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薇拉在苏韬的身上下重注,无异于和庄家争利。
苏韬怔然无语,苦笑道:“我是不是要给自己押点钱?”
薇拉晃了晃手指,淡淡笑道:“现在已经迟了,你在八强赛淘汰了二号种子选手白矾,已经名动中医界,此刻所有人都把你视作中医的热门选手。如今你的支持率也仅比王国锋略低一点而已。”
苏韬手里摆弄着一枚硬币,将之在桌面上一拧,硬币呼呼的旋转起来,他玩笑道:“那我在与莫穗儿比试的过程中,故意放水输给她,岂不是能造成冷门?”
薇拉漂亮地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韬,那些都是小钱而已。我已经将三味国际的产品交给几个资产评估公司进行估值,不出意外的话,三年内就可以上市,而你是否能取得医王称号对于上市很关键,也很重要。”
有了医王称号,在上市过程中,估值可能会增加数亿,为了赢得那不多的博彩赌资,放弃几亿的隐性品牌资产,的确有些得不偿失。
硬币终于停止旋转,苏韬伸了个懒腰,道:“听说你准备回俄罗斯订婚了?”
薇拉微微一愣,淡淡道:“只是走个过场而已,订婚又不是结婚,即使结婚了,也可以离婚,你觉得呢?”
苏韬知道这些大家族看待婚姻与普通人的价值观不太一样,淡淡笑道:“那我是不是要提前祝你订婚快乐呢?”
薇拉皱了皱眉,听出苏韬的语气有点不对劲,试探道:“韬,你是不是吃醋了?”
苏韬连忙摆了摆手,佯做镇定地说道:“我吃什么醋?我这个人向来把感情看得很淡,咱俩又没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你说对不对。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是人之常情。”
薇拉没听过后面的那句俗语,微微一怔,疑惑道:“什么意思?我是你娘?”
苏韬哈哈大笑,道:“那是个比方,意思说,面对必然会发生,没无法阻挡的事情,不如顺其自然。”
薇拉叹了口气,缓缓道:“我回俄罗斯就是为了彻底解决订婚的问题,解除与别利亚科夫家族的婚约。”
苏韬听到此言,心中微微一松,虽然明知薇拉和那个大家族继承人的婚姻就是个谎言,但有好感的女人跟另外个男人牵扯上关系,还是会让人觉得极其不舒服,这就是所谓的大男子主义。
苏韬托着下巴想了想,道:“我赞成你的决定,既然不喜欢那个男人,为何要逢场作戏呢?如果只是为了金钱和利益,就出卖自己的灵魂,那多么不值!”
薇拉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叹气道:“能让我爸爸动心,那可不是一笔小钱。在我们家,蜜雪儿说话能算数,既然她答应我,会解除婚姻,那就没问题。”
苏韬脑海中闪现林蜜雪的身影,笑道:“林蜜雪女士,还在坚持她的观点,让自己的女儿来追求自己喜欢的男人吗?”
薇拉脸色一红,轻哼一声,淡淡道:“她这么想,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我认为,女人还是要以自己为主,如果过分地主动,会让男人轻视自己。”
苏韬没想到薇拉一个外国妞竟然会说出这么深刻的至理名言,苦笑道:“看来咱俩之间是一场拉锯战。”
薇拉骄傲地翘起嘴唇,淡淡道:“没错!所以咱俩现在是平等的!”
男人和女人的感情,存在谁先开口谁先死的逻辑,薇拉对此也是深有了解,尽管她对苏韬有好感,但绝对不会轻易地表态,表现得太过积极,让两人之间的感情多了一份朦胧感,火候把握得恰到好处。
挂断薇拉的电话,苏韬脑海中浮现起那日在竹微公园的场景,薇拉踮起脚尖,伸手去挑够荷花的妩媚姿态,让人记忆犹新。
苏韬对着手机看了许久,翻到吕诗淼号码,沉默许久,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去,对她有着一份牵挂,但知道吕诗淼现在还没有缓过神,梳理清楚与自己的关系,所以还是得给她一点私人空间。
苏韬走到沙发上,张开手臂,平躺下来,梳理身边的关系,蔡妍、薇拉、吕诗淼,甚至晏静的面容在自己脑海中不停地闪过,他并非是个博爱主义者,但在与这些女人接触的过程中,总是忍不住受到吸引。
花香自然引蝴蝶,一切都怪她们长得那么好看,自己又是个善于发现美的人,难免被她们的美色诱惑。
在沙发上又躺了一会,苏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然后换了一身运动服,时间还很早,清晨六点,苏韬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雷打不动地会迎着晨曦朝露健身。
合城的空气质量不错,慢跑到酒店花园,深吸一口气,浑身充满能量,苏韬做了个拉伸姿势,开始脉象术的练习,姿势还是一如既往地怪异和别扭,动作和动作之间没有任何连贯性,若是有练武之人在旁边观看,会感觉这完全违背人体的运动逻辑。
脉象术与印度的瑜伽术有一些相似,但锻炼的部位有极大的不同。脉象术练习的是身体穴位和筋脉,瑜伽术练习的是肌肉的柔韧性,两者的相似之处,都在挖掘人体某处潜藏的极限。
当苏韬做完最后一个姿势,往身边不远处的石凳望了一眼,柳若晨坐在那里已经有十几分钟。
她坐在青樟树下,黑色的头发如同瀑布般披洒在两肩,头上戴着银色的发箍,上面镶嵌着几粒水钻,在朝阳的照射下闪闪发光,她上身穿着素雅的白色衬衣,笔直地挺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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