力,比如艾伯特就是一个强有力的援助,如果自己擅自发动的内乱,艾伯特完全有能力,召集人马将自己的力量全部毁灭。
此前堪布陀发生的事情,就是一个证明。
“请你转告法哈德先生,只要他愿意接受合同条款,我会全力支持,拿到属于他的东西。”艾伯特面大微笑,“我承认,他的兄长是一个伟大的人,但不代表他的儿子就适合担任继承者。阿巴斯的口碑极差,如今和梅森家族沆瀣一气,足以证明他的无知和短视。”
代表连忙礼貌地说道:“请您放心,法哈德先生很高兴您在关键时刻,对他施以援手。阿巴斯将会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但我们想要您在外部帮我们处理好关系,一旦法哈德先生动手,还请您牵制国际上反对他的势力,比如梅森家族,便掌握着让法哈德非常头疼的力量。”
艾伯特笑着承诺道:“这些内容我们都会落实在机密条约上,请你相信我的真诚。”
“您的诚信,那是有口皆碑的。”代表连忙赞美道。
艾伯特随后和代表又详细聊了一些合作的细节,代表是法哈德最信任的幕僚,他可以帮法哈德作出承诺。
合作比想象中要顺利地开展,艾伯特忍不住暗自松了口气。
将代表送出别墅,助理走到艾伯特的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什么?”艾伯特瞪大眼睛,差点肺没被气炸。
助理再次跟艾伯特说了一遍,“昨天您的母亲劳拉女士……”
丑闻啊,超级丑闻啊!
艾伯特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低声说道:“这件事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尤其是艾米莉娅!”
助理连忙说道:“请您放心!这件事知道的人,都已经被我严重警告了。”
艾伯特恨得牙痒,捏紧拳头,低声道:“苏韬,我要杀了你!”
……
艾伯特压抑着满腔怒火返回城堡,跟仆人确认母亲劳拉在何处,气急败坏地冲了过去。
劳拉正在舞房练习最近刚学的一支舞蹈,房门被轰然推开,以至于她吃了一惊。
劳拉优雅地走到桌边,将音乐关掉,平静地望着艾伯特,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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