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白担心的看了小橙子一眼,他放下手里的果子,三两步走过去,问:“小橙子是不是很想见毛毛?”
姜橙瘪着嘴,点头:“嗯。”
“要不,我们去毛毛家找毛毛?”姜白一边摸小橙子的头,一边建议道。
姜橙眼睛一亮,惊喜的看着爸爸,“爸爸,我们可以去毛毛家吗?”
“当然可以,我们现在就过去!”
姜橙下意识站起来,牵着爸爸的手,正要撒开小短腿往外走。
然而,脚还没迈出去,又缩了回来。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鞋子,情绪很低落的说:“爸爸,我不知道毛毛家在哪儿。”
“没关系,爸爸有办法知道。”姜白说着,给村长打了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小姜啊,有事吗?”村长洪亮的声音传来。
姜白问:“村长,您知道严毛毛吗?比小橙子大几岁的小男孩,这几天他经常在村头玩。”
“严毛毛?啊,你说的是老徐家的严毛毛吧?嗐,他是老徐家的外孙,有时候放假了会过来玩,前两天老徐家提过一嘴,说这小孩又干了什么坏事,被家里人给送过来了。”村长话锋一转,问:“小姜,你问他做什么?”
“小橙子跟毛毛是朋友,这两天没见到毛毛,他想过去找毛毛玩,又不知道毛毛家在哪儿……”
“老徐家在村东那一块,就岔路口一直往前走就是。”
在姜橙崇拜的眼神中,姜白挂了电话。
姜橙迫不及待的问:“爸爸,知道毛毛哥住哪儿了吗?”
姜白点头,“嗯,我们拿点果子,一块去找毛毛。”
“嗯嗯!”
姜橙兴奋极了,小短腿哒哒的跑在前面,帮姜白装果子。
装了满满一大袋的果子,姜白跟沈南星打了个招呼,而后牵着小橙子出门了。
姜白循着村长说的位置,足足走了十几分钟,才看到了一户独栋两层的楼房。
姜橙吭哧吭哧喘着气,“爸爸,这是毛毛哥的家吗?”他指着前面的房子问。
姜白一边用小毛巾给他擦汗,一边点头:“应该是。”
“爸爸,我们走快点……”姜橙拉着姜白的手往前冲。
两人到大门口的时候,却发现大门紧紧关着。
姜橙仿佛被浇了一盆冷水,小脸沮丧道:“爸爸,毛毛哥家好像没人……”
姜白走近看了看。
“哎,你干什么的,在我们家门口看什么?”身后传来尖锐的女声。
姜白回头,看到拿着农具的一男一女俩老人,客气的问道:“这里是毛毛家吗?”
“你是?”徐老太眯着眼睛,打量着姜白和姜橙。
姜白:“我们家孩子跟毛毛是朋友,这两天没看到毛毛,他有点担心,我带他过来看看,这是我们自家种的果子,带过来给您们尝尝。”
徐老太刚开始没什么好脸色,看到满当当的果子,脸色这才好了一些。
“原来是毛毛朋友啊……”徐老太接过水果,她一边开门,一边头也不回的说:“毛毛有点小感冒,这两天的都待在家,他感冒好了就能出去了。”
“毛毛哥感冒了?我能不能看看他?”姜橙担心的问。
徐老太没搭理他。
姜橙下意识望向爸爸。
姜白捏了捏他的手,而后主动跟徐老太说:“我们能进去看看毛毛吗?”
看在果子的份上,徐老太答应了。
她让徐老头放农具,自己则带人上了二楼,推开房门:“喏,毛毛在里面睡觉呢。”
门一打开,似乎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
姜白皱了皱眉,他没想太多,牵着小橙子进了屋。
看清床上的情景后,他脸色瞬间黑如锅底。
小孩被厚重的棉被包裹着,头发汗湿在一块,脸色红的吓人。
九月的天气,闷热的不行,居然盖这么厚的棉被——
姜白走过去就要掀被子,被徐老太拦住。
“哎,你别乱动,小孩子感冒了得捂汗,出完汗感冒就好了!”徐老太振振有词道。
姜白气得声音都在发抖:“现在还不到十月,穿短袖都热得流汗,毛毛一个孩子,这种天气给他盖这么厚的被子,他怎么受得了这么捂汗?”
“我们都是这么过来的!”徐老太态度很强硬。
两人对峙着,姜橙突然叫了一声。
“爸爸,毛毛哥的手好烫!”
姜白闻言,立刻探了探严毛毛的额头,果然烫手。
他推了推严毛毛,“毛毛?毛毛……”
“妈妈……”严毛毛眼睛也没睁开,他神志不清的叫着妈妈。
姜白顿时皱紧眉头。
这孩子怕是烧糊涂了。
他无视徐老太的阻拦,将被子掀开,浓郁的酒精味冲鼻而来。
“你给孩子擦酒精了?”姜白声音一下子拔高,“你知不知道酒精里面含有甲醇,摄入皮肤后会导致中毒!”
“我……我们以前带孩子都这么做的,孩子发烧,擦点酒精捂捂汗就退烧了……”
徐老太念念叨叨:“你不懂就别瞎说!”
姜白气得不想跟她说话了,“孩子这情况,必须马上送医院!”
他说着,就去抱严毛毛。
徐老太阻拦,“去什么医院,浪费钱,擦点酒精捂捂汗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