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振知道江清寒这么安排,那是估计目标很大可能会从后门逃逸,因此守在后门也是难度最大,最有可能出现危险的地方。
“你要注意安全!”张振叮嘱道。
江清寒笑道:“放心吧,我和苏韬两个人,互相可以照应。”
张振知道苏韬的身手不凡,也就没有再说废话,朝汪芸可能潜伏的宅子走去,至于苏韬和江清寒绕到西边沟渠。
沟渠虽然到了秋冬季已经干涸,但泥土松软,踩在脚下软绵绵的。
渠道里有不少生活垃圾,废旧的电灯泡、铁丝铜线,还有少胳膊短腿的玩具。
两人抵达屋后,找了个掩体藏着,江清寒给张振下达指令,“可以破门了。”
未过多久,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张振直接一脚踹开了院门,大声吼道:“警察办案,都不许动!”
做贼心虚,当然不会坐以待毙。
伴随着惊叫声和东西摔烂的声音,竟然还掺杂枪声。
“对方有枪!”江清寒迅速将配枪的保险栓拉开。
“或许是张振开的枪!”苏韬说。
“不同的枪,发出的枪声不一样。”江清寒沉声道,“刚才这个枪声,应该是大口径猎枪,射程不长,但威力很大,三五十米内,击中目标,会造成碗口粗的创伤。”
术业有专攻,苏韬对枪支的了解没有江清寒那么清楚。
江清寒猫腰迅速超前冲出十多米,在一处红砖危房后面停下,然后迅速将苏韬拉到身后。
两男一女从后门冲出。
两名男人手上拿着枪,女人被一前一后保护着,殿后的男人眨眼功夫射出两枪,打得屋内家具木屑飞舞,接着火力压制,三人距离危房越来越近。
苏韬有点后悔,没想到对方这么穷凶极恶,应该让元兰调查此事更为合适一些。
“你别动!”
江清寒说完此话,深深地呼吸两口,突然在地上滚了数米。
在移动的过程中,她果断地射出两枪。
苏韬没想到江清寒这么冲动,赶紧朝那三人望去。
持枪的两名男子没想到腹背受敌,难以置信地望着匍匐在地上的江清寒,然后相继颓然倒在血泊中。
而汪芸面对血腥的画面,也不知是被吓得,还是紧张,瘫软在地上,剧烈地呕吐起来。
张振这时也冲出后门,见两个歹徒躺在血泊中,子弹的全部都是击中脑门,一枪毙命,不仅感慨江清寒的基本功依然扎实无比。
苏韬的眼睛都看直了。
虽然画面有点血腥,但真是比电影或者电视剧里的枪战片更加真实和惊心动魄。
至于江清寒刚才实在太“帅”了!
帅,这个词应该用在男人身上,但刚才用在江清寒身上却是恰如其分。
出击恰当,翻滚潇洒,拔枪果断。
扣动扳机坚决,射中目标精准。
江清寒缓缓站起身,用手随意扫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和落叶,走到汪芸的身边,用手铐熟练地将她给控制住。
“干的漂亮!”张振从江清寒手中接过汪芸。
江清寒转过身,与苏韬说道:“怎么,感觉你被吓傻了?”
苏韬确实傻眼了。
但不是被吓傻的,而是被惊艳到了。
苏韬保护江清寒很多次,在他的心中,其实江清寒并不算特别强,但刚才那一幕实在是刮目相看。江清寒不仅在侦破案件上细腻敏锐,在实际办案过程中,也是足够果断和决然。
江清寒大概能猜出苏韬的心思,淡淡一笑,心中暗想,这下你知道了吧,你师父这一身的功勋,可不是浪得虚名而来!
又过了几分钟,守在村口的两名警察也气喘吁吁地赶到,他们给两个歹徒盖上了白布,等待当地派出所民警的支援。
民警到场之后,拉起警戒线,因为涉及到枪战,所以需要采集现场所有的证据,对江清寒和张振作开枪合法性鉴定。
虽然江清寒和张振是刑警,拥有配枪资格,但他们也不能随便开枪。
等现场情况整理清楚之后,又有好几辆琼金刑警队的警车赶到。
江清寒将人转交给琼金刑警队,在他们的配合之下,汪芸将会被送到汉州,等待审讯。
……
汉州刑警队,审讯室。
江清寒和张振都换上警服,整个人的气场完全不一样。
汪芸坐在椅子上,双手被铐着,手足无措地低着头。
“汪芸,你首先要做好心理准备,你的同党已经被当场伏诛,如果你全部坦白的话,可以获得从轻量刑的机会,如果拒不合作,你将接受法律最为严格的审判。”张振沉声道。
汪芸保持沉默。
江清寒叹了口气,问道:“蒋梦鸥误食安眠药,是你暗中下手的吗?”
“我是被逼的!”汪芸终于有反应。
“为什么这么说?”张振粗声道,“是蒋梦鸥逼你,还是背后有人逼你。”
“是她逼我这么做的。”汪芸缓缓抬起头,眼中露出恶毒的眼神,“她知道我挪用集团的资金,虽然给我足够的时间填补缺漏,但我从哪儿找这么多钱?”
张振叹气道:“所以你便设计了这个阴谋?”
“没错,这件事只有蒋梦鸥知道,如果她死了,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清楚我挪用了那笔钱。”汪芸情绪失控,跟疯了一般,“正好白鸥集团遭遇戴勒姆基金的恶意收购,所以给我创造了好机会。如果将她伪装成自杀,应该合情合理。很多人都接受不了失败的当即,选择迈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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