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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拓直接躺了下去,脸朝着沈彦钧,二人的脸离得极近,有些暧昧,“送给我吧。”
    远处看着的楚倾寒眸子一瞬间化为了金色,天上乌云缓慢汇集。
    “嗯?”沈彦钧挑了一下眉,他直接站起来,自己手抓着椅子的一边向上一翻,直接将椅子连带着男人同时掀了起来,祝拓一时不查差点摔在地上,不过人还是从椅子上离开了,青年“哼哼”了两声,“想得美,想要的话拿钱买。”
    说完,青年便将椅子放回了自己的纳戒中,他抬头看了看天,对着祝拓提醒道:“走路回去吧,这天气御剑容易被雷劈。”
    沈彦钧整张脸都被酒精熏得通红,脖子耳朵也红的厉害,因为眼前看不清,他揉了揉眼,结果一下子碰到受伤的地方,疼的直咧嘴。
    “我先走了,”直觉告诉沈彦钧他该快点走了,趁着酒精还没彻底占据大脑,青年挥了下手,“明天再见。”
    说着,沈彦钧从纳戒里唤出来一个玉牌,轻轻一捏,人没了影。
    在场的只剩下祝拓和楚倾寒二人了。
    剑拔弩张之际,方曲水的房间忽然传来声音,“非我鸠泉门的人,快些离去。”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御剑飞到了别的地方。
    这天,虬岩派附近不少人发现前半夜的天光打雷闪电,就是不下雨。
    因为之前祝拓刚被沈彦钧殴打过,此时面对完好状态的楚倾寒,几招下来最终还是不敌,连连败退。
    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祝拓被逼退至一棵树下,笑着说道:“冷美人对小小猪倒是护得很。”
    “与你何干。”楚倾寒冷眸凝视着他。
    “无关还是有关,还是要再看看~”祝拓擦了一下唇角的血迹,唤出一张传送符溜了。
    楚倾寒御剑在原地站了会儿,整张脸都隐在阴暗中,看不清神色,等他捏着玉牌离去后,天上的乌云才慢慢退散,露出来一片皎洁的月光。
    他在回了家之后,盯着隔壁的空地看了看,像是想起来了什么,又捏着玉牌去了露杉门,之后拿出老房子的玉牌,去了以前和沈彦钧一起住的地方。
    今天的果子沈彦钧还没给他。
    刚到院子,少年下意识的看向茶棚,然后他看到桌子上摆了二十多颗果子,是他接下来一个月的量。
    之前问沈彦钧的时候,对方说自己种的果子长得慢,一天只有两颗,一颗还债,一颗自己吃。
    可现在这又是什么意思?
    沈彦钧不想在以后都和见到他了吗?
    楚倾寒的心猛地空了一下,浑身抑制不住的冒着寒意,向来没什么表情的面容破碎了,眸中是一些难以置信的情绪,眼底的金光忽明忽暗像是寒风中随时都会熄灭的蜡烛。
    正在这时,他忽然听到了轻轻地敲门声。
    少年当即收回了外露的情绪,凝神望向了声音发出的方向,他看到了一个白影,是沈彦钧。
    喝醉了酒的沈彦钧拿错了牌子回到了老房子,之后半坐在地上脸贴着楚倾寒以前住的房门,手举起来一下一下地敲门,嘴里念念有词。
    楚倾寒的心跳又活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走近,对方念叨的话也渐渐的清晰起来。
    “楚楚,开门……”
    “楚楚,开门……”
    “楚楚,开个屁的门。”
    “什么鬼的楚楚……叫谁楚楚呢?”
    沈彦钧像是梦游一般,闭着眼睛说着,说到最后,紧皱眉头,整张脸都气鼓鼓的,再加上之前和祝拓打架留的一脸的伤,看着有些喜感。
    听着对方的念叨,楚倾寒心头滚烫,他离近了些将沈彦钧扶了起来,对方朦胧着眼,迷茫的问:“你谁啊?”
    “给你开门的。”楚倾寒揽着对方的肩膀,抬手拿出玉牌,结果却被人抢了去,“不能开!不开!”
    沈彦钧几乎是吼出来的,刺得楚倾寒耳朵疼,他揉软了声音问:“为什么不能开?”
    “不能开,叫楚楚的,都不给他开门!”沈彦钧紧握着玉牌,说完这句话后,便一头栽在楚倾寒的脖颈间,睡过去了。
    ……
    第二日,沈彦钧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裂开了,“唔……嘶……脑壳好疼。”
    青年抱着被子整个人都蜷成了一个球,眉头紧皱着,关键他的丹药里并没有治疗宿醉的。
    他在被子里挣扎了许久,挣扎着挣扎着忽然不动了。
    这被子的味道……不是他身上的味道,是一种说不出的香味,很熟悉。
    楚倾寒端着醒酒汤,看着披头散发的人整张脸埋在自己被子里,用力的嗅着,睫毛微颤,耳根忍不住发烧,并且这股热气正不断地朝他的脸上涌。
    少年忍不住干咳了一声,道:“醒了?”
    家里突然传出其他人的声音,沈彦钧浑身一僵,呼吸都停止了,他缓慢的睁开眼,入眼的被子一看就不是自己的,接着他又看向四周,最后将视线落在站在自己床前的楚倾寒。
    整个人都傻了,“我怎么会在这里?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谁来告诉他,他为什么会在楚倾寒的床上?!
    “昨晚我来拿果子,结果看到你喝醉了非要住我的房间。”楚倾寒注视着对方渐渐垮掉的脸,心情渐渐愉悦。
    “我非要住你的房间,我?”沈彦钧抬手指了指自己,感觉自己的头更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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