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阁楼的里头走,光线变得越来越明亮,吹过来的风也渐渐没了那种潮湿腐烂的味道,而是带了淡淡的花香,只是慕白还用帕子捂着鼻子,闻不到别的味道。
他往里头走了大约有一千来步,转了几个弯,还钻了几个半人高的小洞,便进了一处十分宽敞明亮的院落。
往阁楼的里头走,光线变得越来越明亮,吹过来的风也渐渐没了那种潮湿腐烂的味道,而是带了淡淡的花香,只是慕白还用帕子捂着鼻子,闻不到别的味道。
他往里头走了大约有一千来步,转了几个弯,还钻了几个半人高的小洞,便进了一处十分宽敞明亮的院落。
说是院落并不准确,只是阁楼的一大部分被收拾出来,能够接触到阳光的地方种上了一些好养活的花草,木地板被擦拭得干干净净,因为是晚上,阁楼里头只有不甚明亮的月光和淡黄的灯光,但还是能够看清那些长势甚好的花草正往下滴着水,显然是有人刚刚打理过。摆在一盆盆花草边上的是把黄花梨木太师椅,还有一个放着青瓷酒壶的小小的茶几。
顺着茶几往右是刻了棋盘的木桌,然后便是一道很是陈旧的木门,而慕白听见的怪声正是从这门里头传出来的。
慕白往后退了退,示意了身后的人一眼,停顿了一会,连同锦绣一鼓作气地把门给踹了开来。
陈旧的木门轰然倒塌。
门一开就叫慕白惊住了,这里头分明是太子东宫的摆设,并不是整个东宫,而是慕言住的寝殿,虽然是缩小版,但东西是一应俱全。一些大的观赏物件也做出了袖珍版,按照慕白记忆里头的位置摆放在房间里,没有缩水的除了一些小的物件,便是那张床还有那个正靠在床上看着情报的男人。
若不是脚底下还踩着倒了的木门,这屋子里头也没燃东宫里常用的龙涎香,他几乎要以为自己又回到了东宫了。
靠在那里的人似乎对他的闯入一点也不惊讶,那古怪的声响也在这个时候听了下来,一直刮着的风停了下来,在慕白的心里头砰砰的打起了鼓,他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实际上它并不干裂,只是他觉得心里发慌,克制不住那份忐忑而已。
他右手在宽大的袖管里头狠狠的掐了自己一把,疼痛从手心传过来,明明白白地告诉他这并不是一场梦境。
“这屋子里头没有我的属下,希望你也是只一个人留在这里。”对方的理所当然的开口,说的话虽然客客气气,听上去却更像是命令。
这是见明客栈,是属于他的地盘,就算慕言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突然长出翅膀来飞走。况且门也被踢坏了,锦绣站在外头和里面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你先在外头守着。”慕白下了令,带着头纱的女子只得退了出去,紧紧贴着墙壁站着。她的手里头握着的是淬了剧毒的匕首,只要里面有丁点儿异动,她立马就能冲进去。
慕言的面色很红润,和之前几回的苍白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这一回他也没有从头至尾都待在床上,而是慢斯条理地把外衣穿好,穿上了软靴,踏在羊毛地毯上一步步地朝慕白走了过来。
“这么久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没用,还要靠个娇滴滴的女人来保护。”
慕白站在原地任由对方一点点的靠近,那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在袖管里头出了鞘,他面上却没什么动静,只是用审视的目光盯着眼前人,怕又是个带了面具的替身。
慕言开口的讽刺,他也没忘反击,语气没有太大起伏地说了句:“只要好用,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不都一样,这一点上皇兄做的比我更好。”
等人站在了离他一步之遥的地方,慕白猛的一下把人摁倒在了地毯上,匕首抵住了对方的脖子,双膝和另一只手则固定住后者的身体。
慕言因为不能习武,又没有天生神力,他自然不能挣脱慕白的禁‘锢,他还没那么想死,冰冷的刀锋抵在他的脖子上,只能任对方细细地打量。
虽说柔软的羊毛地毯降低了到底的声音,但响动还是不小。几乎是同一时间,这屋子外头的其他人就一股脑地涌了进来,慕白的匕首抵住了慕言的脖子,而后者的属下则把利箭瞄准了慕白的心脏。
锦绣当然也是立马赶了进来,她身上带着的是毒粉还有迷’药,见这僵持的场面,也不敢轻举妄动。
慕白知道,只要自己下了手,这潜伏在暗处的影卫下一刻就能把他给杀了,影卫可不管天下没了君主会不会打乱,他们只负责听从命令和保护自己的主子。
好不容易重来一次,慕白惜命得很,对方也正是知道他这一点,所以利刃顶着脖子的时候也丝毫不畏惧。
慕白认认真真地查看了一番,他压在底下的人面部和脖子都是一个色,但有些面具连带着脖子一起。就算脖颈处和身体一个色也并不代表人就是真的。他用身体压住对方,腾出手来把底下人的衣领处扒开,露出白玉一般的胸膛。
他完全不顾忌底对方陡然僵硬的身体,差不多把人上半身的亵衣都扒了下来。
等到确定了是真身之后,慕白这才把匕首收了起来,人也从慕言的身上下来,那些拿着武器对准慕白的前太子下属紧接着一并把东西收了起来,他们的视线凝在慕白的身上,并不敢看自家主子一眼。
慕言自个撑着站了起来,把被扒开的衣服整理好,那双乌玉似的眸子里带了几分薄怒,显然对慕白要用这种法子才能认出自己的情况不大满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