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顾桓身子一轻,等反应过来时,已经和纪玦交换了位置。
“我只有在和你/做/的时候,才会有反//应。”纪玦一只手扣着顾桓后颈,将他往自己身前按了按,一双眼眸再不复之前的克//制和冰冷。
顾桓眼眸倏然大睁,感受到这句话后纪玦身上随之而来的变化,心脏剧烈跳动,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低下头,堵上纪玦的zui,将自己沉//溺于冰川下开始急剧酝酿的漩涡。
却并未等来和以往一样的放//肆qin/占。
顾桓墨玉般的眼睛轻轻一扬,掀起了一抹诧异的弧度,见纪玦依然没动,只是含笑看着自己,和他短暂分开了一刹:“不做了?”
纪玦笑着摇摇头,长臂一伸,捞过东西递给顾桓,悠悠开口:“你自己做。”
顾桓微愣,这才记起俩人之前打的赌,不由耳朵一烫,正想找个什么借口糊弄过去时,已经被纪玦牢牢搂进怀里。
“我不动,你上来,自己做,嗯?”纪玦眼眸蒙上了一层清冽的笑意,指腹浅/浅没/入顾桓发梢,在他耳边低声诱//哄。
顾桓呼//吸一滞,此时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纪玦带进了坑里,抓狂地磨着小虎牙,起身,上前,佯装凶巴巴地一口yao上纪玦。
还能怎么办呐,愿赌,服输呗。
夜色愈深,晚来的风温柔撩起纱帘,在铺落一地静谧月色的书房里,模糊勾/勒出同样晚睡的人的动//态剪影。
第二天,顾桓和纪玦一起出家门时,还觉得自己四肢在隐隐作痛,他揉着发酸的后//腰,坐在副驾上,回想起纪玦之前都是一脸风轻云淡的样子,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装的——同样的时长,怎么到他这时反//应如此强//烈,俩人体/力差距有这么大吗?!
啧,特么的,等解决完纪泱找的一堆破事,一定要早点回家举铁,不能再丢人了。
纪玦侧过头,眼眸轻轻一扫顾桓身上,仿佛猜出了他的想法,牵起他的手指捏了捏,忍着笑说:“我不累。”
他说完,见前方绿灯跳转,缓缓踩下刹车,把副驾驶的座位又往后调了调,揉着顾桓的头,低哄道:“今晚你不用动,我来。”
“没事。”顾桓没想到会被纪玦看出自己的小心思,哪里肯承认,嘴硬说,“我发现我还挺喜欢这个姿//势的,上/面风景独好。”
“是吗?”纪玦一推眼镜,看向顾桓的目光微微笑着,带有几分纵容和揶揄,不紧不慢开口,“可我怎么觉得,你今天有点累。”
“我心累。”顾桓果断把这口锅甩给纪泱,为了配合这句话,还揉着太阳穴,做出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
纪玦见状,笑着收回手,将空调温度调高,没再逗顾桓。
数秒后,信号灯由红转绿,纪玦看了眼似是陷入清浅睡眠的顾桓,轻踩油门,把车子稳稳地无声开出。
顾桓并没有睡着。
他躺在座椅上,感觉到纪玦给自己盖了件小毯子,一路四平八稳地开着车朝市中心行驶,无声无息,而他身后的座椅经过纪玦调整,位置不高不低,减轻了不少他身上的酸痛感——但顾桓依然有些心绪复杂,满脑子都惦念着解决完纪泱的事以后,要抓紧时间锻炼身体。
心甘情愿当了零,找了最优秀的一当老公的顾桓,一直都没忘记用一的最高标准要求自己——这不仅仅是因为顾桓骨子里从来都不服输,最主要的,是他想从各个方面都能配上纪玦,顾桓一想到俩人在潮海市发生的事,心底就无比自责,如果他当时再强大一点点,是不是就能和纪玦并肩作战,甚至可以帮助纪玦,而不是让纪玦一个人直面凶险敌人,还要分心保护他?
顾桓甚至不敢往深处想,如果当时没有葛捷锡及时赶到,俩人在那样的情况下究竟要如何处置——嘴上说着不会给纪玦拖后腿的顾桓,实际上心里无比清楚,自己当时的的确确是个累赘,还害纪玦受了伤。
那道深长伤痕已经好得差不多,只留下浅浅一层结痂,和纪玦身前纵横的数道旧伤比起来,其实算不得什么,但顾桓每次触到那些伤痕,心底都如同火焰炙烤,灼烧得五脏六腑都在生疼。
它们在提醒顾桓纪玦曾经受过的伤,更在一次又一次地告诉顾桓,他们在没有解决掉敌人之前,他一定要有足以和纪玦匹配的能力。
顾桓微阖着眸,呼吸清浅,一张睡颜看似陷入了浅眠,内里却是不断起伏的波动,直到和纪玦分开,他才收起满腹杂乱的心思,开始一天的工作。
大厦里,各个部门的人都在有条不紊地工作着,步履匆忙,在为今天的路演做最后的紧张准备。
十分钟后,顾桓收到了小刘发来的微信。
【专业催稿】:顾哥,事情都搞定了!
【专业催稿】:没用那么多违约金啦。
【专业催稿】:你把银行卡发我一下吧?我把剩下的钱转给你。
顾桓眼眸微微一扬,点开对话框,开始打字。
【顾桓】:辛苦。
【顾桓】:剩下的不必转我了。
发完,没再等对方回信,顾桓直接收起手机,继续批阅文件。
高震淣疾步走近顾桓办公室,轻叩房门:“小顾总,都准备好了。”
顾桓闻言,抬眸看了眼时间,轻“嗯”了一声,合上电脑出发。
“我们这边事先准备了一些可能会被纪泱提的问题。”高震淣把装订好的资料递给顾桓,飞快简述,“基本都是围绕之前网上散播的和公司有关的小道负/面新闻展开的,多是恶意中伤的那种,咱们公司坐得端行得正,纪泱他再想黑我们,也就只能在这些捕风捉影的地方做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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