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间四周的围墙是塑料制的,一米多高,上方是空的,丝毫没有隔音功能。若是有空姐路过向里探头,隔间里的一切都可尽收眼底。
犹豫间,暮寒已然扯过被子,将两人盖在一起,一把将乐晨安拉下去狠狠咬住。
酒精带来的眩晕感还未散尽,唇齿磕碰,乐晨安彻底放松神经,回应着热情。
暮寒的舌柔软灵活,滑过他的上排牙齿,停在他那颗虎牙处反复勾勒,乐晨安用力将他推回去,越吻越深。手上不住抚摸逗弄,很快那人的喘息急促深重起来,身体也不自觉与他纠缠在一起,浑身像是着了火一般,在他手下不断升温。
机舱内只留了微弱的指示灯光,可暮寒的眼眸像是有磁性,将之全部收入,复折射出星子一样迷蒙的柔和光芒。那人一边压抑着意乱情迷的喘息,一边伸出手,也想要安抚着乐晨安的躁动。
他的身体很热,手却有些凉。
乐晨安迎着他的目光,将他的手扣住,十指交叉按在枕边不让他动作,那人也不挣扎,任他在身上作威作福,留下一串串齿痕与吻痕。
乐晨安耐心的侍候了他很久,直到那人达到高潮,悉数交代在他手中,目光微微失焦不住急喘。
这目光实在让人目眩神迷,乐晨安一口咬上了他突出的喉结轻轻啃噬:“我想要……”他含混说道,同时震动了两个人的声带。
“我帮你。“暮寒轻轻呼气,喷了他一脸潮湿的薄荷味,想要翻身而上。乐晨安放低重心紧紧卡住身位没有动,暮寒眼中露出一丝疑惑。
乐晨安按住他伸出的手,低声道:“未知虽然令人恐惧,可更令人跃跃欲试。我不介意尝试,即使害怕,即使有危险。新的体验总会令人兴奋。”
这是暮寒在接受杂志采访时的话,他原封不动背了出来。
“所以,我们试试好不好?”乐晨安的手向他后腰滑过去,暮寒张大一双湿漉漉的眼眸,一把钳住了那只不安分的手腕,不可置信的盯着他:“嗯?”
乐晨安被掐得动弹不得,却仍未退缩。他忍着腕骨的疼痛施力对抗,继续向目标探求,哪怕下一刻手要被折断,此刻他也不想半途而废。他抵在暮寒颊边,轻轻叼住薄薄的耳垂将暖昧之音零距离送进他的耳朵:“让我来好不好?”
暮寒错愕了好一会儿,他皮肤诡异的红依旧未褪,心率也还是不稳,可望着自己的一双眼炙热到近乎虔诚。
乐晨安感到手腕上的力终于一点点卸掉,留在皮肤上一点灼热的疼痛。不知是心疼他刚经历了酒精过敏的折磨,还是真的被他谆谆善诱说动,乐晨安看到暮寒眸中一片柔软:“好。”
乐晨安一愣,阻力一消,他顺利得碰到了光滑的后腰,两侧各缀着一颗浅浅的腰窝。乐晨安如梦方醒,迅速拿过了登机包中那瓶散发着淡淡柑橘香的润肤乳,打开了盖子。
空气瞬时变得清新甜腻,乐晨安有些抑制不住的兴奋,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
暮寒伸手捧住他的脸,轻柔的吻他,与他额头相抵,主动张开了一双修长的腿。
他与他唇舌纠缠,乐晨安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兵荒马乱,力道尽可能轻柔,仿佛指尖在揉按的是一片屏弱的蝶翼。
暮寒呼吸深深浅浅凌乱无序,看得出有些难握。
应该,可以了吧……不知道是不是初次被入侵,乐晨安费了好一番功夫才准备妥当。
“……慢……”探进去的时候,那人眉头蹙起一声低呼,喘息起来。
乐晨安急忙停止推进:“宝贝,别出声,别出声。”虽然耳边的额声音好听得让头皮发麻,但他们不能让其他人发觉。半密闭空间带来的刺激和羞耻感让人更加亢奋,乐晨安觉得布满神经的前额一阵不规则的乱跳,理智只残存一线。
暮寒半张眸子,透出一汪粼粼闪闪的迷离眼波,像月光映入水面。他真的就不再吭声,抓紧了乐晨安的手臂。完全进入的瞬间,那人不自觉弓起了背。
理智线一根根崩断中,他们一个在餍足长叹,另一个却为了隐藏声音屏住了呼吸。
失神片刻,乐晨安没有着急,不停亲吻,手掌拿捏着他绷紧的腰腹来回轻抚,他低头轻吻尖尖的耳朵,悄声说道:“放松点,宝贝。”
听到他柔声叫宝贝,暮寒锁紧的眉头似乎舒展了一点,抬起满是雾气的眼与他对视。
耐心等到身下的人渐渐适应,手心托着的那颗小小腰窝终是重新放松下来,他听到暮寒缓缓舒一口气后,才敢试着慢慢挺动着髋跨,才刚一动作,一阵细微的电流从下腹迅速游走至全身,从未体验过的快感猝不及防击得他头脑发懵,每一滴血液都在毫无章法的横冲直撞,耳边猫叫似的闷哼响了一声立刻消失。
乐晨安低头就着朦胧微光,看到身下的人被牙齿紧扣到发白的嘴唇颤抖着,窒息着,好不容易聚焦的眼神复又渐渐散开。
如此不可多得的神色让人理智瞬间溃散,他吻他的眼,吻他的颈,吻他的肩。他扶着他光滑的侧腰冲撞起来,跟随着本能由浅及深,身下的人随着他的节奏不住蜷身颤栗,一手用力捏着他的肩,一手反曲攥住枕头,指尖都在发白,暮寒扭开脸避开了他的索吻,不肯张嘴怕泄漏了半点声响。
那人无声的,向他敞开一切,任他攻城略地,予取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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