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静秋笑着说道:“好啊,明天我开始跟你约饭,如果胖了咱们就一起去减肥。”
叶灵笑眯眯地说道:“行,明天吃饭的地点我来定,有一个地方听说特别好,就是一直没有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
倪静秋比想象中爽快地答应,“先不要说,保留神秘感,明天我来接你。”
倪静秋表面不动声色,见叶灵一脸兴奋,心里却是在想,反正我吃什么都不会变胖,既然如此,那就胖死你吧!
女人啊,哪一位没有点小心机。
……
远在津州市的苏韬,并不知道叶灵和倪静秋成为了饭搭子。
如果知道的话,应该也不会觉得太奇怪,因为她俩原本就认识。
但又会觉得突兀,因为两个原本不属于一个世界的人,走得这么近,是一件值得咀嚼的事情。
苏韬和夏禹两个人待在房间里,面色有点沉重。
“老陈,又混进去了吗?”夏禹盯着苏韬很认真地说道,“我很少佩服人,你是第一个,他是第二个。”
苏韬知道夏禹这句话不是胡说,当初他当兵的时候,因为年轻气盛是个敢跟上级动手的狠人。不过,因为太虎,不服管教,所以免不了吃了很多苦。
“已经混进去了,我们等待他的消息吧,虽然我们现在可以让事情立即结束,但我们要尊重他的选择。”苏韬苦笑道。
来到白水镇的,不仅有苏韬和夏禹,此外还有赫赫有名的记者陈光。
他和以往一样,选择成为孤单英雄,深入传销组织的内部,通过亲身经历,挖掘白水镇的秘密。
尽管知道这些组织不会打人,如果你非要闹着离开,他们也不会拦着你,强行控制你的人生自由,但如果他们知道你是暗访记者,恐怕就没那么轻松过关了。
夏禹还是为陈光捏把冷汗。
陈光正在一个小房间里跟几个看着他的同事打牌。
陈光的手气很好,基本上没输过,坐在上手的同事,刚走出一张牌,被陈光给压住,然后陈光笑眯眯地一口气将剩余的牌全部走完了。
“再来!”陈光笑着说道,虽然牌打得很小,但身前已经堆满钢镚和毛票。
一名同事打了个哈欠,“不来了,太困了。明天早上还得努力工作呢,老陈你就早点睡吧。”
陈光不依道:“别啊,不是说好决战到天明吗?”
另外一名同事直接装死,倒在床铺上,裹了一床单薄的被褥,将后背对准陈光。
陈光失落地摇头,将面前的那些钱数了数,加起来也就二十多块钱而已。
对正常人而言,不算很多,但对于他们而言,已经是倾以所有了。
陈光在报社有扑克皇帝的绰号,精通各种玩法,比如桥牌,他曾经得到过羊城市业余桥牌大赛第一名的好成绩,对付这几个新“同事”,自然手到擒来,不在话下。
有人关了灯,十来个平方米的房间,挤了六七个人。身上的异味,臭鞋子味,充斥在房间里,以陈光丰富的暗访经历,也觉得有点难以忍受。
睡不着啊!
陈光也躺了下来,其他人似乎害怕他要求继续打牌,都没有搭理他。
陈光为了这次暗访,也是做了完全的准备,这些同事一方面是来看管自己,另一方面也是要削弱自己的意志力。
通宵打牌就是一种手段,让自己处于精神萎靡的状况下,再进行洗脑,这样可以起到事倍功半的效果。
陈光躺下之后,苦思冥想,终于想明白,这帮人刚才恐怕是输掉了身上所有的零花钱,没有本钱跟自己打牌了。
陈光摸黑打开卧室的灯,笑道:“睡不着啊,大家一起玩牌吧。”
负责看守陈光的那名同事揉着睡眼,打着哈欠,劝道:“睡了吧,明天早上还要听老总讲课呢。”
“这样吧,我借你们钱,继续陪我玩一会。”陈光笑着说道,“不收你们利息。难道你们就不想把之前输给我的钱赢回来,人的牌运都是一阵一阵的,刚才我运气不错,现在运气可能很糟糕,给你们回本的机会,难道不要?”
这些人的年龄都不是特别大,哪里有陈光老谋深算,尤其是刚才输得最多的两人,自然不肯错过机会。
“那就再打几局吧!”有人提议道。
“嗯,继续来,我就不信了,老陈的手气就能一直好下去。”另外一人也附和道。
被洗脑的人,失去了理智,又打了好几个小时的牌,陈光陆续又赢了不少,他建议抹掉零头,开始记账。
有人找来了铅笔头和一张不知猴年马月、看上去皱巴巴的报纸。
“要不,我们玩大一点吧,一毛一张,变成三毛一张,这样刺激一点。”陈光笑着提议道,“如果你们赢一局的话,前面欠的钱,就可以全部赢回来了。”
“那行,反正都输这么多了,老陈,你别得意,我就不相信你的手气一直这么好下去。”有个人输红了眼,语气有点烦躁。
“三毛,就三毛,谁怕谁啊!”另外一个人也咬牙认了。
于是,陈光这一晚过的比夏禹和苏韬想象中要愉快。
他拉了三个人打了一宿的牌,不仅套了三人不少话,而且还让三人欠下“巨额”赌债。
……
天蒙蒙亮,下了大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