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祥对王轩的热情态度很满意,笑道:“上次不是跟你说了吗?不用亲自来接我。”
王轩连忙颔首笑道:“徐爷爷,几年前多亏您控制住爷爷的病情,既然我在家,当然必须要亲自接您。您德高望重,不拘小节,不肯接受我的礼物,只有每次亲自迎接您,才能表达我对您的感激之情。我爷爷的病,还得您来照料。”
徐家祥哈哈大笑,道:“果然孝顺、谦虚、懂礼,现在像你这样的年轻人可真是太少了。”
徐家祥和王轩并肩而行,王轩故意往后落了半步,这对于注意礼貌的徐家祥而言,自然是说不出的舒服。
徐家祥突然想起一件事,有些愤怒地说道:“对了,上次我听你提起过,你之所以被调整岗位,现在这么空闲,是因为被苏韬陷害。后来我给中保委专家组发过实名举报信,只可惜中保委专家组包庇纵容他的人实在太多了。”
王轩眼睛一亮,轻轻地拍了一下额头,然后掏出手机,摇头苦笑道:“国医专家组理应充满正气,一些包藏祸心,吹嘘拍马,靠关系混进去的人,应该清除在外。我刚刚正好看到一条消息,不知徐爷爷有没有兴趣抽空看看。”
“嗯,拿过来,给我看看。”徐家祥戴上了老花眼镜,将王轩的手机接到手中。
他只看了亮眼,怒不可遏地说道:“真是败类啊,国医专家组怎么能有这种败类呢?竟然为了自己的名气,控制患者的自由,甚至还对患者家属大打出手,实在是天理不容。”
王轩见徐家祥如同摇头狮子一般吹须瞪眼,他知道自己的挑拨策略,又一次成功了。
……
办公室的空调温度打得很低,风口窜出嗖嗖冷气。
郭怀科一直拿着毛巾,擦拭自己的额头,他在流汗,并非因为温度太高,有或者胖子怕热,而是发现自己的布局出现了问题,他联系了近十家媒体宣发自己的稿件,但绝大多数的平台都选择拒绝,即使自己愿意提高比往常多一倍的费用,也无济于事。
至于剩下来的几个媒体,流量都很有限,这意味着自己导演的这场“毁人计划”并没有获得预料之中的成功。
郭怀科意识到自己遇到高手,竟然提前预测到自己的计划,提前公关了自己联系的巨大多数媒体。
办公室的门被敲响,郭怀科喊了一声请进,样貌和身材都不错的女子走入,她脸上带着笑容,道:“郭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郭怀科仅仅扫了一眼那女子,心不在焉地说道:“放在桌子上吧。”
女子很意外,郭怀科平时看到自己都是一副色迷迷的,今天却是转了性子,恐怕是遇到什么难题了吧?
女子没有离开,关心地问道:“郭总,您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郭怀科淡淡地扫了女子一眼,道:“没什么事,你就出去吧,让我安静安静。”
郭怀科是标准的笑面虎,对谁都是笑脸相迎,今天对自己这么恶声恶气。
女子想拍马屁却碰了一鼻子灰,委屈地离开办公室,心中暗骂你这个老秃头,诅咒你出门被车撞死。
郭怀科心中有事,若换成以往,见这女子讨好自己,肯定占点便宜,但今天他没有男盗女娼的龌龊想法,因为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会发生。
郭怀科不停地用粘贴复制功能在搜索引擎的空白框里搜索苏韬的名字,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各大媒体并没有对那篇报道大肆报道,无论转载率还是评论量都少得可怜,虽然他动用了大量水军,但并没有得到预料中的效果,一旦出现苏韬的恶意评论,立即就会有人将这条信息覆盖,这意味着对方也找了水军压制己方。
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郭怀科看了一眼号码,有些不耐烦地接通电话,里面传来谢春丽的声音,她皱眉问道:“郭律师,怎么回事,从刚才开始,老周的手机号码就一直响个不停,接通之后,有没有人说话。”
郭怀科眉头紧锁,问道:“是同样的号码吗?”
“不是,各种各样的号码,来自全国各省。”谢春丽蹙眉道,“是不是被人恶意骚扰?”
郭怀科轻轻地叹了口气,道:“不出意外,有人专门针对他的号码,使用了‘呼死你’功能,我建议暂时关机吧。”
谢春丽反问道:“究竟是谁这么缺德啊,你难道不能帮我们查找一下来源吗?我愿意支付律师费。”
“就算知道是谁,你也没有办法。”郭怀科叹了口气,“你今天除了得罪苏韬之外,还得罪了谁?”
“没……”谢春丽瞪大眼睛,倒抽口凉气,“他好歹是一个神医,不会动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式吧?”
“他可能不会,但不代表他的下属不会。”郭怀科皱眉道,“你和老周这几天就不要随便走动了,我担心你们会遇到什么麻烦。”
“我们开了一家咖啡店,每天总要去上班吧?”谢春丽皱眉抱怨道。
“暂时闭馆几天,亏不了多少钱。”郭怀科语气很不耐烦地说道。
谢春丽还准备继续说什么,突然手机出现忙音,竟然被挂断了。
谢春丽恶毒地说道:“这个死秃子,如果不是看在你给了我们不少钱的份上,我绝对要骂死你。”
郭怀科知道谢春丽是典型的市井泼妇,他真不知道周政是怎么看上这个女人的,虽然方雪玲年龄大一点,但贤良淑德,还有一技之长,自己创业,办了一家文物修复公司,虽然现在就剩下一个空壳子,随时会倒闭,但远比谢春丽要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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