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韬道:“中医和西医的目的都一样,为了给大家治疗疾病而存在,不会有谁取代谁的问题。对不起,我今天只能说到这里,等下还有点事儿,所以不能跟你交流太多时间。”
苏韬快步朝前方走了过去,拉住了陶秋平。
记者想要追上苏韬,但苏韬很快被人群给围住,他使劲吃奶的力气,无法再次靠近苏韬。
这名记者经常跑医院这条线,难道找到可以采访苏韬的机会,但没想到跟泥鳅一般滑溜,瞬间就消失不见,恨恨地叹了几口气,然后找了个位置坐下,开始组稿,对今天的讲座进行一个详细的报道。
很多年后,记者会为自己今天没能多采访到苏韬更多问题而感到遗憾。
不过,虽说没有深入挖掘到其他有新闻性的东西,但如实还原苏韬讲座的表现,足以形成话题,明天这篇稿件的阅读量绝对不会差。
等进了陶秋平的办公室,苏韬才放缓脚步,陶秋平好奇道:“为什么你不接受记者的采访啊?”
苏韬笑着摆了摆手,道:“舆论是一把双刃剑,有时候可以帮你营造出声势,但有时候也会让深陷麻烦,所以敬而远之,比较合适。”
陶秋平点了点头,赞赏道:“你想得很透彻。”他顿了顿,终于还是没忍住,问道:“与詹姆的辩论,究竟是什么情况?”
苏韬笑道:“没想到陶院长,你的好奇心也这么强烈啊。窥探别人的隐私,这是不好的习惯。”
陶秋平哈哈大笑道:“你就别跟我卖关子了。左右无人,直接告诉我吧。詹姆刚才在辩论过程中,说的很多话实在太难听。我当时恨不得上去抽他两个耳光。你告诉我一下,不仅是满足我的好奇心,也是让知道他究竟得了什么重病,也好痛快痛快。”
苏韬对陶秋平的性格还是很喜欢,这是个北方人,说话比较直接,何况詹姆刚才在辩论过程中,的确辱及中医,苏韬对詹姆也没有什么好感,两人直接本质上不存在医患关系。
但苏韬还是没有直接说出来,摇了摇头,自己真说了詹姆的病情,陶秋平的好奇心是满足了,但他细想会觉得苏韬口风不严。
陶秋平见苏韬始终不愿说詹姆的病,也就不好继续追问,心中倒没有不满,反而觉得苏韬这个人不愧是国医大师,虽然年轻,但处理问题成熟稳重。
苏韬和陶秋平两人坐在办公室内聊了片刻,尼古拉斯气冲冲地闯入,指着苏韬,怒道:“你必须要给我一个说法,刚才我给詹姆医生打电话,他非常生气,认为你在侵犯他的名誉。”
苏韬摇头苦笑道:“我只不过是给他写了个私人邮件,没有公开说任何东西,这也叫做侵犯名誉?”
尼古拉斯沉声道:“他现在身体极其不舒服,已经前往医院检查,你现在必须要给他打电话,表示真诚的歉意。”
苏韬被气笑了,“我只不过说中他的病情而已,他竟然被气得进医院?我只能说声抱歉,至于道歉的电话,我绝对不会打,因为我没有做错任何事情。”
尼古拉斯狠狠地盯了一眼苏韬,道:“你会后悔的!”
言毕,他直接调头,离开了办公室。
陶秋平皱眉,担忧道:“尼古拉斯在医药界还是人脉关系很广泛,你得罪他的话,的确会有一点小麻烦。”
“陶院长也觉得我要和詹姆打道歉电话吗?”苏韬笑问。
“当然不用!”陶秋平沉声道,“不过,这件事你还是得透露个风声出来,不然大家都以为你真说了詹姆什么恶毒的话,那样你本来有理,反而变成没理。医学圈子跟其他领域一样,越是到了顶端,人会越来越少,詹姆站在金字塔尖。”
苏韬暗叹了一口气,凑到陶秋平耳朵边,将对詹姆的诊断如实说了出来。
陶秋平瞪大眼睛,惊讶地说道:“是真的吗?据我所知,詹姆是有妻子和孩子的。”
苏韬沉声道:“如果西医来断诊的话,难度非常大。但中医而言,对男科稍微有经验的人都能瞧出不对劲之处。尤其是像詹姆这样,因为不一样的生活方式,他的身体功能出现明显异常,从气色上就能辨认出来。”
陶秋平五味杂陈道:“只能说美国人在这方面比较开放,我看过一篇报道,美国人有同性恋取向的人群占到人口的百分之十,其中百分之二十的同性恋人群,仍然不愿意表露自己的真实性取向。”
百分之十的概率非常高,相当于十个人当中就一个人。
苏韬点头道:“龙阳之毒甚于妓。詹姆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恐怕不出三年,会出现很严重的问题,现在还不特别明显。”
陶秋平唏嘘道:“难怪他被气得下医院,他一向都是以正面形象示人,如果这个消息走漏出去,形象肯定会严重受损。不过,你也算是顾及他的面子,没在众人的面前,直接揭穿这件事。尼古拉斯也太过分了,不知具体情况,就当面指责你。”
苏韬无奈苦笑道:“也能理解,道不同不相为谋。他是费瑞集团的总裁,我和托斯卡集团有联系,恐怕在他心中,早就将我看成竞争对手了。”
陶秋平意外地看了一眼苏韬,困惑道:“你和托斯卡集团有什么关系?”
苏韬也就不隐瞒,如实道:“我是托斯卡集团的董事。前一段时间,托斯卡集团对我的制药工厂投资了几亿欧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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