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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煜:……
    好像给自己挖了大坑。
    “为什么一个人睡不着?”禹承舟缓缓叹了口气,目光触及江煜脖颈,神情一暗,“受伤了?”
    江煜皱了皱眉,下一瞬他的颈侧贴上了一只手,“嘶……”
    他这才发现那是白日落崖时被荆棘刮破的伤口,隐在衣襟之下,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那时忙着处理池骁便没有在意,“没关系我……”
    “什么叫没关系,明明运转灵流就能自行恢复。”禹承舟不悦地皱眉,“你在刻意压制灵流?”
    冰凉的灵力注入其中,帮他缓解恢复。
    江煜回想起了白日池骁的无名敌意,心间一闷,如鲠在喉,一下子抓住了他的手,阻断了灵力,僵硬着说:“使用灵力就会克制不住魔气,会被发现,会被……”会被排斥。
    “魔气不是你的错,你已经控制的很好了。”禹承舟伸手将他有些凌乱的鬓发拢去耳后,凝神看向他,半晌扬起了唇,“白日之事我听说了,我的小徒弟真厉害。”
    江煜打断他:“你不担心我激怒之下,动用魔气失手伤了他,在宗门里暴露身份?”
    禹承舟缓缓道:“没关系,魔气会有办法抑制的,不用怕被揭穿,我陪你一起担着。”
    江煜怔住了。
    师尊……为他敞开了最柔软的怀,想要陪他一同担着。而他轻拢在禹承舟背后的手中还紧握着那只乌羽,正对着师尊的后心,幼稚地想要揭下一层不存在的假面。
    他轻轻眨了眨眼,舒了一口气,释然地一点一点,松开了袖内的乌羽。
    许是他想多了,师尊怎么可能与魔宗有关。
    “师尊……”江煜犹豫了一下,最后试探着问一句,“魔宗的人是不是都很怕你?”
    禹承舟轻笑一声:“或许吧,但你不用怕我。”
    江煜偏开目光,轻咳几声,望向小桌案,挑开了话头,“那是什么?”上面放着些许笔墨纸砚。
    禹承舟跟着他的目光望过去,带他走了过去,“结界符,你要试试学着画一画吗?”他顿了一下,语气一沉,“最好的结界甚至可以控制你体内的魔气。”
    控制魔气?江煜闻言起了兴趣,专心致志坐在桌边,从临摹开始学起。
    符咒密密麻麻,细致到每一分毫都存在着万般变化的差异,江煜没有学会运气控笔,手下一抖,黑成一片乱麻。
    禹承舟在旁边看了一会儿,皱起了眉,从背后绕过来环住他,带着他拿笔。双手交叠仿佛十指紧扣,江煜屏住呼吸,凝神聚气,准备再次下笔。
    “不用画在纸上。”禹承舟伸手撤去了纸,给毛笔施了清洁术,洇出的痕迹从墨汁渐渐变成浅薄的清水。
    “画在手心间。”
    细细软软的羊毫,一寸一寸挠了上来……
    作者有话要说:徒弟出柜啦撒花撒花,哈哈哈哈哈哈
    今天是衣柜p.l.ay,就喜欢这种调调,扒马很复杂,江江会慢慢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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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3章
    上好的羊毫笔沾饱了水, 水滴饱满的形状,一根根均匀柔细的灵山羔羊毛挠在了他的手心,略痒略酥, 在掌心纹路间穿梭游走, 湿漉.漉地舔.舐着最细微的神经末梢。
    那是沿着手心渲染开来,在整个上身来回乱窜的麻意。江煜不禁挺直了脊背, 双目微眯, 偏了偏头,下意识地想要合拢手心。
    下一瞬小笔杆转了过来,惩罚似地轻轻敲在掌肉上。
    江煜皱起眉头,转头凝目望着他。
    “不要乱动,专心听讲,我只讲一遍。”
    禹承舟的下巴垫在了他的发顶,将他钉在怀抱中,不让他随意转头乱动,强迫着他看完了整个符咒落在掌间的过程。
    “真正需要时要用清墨画,这个是净骨符, 中毒状况下可以暂压体内毒素保持清明,这个是魂元符, 可以归化镇压魔物魂魄,这个是修罗符……”禹承舟顿了顿,感受到怀中人分了心便没再讲授下去。他画的很慢很慢, 特意拉长放大的每一笔划仿佛都搅动着凝固了的空气。
    江煜忍到极致,几近窒息,每一触感官都在该死的羊毫笔下无限放大,光着的脚丫在桌下悄悄蜷缩了起来,无措地乱动, 不小心便勾到了禹承舟的小腿。
    偏偏这时候禹承舟停下来了,“会了吗?”
    “什么?”
    禹承舟松开了手,“自己画一遍我看看。”
    清沥的水渍不似墨汁,画过的纹路淅淅沥沥淌走了,没有留下一丝痕迹。江煜接过笔杆,愣在远处,头皮仍在阵阵发麻,方才的触感记忆犹新,笔划却忘得一干二净。
    “师父手把手教,你还能分心走神。”禹承舟叹了口气,“注意力都不在我这里,就这么不喜欢我?”
    江煜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反驳,下一瞬,笔杆又敲了下来,不偏不倚地落在酥麻之处,细细长长的红印落在苍白手心间,犹如一枝红梅踏进了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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